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金家父子都很忙,表面忙著應酬,實際上卻是調動人手搜捕雷子祥。
南優鉉留在金家別墅,白天幾乎看不到其他人影,偌大的空間顯得十分清冷。這哪裡像個家?空有奢侈豪華的裝潢,卻沒有一點人氣,孤零零地佇立在山頂,想要竄門還得開車行駛幾里路。
南優鉉待在這裡,除了每天收發朋友的新年祝福之外,便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他想回原來的小窩,趁這個空檔去福利院看看。結果金聖圭堅決反對,擔心雷子祥對他下手。
南優鉉有些無語,雷子祥哪裡會在意他?一個生活助理,雖然與金聖圭關係密切,卻沒有公開,連金峰都不知道,更何況這樣一個外人?
不過未免在這個時候給金聖圭添麻煩,南優鉉還是選擇了暫時留在金家別墅。
閒極無聊,他乾脆拿出紙筆開始分析雷子祥的心理。這個男人拼殺半生,擁有一般人沒有的膽量、魄力和手段,做了不少非法勾當,最終因為別人的背叛而落入囚籠。但他也夠厲害,作為黑幫首要成員,被抓住後竟然只判處了10年有期徒刑,可見他行事大膽卻心思細密,沒有讓警察抓住太多的把柄。
這回出獄,他目的明確,專門針對金家。奇怪的是,他明明可以直接弄死金溪和金靜,卻沒有這麼做,反而不嫌麻煩地設套算計。可惜幾次都被金聖圭破壞,也因此暴露了他的行跡。否則金家眾人恐怕都要中招,金靜身敗名裂,金溪染上毒癮,金澤家庭破裂。至於金聖圭,雷子祥顯然比較顧忌,采取的手段截然不同,意圖置人於死地。
看來雷子祥對金家人的怨念頗深,想要一步步毀滅他們。但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呢?誰會這樣不計後果地幫他?目的又是什麼?只為了所謂的幫派義氣?這也太不切實際了。雷子祥坐了10年牢,10年足以讓他的勢力分崩離析,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東山再起。況且無利可圖的事情,誰願意鋌而走險?
那麼,這個“利”是什麼呢?
南優鉉在紙上寫了四個字:金氏集團。金家最讓人覬覦的東西只有這個。
「是它嗎?」他喃喃自語。南優鉉並不知道作為最大股東的金峰具體持有多少股份,但應該不少於50%,金澤也是股東之一,與金峰一起掌握著金氏集團的絕對話語權。金聖圭目前沒有持股,這也是金峰想要他盡快進入董事會的原因。
一旦這三人出事,留下的股份將全部由金峰的妻子寧珊繼承。不過寧珊應該與此事無關,否則金靜和金溪也不會相繼出事了。那麼剩下的只有——金氏集團的所有股東。
南優鉉又在紙上寫下“股東”兩個字。
金峰等人不在,想要從不懂經商的寧珊手上低價收購股份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至於金靜和金溪,估計根本不在考量之中。
「難道與雷子祥勾結的是金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南優鉉覺得自己的猜測並非沒有可能,畢竟金氏集團的價值難以估量,足以引發人性的貪欲。
正在思索間,金聖圭走了進來。
南優鉉起身迎了過去。
「事情還順利嗎?」南優鉉問道。
「嗯」金聖圭點點頭,脫下西裝坐到沙發上。
南優鉉走到門口,吩咐傭人送些茶點過來,轉身回來時,正好看到金聖圭拿起自己剛才落在茶几上的紙張。紙上只寫了幾個關鍵詞,但南優鉉知道金聖圭一眼就看明白了。
「你沒事就想這些?」金聖圭望著南優鉉。
南優鉉聳聳肩:「沒辦法,在這裡吃喝不愁,無所事事,只能活動一下大腦」
「僅憑我們平時幾句談話,你就分析出這些?」
「不過是大膽推測而已,當不得真」南優鉉不在意地笑笑。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聰明。金聖圭沉默片刻,放下手上的紙,對南優鉉說道:「明天回家吧」
「不會有危險了嗎?」南優鉉有些詫異。
「基本都在掌控中,那人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南優鉉歡欣地收拾完行李,金聖圭帶著他一起離開了別墅。
回到住處,南優鉉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一副得到解放的樣子。
金聖圭眼中盈滿笑意,看著他快步走向自己的睡房。
南優鉉推開房門,愣住了。
只見自己原來那張DOUBLE SIZE的床換成了KING SIZE,足以容納4個人,大得閃眼。
「喜歡嗎?」金聖圭湊到他耳邊輕聲問。
「.....」南優鉉無語。
「送你的新年禮物」金聖圭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幾分邀功的殷切。
新年禮物?某人的意圖不要太明顯啊喂!百忙之中居然還有心思搗鼓這個,他腦子是怎麼長的?
