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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圭從浴室出來,一眼便看到南優鉉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隨手丟開毛巾,輕輕躺在他身邊,將他擁入懷中,充實而溫暖的感覺令他感到無比安心。

「謝謝」他在南優鉉耳邊柔聲低語。

第二天,金聖圭帶著南優鉉和律師去看金溪,重新詢問了案發當天的情況。

死者齊飛是金溪的同學,在與金溪一起去洗手間時遇害。金溪當時倒在屍體旁邊,手執兇器,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後來經過檢測,證明他吸食了毒品。

按照表面情況來看,金溪是因為吸食毒品而神智不清,以至於錯手殺死了自己的同學。金聖圭對此嗤之以鼻,首先那柄用來殺人的水果刀就無法解釋。誰沒事帶一把將近二十公分的水果刀在身上?KTV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提供這種東西。如果金溪是預謀殺人,那他在行兇前為什麼還要吸食毒品?壯膽嗎?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吸的毒」金溪激動地辯白。

「嗯,我清楚」金聖圭一臉平靜,聲音毫無起伏。

當天參加聚會的同學一共有四十二人,卻只在金溪身上檢測出毒品成份。金溪就算再傻缺,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吸毒。更何況經過上次的教訓,他對毒品十分抵觸,主動吸毒的可能性不大。很顯然,有人故意對他下藥。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被判為吸毒後的幻覺殺人行為。金溪連兇器怎麼握到自己手上都說不清楚,那麼齊飛是否真的是被他所誤殺的呢?這樣的話,就算能證明吸毒不是他的主觀行為,他也會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律師如此說道。

金溪臉色一白,不斷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可以肯定人不是他殺的」金聖圭開口道。

「怎麼說?」

「我看過法醫的鑒屍報告,死者的臉上有手指的淤青,他是被人捂住嘴巴,從背後直插心臟而死,手法乾淨俐落。一個神智不清的人,不可能完成這樣精準的動作」

律師讚同地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可以為金溪辯護的疑點。

南優鉉突然開口問道:「金溪體內檢測出的毒品是什麼?」

「MDMA」和上次一樣。

南優鉉思索了一會,說道:「服用MDMA一般在30~60分鐘就會產生藥效。金溪,你還記得你是在喝第幾杯飲料時感覺異常的?」

一旁的律師奇怪地看了南優鉉一眼,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誰還記得這些細節?

誰知金溪只是細想了片刻便回道:「我大約喝了11杯飲料,八杯啤酒和三杯可樂。真正感到異常興奮時,已經喝到了第九杯」

「那麼,還記得哪些飲料是你自己拿的,哪些是同學遞給你的?」

「王誠、林木森.....」金溪準確地說出了五、六個人的名字,甚至連這幾人遞飲料的先後順序都記得一清二楚。律師不由得對金溪刮目相看。金聖圭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望向南優鉉的目光帶著幾分難以明了的深邃。

這時,金聖圭將一疊資料遞到金溪面前,說道:「認一認,當晚給你們送過飲料的服務生是哪幾個?」

金溪翻看了一會,抽出其中幾張,回道:「應該就是這四個」

金聖圭點點頭,心中已有初步推斷。根據時間來推測,後面的人基本可以排除,以第九杯飲料為界限,之前一個小時內與金溪所喝的飲料有過接觸的人都有嫌疑。

兩個小時後,金聖圭等人離開警局。

律師笑道:「你們真厲害,竟然能問出這麼多線索,想必警察都沒想過從時間順序來劃定調查範圍」

因為警察的思維角度與他們完全相反,更不知道金溪擁有這樣的強記能力。

坐在車上,金聖圭雙手抱胸,一臉沉思。

南優鉉偷眼看了看,沒有打擾他的思緒。這個男人雖然對金溪從來沒有好臉色,卻對他的性情和能力了然於胸。

南優鉉一直有些疑惑金聖圭對金溪和金靜的態度,不喜歡也不憎惡,不刻意栽培,也不主動親近,卻總是在他們惹麻煩時出手解決。

與其說他們是親人,不如說更像一種責任。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你和我一起回金宅」金聖圭突然開口道。

「我去合適嗎?」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嗯,那就一起回去吧」

兩人來到金宅,傭人們將他們迎進別墅。

金聖圭先帶著南優鉉去書房向金峰打了聲招呼。金峰對於南優鉉的到來表示歡迎,並立刻讓人給他安排了客房。

南優鉉一直在客房待到傍晚時,直到傭人請他去大廳用餐才出來。

金家人基本到齊,除了金澤夫妻、金靜之外,金峰的續弦寧珊也到了。

明明是大年三十,餐桌上的氣氛卻依然沉悶,每個人似乎都是心事重重。

不過多時,寧珊突然嗚咽起來。

「嗚.....金溪,金溪一個人在牢裡不知該多難受」

金峰嘆道:「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免得以後再惹是生非」

「這回又不是他的錯,顯然是有人想陷害他」寧珊哽咽道:「也不知道誰這麼惡毒,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說著,還用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瞥了金聖圭一眼。