金聖圭拉著南優鉉走到床邊,莊重道:「以前那張床太小,活動不開,有了這張床,以後無論是在你房間還是我房間都能睡個好覺了」
你買這張床真的是為了睡好覺嗎?是為了方便睡我吧!南優鉉在心底吐槽。
「今晚我們就試試?」金聖圭抱著南優鉉,表情嚴正,目光熾熱。
南優鉉斜了他一眼:「這些天沒回來,家裡食材需要重新採購,我出去逛逛」
「嗯」金聖圭跟著南優鉉出來,一直跟到門口,換好鞋子。
南優鉉奇怪地看著他:「你在家休息會,我馬上就回來」
「一起去」
「啊?你要跟我一起去買菜?」
金聖圭肯定地點頭。
「好.....吧」南優鉉遲疑地答應,領著這頭大獅子一起出了門。
超市距離他們居住的地方步行大概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平時南優鉉都會走路,今天有金聖圭跟著,便讓司機開車送了一程。
兩人一進超市便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南優鉉俊秀,金聖圭酷霸,兩種南轅北轍的氣質,站在一起卻出奇的調和。
南優鉉挑了大把蘿蔔,黃瓜和青菜,金聖圭看著不樂意,默默把他挑的東西一一撿出來。
「你幹嘛?」南優鉉側臉看他。
「蔬菜少買點,沒人吃」
感情他在金二少眼中從來不是人?
南優鉉笑得很明媚,一邊將金聖圭撿出去的菜又重新扒回購物車,一邊溫和道:「就算不吃,也可以讓我拿來雕花」
金聖圭抿抿嘴,不說話了,看著南優鉉大把大把地搜刮蔬菜,感覺有些胃疼。黃瓜蘿蔔也就算了,豆芽、扁豆、菠菜什麼的,雕個嘛花?
金聖圭腳步沉重地跟著南優鉉走到肉食區,眼中一亮,越過南優鉉,開始往購物車裡丟各種肉食,大有將冷凍櫃中的肉類一掃而光的勢頭。
「等等!」南優鉉制止道:「夠了,吃不完存放起來就不新鮮了」
金聖圭看了看購物車,比起剛才買的蔬菜數量少多了好嗎?
「這個,你也喜歡吃嗎?」南優鉉從購物車裡挑出一盒豬心。某人雖然是葷食主義者,卻很少吃豬內臟。
金聖圭默默把豬心擺回去。
「還有這個,這個」雞脯肉、牛舌、豬肚.....仔細算來,金聖圭還真是很挑食。
兩人一個往裡挑一個往回放,折騰了好一陣子,總算統一了。
提著大包小包走出超市,保鏢立刻迎上來,接過購物袋。
正準備上車時,南優鉉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頭一看,不遠處跑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齊曉,以前就住在他隔壁的鄰居。
「南優鉉,真的是你?」齊曉眼中閃過驚喜,目光移到金聖圭時,驀地停頓了幾秒。
「齊曉,什麼時候來A市的?」南優鉉微笑道。
「半個月前就來了」齊曉表情陰沉地看了金聖圭一眼,對南優鉉道:「能與你單獨談談嗎?」
金聖圭冷冷地盯著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金聖圭,這是我朋友,我和他聊聊,你先回去吧」
「我在這裡等你」金聖圭沉聲道:「10分鐘」
「好,我知道了」
南優鉉和齊曉沿街緩步行走。
齊曉回頭看了看靠車而立的金聖圭,又看向南優鉉,欲言又止。
「怎麼到A市來了?找親戚嗎?」南優鉉開口問道。
「算是吧」齊曉低著頭,沉默半晌才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誰?金聖圭?」南優鉉笑道:「我是他雇用的生活助理,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為什麼是他?」齊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氣憤恨。
「怎麼了?」南優鉉一臉奇怪。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好人!」齊曉雙眼通紅地吼道:「他是殺人犯的哥哥!」
南優鉉愣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齊飛?」
「沒錯,被金溪那個混蛋殺害的齊飛正是我的親弟弟」齊曉咬牙切齒地回道。
「案件還在調查,兇手未必是金溪」南優鉉溫聲安撫。
「不是他還有誰?」齊曉怒道:「現場情況明明白白,這個案子卻遲遲沒有定論,還不是金家在後面壓著?我們這種小人物,拿什麼跟他們鬥?最後估計就是無罪釋放或者找人頂罪了事」
「你冷靜一下,事情總會解決的」
齊曉將手搭在南優鉉肩上,嚴肅道:「南優鉉,別再跟那個男人做事了,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你.....」南優鉉遲疑地打量他有些異常的表情。
「如果法律無法制裁真兇,我就自己來!」齊曉雙眼中透著絕決。
南優鉉握住他的手,靜靜地望著他,問道:「齊曉,你真的想為你弟弟討回公道嗎?」
「當然!」
「那麼,你不如和金聖圭一起參與調查,搜集證據,親自發掘事實真相」
這是個即將失足的青年,必須拉他一把。
「為什麼要讓那小子參與調查?」金聖圭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坐在沙發上,望著正在鋪床的南優鉉問道。
「他是齊飛的哥哥,有他參與,能夠避免他家人妨礙調查」南優鉉回道:「我感覺得出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在對案件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會將表面所見的一切當作真相,從而對金溪懷恨在心,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這對誰都沒有好處。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自己去尋找答案」
金聖圭深深凝視南優鉉,這個溫柔的男人有時候總會表現出與年齡閱歷不符的成熟和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靈慧,每一次新的發現,都會讓他對他的喜愛加深一分。南優鉉並非菟絲花般的男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和獨立的個性,溫柔而不懦弱,善良而不盲目,體貼而不嬌寵,能將他逮在自己身邊,真是他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能在糾紛產生前就化解矛盾,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南優鉉轉過身,對金聖圭笑了笑。
金聖圭揚了揚唇:「你覺得好就好,我沒有意見」
反正那小子已經被他趕到調查組去了,近期內肯定不會再來煩他。
南優鉉走到金聖圭身邊,拿過他肩膀上的毛巾,幫他擦拭頭髮上的水珠。
金聖圭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南優鉉的服務。
「你的頭髮長了不少」南優鉉扯了扯垂在金聖圭額邊的頭髮,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剃了,摸起來刺手」
「那你幫我修一下」金聖圭將南優鉉勾到自己身邊,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疼」脖子被胡渣子刮得生疼,南優鉉推開金聖圭,起身去洗手間拿來剪刀、剃須刀等工具。
「這會就剃?」他現在只想將他撲倒在新買的大床上,盡情**一番。
南優鉉沒注意金聖圭深沉的目光,勾住他的下巴,幫他塗上剃須膏。
金聖圭全身放鬆,目不轉睛地盯著專心為他剃須的南優鉉,目光中的溫柔彷彿能滴出水來。
剃須刀順著紋路,緩緩刮動,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劃過下顎、喉結,如同在調情一般,透著幾分魅惑。
金聖圭的喉結動了動,下腹發緊。
南優鉉似有所覺,視線往下看去,只見金聖圭腿間隆起了一頂帳篷。
他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
金聖圭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拉開南優鉉的腿,將他抱坐在自己膝蓋上。
南優鉉身體微僵,感覺那東西頂在他的私密處。
「別搗亂,小心我把你的臉刮破了」南優鉉低斥。
「不怕」金聖圭聲音沙啞,目光火熱,一雙手探進南優鉉的浴衣:「你繼續」
南優鉉氣息微亂,手指顫抖地移動著剃須刀。
金聖圭的手指劃過臀瓣,探進幽穴。
南優鉉停下動作,嘆道:「刮完再做行嗎?」
「這樣挺好的」金聖圭手指緩緩抽動,低沉道:「你要是不刮,我就直接上了」
南優鉉咬了咬牙,加快了剃須的動作。
「唔」金聖圭的手指不知按到什麼地方,南優鉉悶哼一聲,剃刀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樣不行」南優鉉用毛巾幫他擦去血漬,想要從金聖圭腿上下來。
「不要動」金聖圭將手指抽出來,下身在他腿間摩了摩,說道:「你繼續,我不亂動了」
南優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便又開始動作。
當最後一刀結束,還沒來得及將剃須刀放好,南優鉉就被金聖圭壓倒在沙發上。猛地向前一頂,金聖圭就這樣長驅直入。
「啊.....疼!」南優鉉痛呼一聲。
金聖圭頓了頓,等他適應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抽動起來。
「啊.....慢點.....」
做了一次,暈暈乎乎的南優鉉被金聖圭抱入洗手間,在噴灑下擁吻糾纏,氳氤的水氣中,傳來稀稀落落的水聲和斷斷續續的呻吟。
沖洗完畢,兩人移到床上,又是一番激烈的**。
在金家別墅的幾天,兩人一直沒有機會做愛。金聖圭這會就像一頭蓄力已久的野獸,需索無度。
KING SIZE的大床果然方便翻滾,床單和被褥被兩人折騰得一片狼藉。