金聖圭面無表情,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飯。

金澤露出略帶嘲諷的表情,沉默不語。

「行了,今天就別提這些糟心事了,好好過完這個年再說」

「這個年怎麼過?」寧珊哭道:「我一想到金溪還在受苦就吃不下飯。金聖圭,你為什麼不將金溪保釋出來?」

語氣中帶著隱晦的責怪和猜疑。

「你是他媽,你自己不去保釋,我費這個心幹什麼?」金聖圭冷笑。

金溪在案發時被當場逮捕,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全,檢察院沒有直接提起公訴就不錯了,還想保釋?當然,以金家的能力,想要保釋他也不是不可能,但這樣做不但會引起媒體的關注,還有可能妨礙案件的調查,無端招人話柄。

寧珊被金聖圭一句話賭回去,眼中飽含怒意。她要是有這個能力,何至於求他!金峰是一家之主,不可能親自出面。金澤一直不待見她,金靜更是指望不上。她這個金夫人看似光鮮,實際上卻沒什麼地位。

心中憤恨,寧珊擱下筷子,留下一句“我吃不下了”便回房去了。

金峰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不悅。

屋外隱隱傳來鞭炮鳴響的聲音,夜空閃過絢爛的煙花,與金家的冷清形成鮮明的對比。

難怪金聖圭不喜歡待在家裡,這裡完全沒有家的感覺,更像幾個陌生人被強行湊在一起。

吃過飯,南優鉉回房洗了個澡,然後穿著厚實的睡衣坐在陽台上看煙花。

金聖圭推門而入,望著陽台上那一團,嘴角微微揚起。

「不冷嗎?」將他抱入懷中,金聖圭輕聲問道。

「我包得像只熊一樣,怎麼可能冷?」南優鉉突然轉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金聖圭看了看手表:「十一點三十五」

「你不和家人一起守夜嗎?」

「他們都沒這個習慣」金聖圭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麼.....我們自己玩」南優鉉站起身,走到床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把.....仙女棒。

南優鉉點燃一根,揚手在空中晃了一下,立刻劃出一道漂亮的光影。

金聖圭看著自己手上這根嗞嗞冒光的仙女棒,吐出兩個字:「好傻」

「傻嗎?」南優鉉點燃一根仙女棒,飛快在空中畫出一個豬頭,然後指著金聖圭。

金聖圭一臉嚴肅,兇狠地畫了一個大「X」。

「哈哈」南優鉉又畫了個「O」。

金聖圭便畫了一支箭,橫插過去。圖案似乎有點猥瑣,兩人卻像小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蘋果、兔子、皇冠、波浪、笑臉.....各種造型,千奇百怪。

這時,南優鉉突然揚手在空中畫出一串字形:「IOU」

金聖圭的動作頓住,轉頭靜靜凝視南優鉉。

南優鉉眉眼含笑,眼眸中的光芒比世上任何煙花都美麗。

「再寫一次」

「IOU」

「再寫一次」

「I.....唔.....」

金聖圭如同受到蠱惑一般,靠近他,親吻他,將他揉進自己懷中。

熾熱的吻,交融的呼吸,舌尖的味道,似乎激活了身體每一個細胞。

兩人用肢體語言詮釋心中的激蕩和渴望,在漫天煙花下,擁吻纏綿。

「別.....」南優鉉拉住金聖圭伸進他腿間的手,輕聲道:「這裡是金宅」

「那又如何?」

「我們的關係還是暫時保密的好」

「為什麼要保密?」他恨不得立刻向眾人宣告他對南優鉉的所有權。

「金家最近麻煩不斷,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引發多餘的矛盾」

「哼」金聖圭狠狠吻住南優鉉,擡起他的腿,下身猛地挺入。

「啊.....」南優鉉痛呼,抓住金聖圭的肩膀,低斥:「野獸」

「嗯」金聖圭換了位置,開始慢慢抽動。

「唔.....」南優鉉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別忍著」用力一挺,直沒根部。

南優鉉怒視他,心中後悔剛才不該招惹他。沒事煽什麼情?真是自找罪受。

正在激情中,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即傳來金澤的聲音:「南先生,金聖圭在你房間嗎?」

南優鉉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拍了拍金聖圭,低喝道:「快出去!」

「不要」金聖圭依然動個不停。

「唔.....」混蛋!