不知做了多少次,金聖圭終於饜足地停下來。南優鉉已經精疲力盡,只能任由金聖圭幫他清洗,然後一起睡到主臥室。
南優鉉趴在床上,雙眼半合地望著身邊的男人。
「在想什麼?」金聖圭親了親的眼睛,柔聲問道。
「沒什麼」他只感覺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開始明明排斥,現在卻能完全接受。心理上一旦承認,生理上便會主動去適應。如果換做其他男人,他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被完全侵占的屈辱。金聖圭,是唯一一個。
「對了」金聖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不是說要送我一件新年禮物嗎?是什麼?我的禮物可是送到了,你的呢?」
南優鉉斜了他一眼,他送的這是什麼禮物?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南優鉉?」金聖圭催促。
南優鉉嘆了一口氣,艱難地坐起身,對床頭櫃努了努,說道:「早放在櫃子裡了」
金聖圭翻身打開床頭櫃,從裡面取出一個禮物盒。
「這是.....音樂盒?」金聖圭把玩著手上這架精巧的小鋼琴,開口問道。
「嗯」南優鉉接過小鋼琴,輕輕撫摸琴身,平靜道:「裡面的音樂是我親自彈奏的一首安眠曲。以後你心情煩躁或者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打開聽一聽」
「哦?現在就來聽聽看」金聖圭饒有興味地盯著這架小鋼琴。
南優鉉看了他一眼,說道:「待會聽的時候,不如讓我順便幫你按摩一下?」
「好」金聖圭躺在南優鉉腿上,舒展身體,準備享受。
南優鉉手上這個音樂盒是定制的,能夠設定音樂循環播放的時間,他將時間設定為2個小時。
隨著柔和而流暢的鋼琴聲響起,金聖圭緩緩閉上了眼睛。
南優鉉將手指按在金聖圭頭上的穴位上,一邊揉動一邊輕聲說道:「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金聖圭發出一聲鼻音。
感覺到他的放鬆,南優鉉又道:「我們來說些開心的事吧?」
「說什麼?」
「就從小時候說起吧」南優鉉用溫柔而平穩的語調徐徐說起童年的一些趣事,並有意識引導金聖圭回憶。
金聖圭聽著輕柔的音樂和南優鉉帶有暗示性的語言,不知不覺中進入朦朧的潛意識。
成功了!
南優鉉心中喜悅。在決定送金聖圭音樂盒時,他就有了對他進行催眠的打算。金聖圭的警覺性強,大腦活躍,不容易放鬆。但是金聖圭剛與他做過愛,思考能力降低,身體全面放鬆,再加上對他毫無戒心的信任,第一次催眠暗示竟然就這樣簡單地完成了。
「金聖圭,十幾年前,你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你住在什麼地方?」
「別墅」
「別墅裡有什麼人?」
「爸爸,媽媽,哥哥,還有.....」
「還有誰?」
「還有一個討厭的女人」
「你為什麼討厭她?」
「她搶走了爸爸,讓媽媽傷心」
「爸爸媽媽是因為她而分開的嗎?」
「不是」
南優鉉有些意外這個答案,又問:「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將那個女人推下了樓」
「什麼?」南優平復了一下心跳,繼續問:「推下樓之後呢?」
「之後,那個女人摔斷了腿」
「那麼,你一定被家人責罵了」
「沒有」金聖圭又說出了南優鉉意料之外的答案:「媽媽替我頂了罪,然後和爸爸大吵了一架」
「接著他們就分開了?」
「是的,媽媽帶著我離開別墅,去了英國」
「在英國生活開心嗎?」
「開心」
「想念爸爸和哥哥嗎?」
「想,我想和媽媽一起回家。但是,媽媽不願意」
「為什麼?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
金聖圭沉默下來,半晌沒有說話。
南優鉉頓了頓,換了一種問法:「你媽媽有心事?」
「嗯」
「她對你說過什麼?」
金聖圭又不說話了。
南優鉉咬了咬牙,決定揭一次傷疤。
「金聖圭,還記得你爸爸有一次生病住院,你和你媽媽一起回國的事嗎?」
金聖圭眉頭皺起來,肌肉繃緊。
南優鉉一邊用按摩幫他放鬆,一邊繼續問道:「是你勸你媽媽回國,還是你媽媽自己決定的?」
「媽媽自己決定的」
這與金峰所說的不一樣,南優鉉又問:「為什麼回來?為了看望你爸爸?」
「為了.....離婚」
「.....離婚?媽媽不愛爸爸了嗎?」
「愛」
「那為什麼要離婚,因為那個女人?」
「為了.....自由和.....贖罪」
金聖圭臉上露出哀傷的表情,這還是南優鉉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如此令人心疼,他幾乎問不下去。但是機會難得,南優鉉不想半途而廢。
「金聖圭,別怕,讓我們一起聽聽你媽媽的心願,無論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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