「金聖圭,你在裡面嗎?」金澤的聲音再次傳來。

「金聖圭,趕緊出去!」南優鉉低斥。

「我還沒射.....」

「管你射沒射!」南優鉉怒。

金聖圭擠在裡面就是不想出來。

南優鉉扭住他的耳朵旋轉90度。

「啊嗚.....」金聖圭發出慘烈的狼嚎。

兩分鐘後,金聖圭陰惻惻地打開門,將金澤讓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這麼久才開門?」金澤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估計在廁所。

「剛剛在玩煙花」金聖圭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煙點上,臉色不渝地問道:「找我什麼事?」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要管那個女人的事?她兒子出事就讓她自己去解決好了,你摻合什麼?」

金聖圭輕輕吐出一口煙圈,沒有說話。

金澤又道:「我記得當年你對他們是恨之入骨,怎麼媽媽過世後你反而關心起他們了?」

「關心?」金聖圭冷笑一聲:「我沒那麼閒」

「那到底是為什麼?這幾年,你一直在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金聖圭淡淡道:「幾年前我沒有說,現在更不會說」

金澤神色複雜地望著他,難以理解道:「你對他們再好,他們也不會感恩,甚至還當你居心叵測,在暗地裡謀算他們。剛才晚飯時,寧珊明顯就是那個意思」

「我心知肚明,這些事情就別提了,該幹嘛幹嘛」

「你.....」金澤正要再開口,廁所的門突然被打開,南優鉉從裡面走出來。

「大少爺,晚上好」他朝金澤微微頜首。

金澤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道:「金聖圭,話說到這裡,你自己掂量一下,別被那幾個人給拖累了」

說完,轉身就朝外走。

南優鉉跟上幾步,送他出門。

金澤走到門口,突然又轉過身,對金聖圭說道:「明天開始,會有不少商業應酬和新年聚會,你和我一起出席」

金聖圭一語不發,像是沒聽到一般。

金澤對他的冷漠習以為常,餘光不經意瞥見南優鉉脖頸下的吻痕,目光一沉,這才重新打量這個男人。一頭柔軟的頭髮,眼眸清澈如水,眼尾微微上翹,五官生得很精緻,嘴唇像被塗了唇膏一般飽滿潤澤,氣質如清風明月,一看便不由得讓人生出一種平和的感覺。

他知道南優鉉是金聖圭的生活助理,卻從沒想過他們還會有其他關係。以金聖圭的性格,一般人根本親近不了他。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帶著曖昧的吻痕以及歡愛後的餘韻。

金澤看向南優鉉的目光逐漸轉冷,甚至帶著幾分鄙夷。

冷哼一聲,他拂手而去。

南優鉉心頭不由得一陣緊縮。金澤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下作的東西,滿臉不屑。

他早該有這種覺悟,在他決定留在金聖圭身邊時,就注定要面對各方壓力和異樣的眼光。金聖圭無論是身份還是財力都遠遠超過他,在外人眼中,他再優秀也只是金聖圭見不了光的同性情人,而不是作為獨立存在的南優鉉。

「怎麼了?」金聖圭走過來,攔住南優鉉的腰。

南優鉉皺了皺鼻子,推道:「一身煙氣,趕緊去洗洗」

「一起洗」他拉著他就朝浴室走。

「等等,回你自己房間去洗」

金聖圭充耳不聞,一把將南優鉉扛起來。

「金聖圭!」南優鉉慌忙喊道:「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嗎?難道想把我們的關係弄得人盡皆知?」

金聖圭把南優鉉放下來,不悅道:「你這麼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嗎?」

「至少不是現在」南優鉉語氣緩和。

他的顧慮太多,首先心理醫生的身份就不能跟金聖圭明說。在金聖圭的心理疾病還沒有徹底根除之前,身份保密有助於治療,一旦被揭穿,以他的脾氣,必然抗拒和反感,從而導致治療失敗,甚至出現反效果。

金聖圭臭著一張臉,木樁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別生氣」南優鉉順毛道:「乖,我們分房睡幾天,等回去再好好犒賞你」

「犒賞什麼?」

「你想要什麼?」

「我要吃大餐。龍蝦,可樂雞翅,香煎牛排,花雕鵝肝」

「行」

「我還要做愛,把沒試過的姿勢全部試一遍」

「.....這個再定」

「你不同意我就不走」金聖圭賴在床上,屹然不動。

看他這欠扁的小樣,南優鉉真想直接將他拍飛。

在一番討教還價之後,兩人達成協議,南優鉉被迫簽訂了各種喪權辱身的霸王條款。

被趕出房間的金聖圭也是心情鬱卒,各種不爽快。但一想到回家之後的福利,興致又高昂起來,開始在腦中演練各種高難度動作。由於大腦太過活躍,某人一直睡不著。

淩晨兩三點,金聖圭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著腳摸黑走到南優鉉的房間。

身邊少了一個人的溫度,他難以入眠。一閉眼,金溪的案件,家族的危機,公司的事務.....所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都不受控制地侵襲他的大腦。唯一能讓他安靜下來的,只有南優鉉的氣息。

「南優鉉.....」金聖圭鑽進南優鉉的被褥,抱住他的腰。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金聖圭舒服地嘆了一聲。

「金聖圭?」南優鉉迷迷糊糊睜開眼,低聲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睡不著」金聖圭將腦袋蹭在南優鉉的臉邊。

南優鉉沉默了一會,緩緩伸出手,環住他略有些緊繃的身體,感受他一點點的放鬆、軟化。

這個男人,看似堅強,實際上卻很寂寞無助。沒有值得信任的依託,沒有家人的關懷,只有沉重的壓力,無論是外部因素的催進,還是他對自己的苛求和精神上的壓抑,都讓他喘不過氣來,就像一只荊棘鳥,沒有雙腿,只能不停飛翔。

南優鉉唯一能做的,便是為他提供棲息之所。

「那就在這睡會」雖然顧慮兩人的關係被公開,卻無法將這樣的他推開。

金聖圭親了親他的唇,滿足地閉上了眼。

不過一會,金聖圭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南優鉉卻睡不著了。一直沒有找到金聖圭心病的真正源頭令他有些焦慮。他對金聖圭再關心再包容,也只是讓他更加依賴他,而不是學會自我調整。儘管他多次引導,也沒能讓他說出他與他母親的過去,那似乎是他心中不可碰觸的禁區。

金聖圭對他越來越重視,他們的關係也隨時會被公開。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一旦被金峰知道,自己恐怕也無法再隱瞞心理醫生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被知道真相,實在很難想象事情會變成怎樣。

南優鉉不是沒想過提前將身份告之,但以他對金聖圭的了解,自己的身份絕對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到時候別說治療,就是正常的相處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金聖圭,你其實是個性格執拗的傻瓜吧.....」

第二天,金聖圭神清氣爽地醒來,然後鍥而不捨地騷擾還在熟睡的南優鉉,又是親又是摸又是翻滾。

南優鉉的火氣噌噌噌地上漲,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喝道:「趕緊回你自己房間去!」

「做一次再回吧,反正還早」金聖圭雙眼精亮,活力四射。

「快7點了!」南優鉉淡淡道:「你再不起來,新年禮物就沒有了」

「還有新年禮物?」金聖圭忙問:「是什麼?」

「你回不回房?」

「回」金聖圭俐落地爬起床,俯身親了南優鉉一下,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再睡會」

「嗯,去吧」

金聖圭踩著輕鬆的步子走出南優鉉的房間,剛合上門,迎面就看到走廊轉角的金澤。

金澤看到他從南優鉉的房間走出來,神色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幾分不悅。

「金聖圭,在家裡至少要顧忌一下」

「什麼意思?」金聖圭語氣冷然。

金澤瞥了客房一眼,說道:「南優鉉是你包養的情人吧?你玩玩可以,但實在不該帶到家裡來」

金聖圭表情一冷:「這就不勞大哥操心了」

「別怪我多嘴,現在金家正是多事之秋,任何流言蜚語都會帶來無可預計的負面影響。你玩男人的事若被爸爸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陣風波」

金聖圭雙手抱胸,直視金澤:「我自有分寸,大哥你還是管好你那個不安於室的妻子吧,最好少讓她出去拋頭露面」

「你!」金澤滿臉怒意。

「男人和女人對我來說沒有區別,只要我喜歡,就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金聖圭語帶警告道:「大哥,不要動他!」

金澤冷笑:「我當然不會動他,但爸爸那邊就很難說了」

「暫時不要告訴他」

「哼」金澤輕蔑道:「你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還需要我多嘴嗎?」

「我本來就沒打算瞞多久」金聖圭一臉淡然。

「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跟一個男人亂搞?」

金聖圭沒有回答,繞過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金聖圭,」金澤喊道:「只是玩玩的話,我沒有意見,但若是想公開關係,我一定會反對到底」

金聖圭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走進了臥室。

他的決定,沒有人能動搖。

新年伊始,金家迎來了應接不暇的電話和應酬。但他們如今出行都很謹慎,不但安排了明暗雙層防護,而且所有車輛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

金靜也被嚴令不得參與同學發起的聚會,每天跟著寧珊周旋於富家子弟之間,倒也如魚得水,過得很滋潤。

金家人在外一派祥和,內部卻是緊鑼密鼓。為了將暗處的敵人找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金聖圭,你之前的懷疑沒有錯,暗地裡給我們找麻煩的人,確實是雷子祥」金峰有些疲憊地說道。

「那您打算怎麼做?」

「盡快將他找出來,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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