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圭根本沒將南優鉉的反抗當回事,但由於做愛計劃失敗,他積攢了一肚子憤懣和欲求不滿,開著遊艇怒沖沖地往回趕,似乎打算回去之後再把南優鉉給辦了。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南優鉉一回去就「幸運」地病倒。之前喝了下過藥的酒,又英勇地跳了海,最終的結果就是發燒感冒,只能軟趴趴地窩在床上。

金聖圭送走醫生,端著一碗粥來到床邊,沉著臉說道:「你身體太弱了,這樣就給病了」

這都是誰害的啊?南優鉉耷拉著眼皮,縮在被子裡一聲不吭。

「好了,喝碗粥再睡吧」金聖圭見不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脾氣不自覺地收斂。

南優鉉慢悠悠地坐起來,接過白粥小口喝起來。

金聖圭電線桿子一樣杵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看。生病的南優鉉整個人都顯得軟綿綿的,臉頰因為發燒而暈紅,沒有平日溫柔的笑容,卻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恬靜和乖巧。金聖圭看得心裡癢癢的,特別想將他揉進懷裡疼愛一番。

「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家裡的事就不用管了,先把病養好」金聖圭拿著空碗走出房間。

房門輕輕合上,南優鉉重新躺進被窩,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打算舒服地睡上一覺,好好享受一回被人照顧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隱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聲。南優鉉疲憊地睜開眼,細聽了片刻,翻身坐起,踩著脫鞋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條縫,朝外探去,只見一個抱枕從客廳飛出,悲慘地砸在走廊邊角,然後啪啦落地。

這又是怎麼了?金聖圭已經好久沒砸東西了,難道是狂躁症復發?

南優鉉沿著牆壁,悄悄靠近客廳,摸著牆沿探頭望去。誰知金聖圭正好轉頭朝這邊看來,兩人視線相對。

金聖圭瞬間恢復沉肅,大步走過來,不悅地問:「怎麼跑出來了?」

南優鉉看了看茶几上慘遭荼毒的飯盒,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外賣有些不合口味」金聖圭擁著南優鉉,把他往房間送:「你去躺著,我另外叫人再送幾份,待會我們一起吃」

南優鉉被重新塞回被窩。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金聖圭端著食盒走進來,在床頭櫃上一一擺開。

南優鉉仔細看去,全是比較清淡的食物。金聖圭口味偏重,這樣的菜色他怎麼吃得下?

「你怎麼不點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

「麻煩。有吃就將就著吃吧」金聖圭隨意回道。

將就?吹毛求疵的他字典中也有「將就」兩個字?

事實上,在南優鉉沒來之前,金聖圭的夥食一向有專人負責,他從來不自己點餐。後來有南優鉉養他的胃,他更是懶得費心研究什麼菜單。這次他只說要適合病人吃的飯菜,餐廳便送來了這些。

南優鉉一邊吃飯一邊觀察金聖圭的表情,見他吃得一臉沉重,不由得想笑。若是以前,他早丟下碗筷走人了,現在能堅持吃兩口,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飯後半小時記得吃藥」金聖圭叮囑。

「嗯,知道」南優鉉倒是希望這場病能拖得久點,免得時刻擔心金聖圭獸性大發。

半夜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南優鉉又聽到隔壁傳來砰砰砰的撞擊聲。

他將枕頭罩在頭上,不想理會,但那個聲音一直持續不斷,攪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南優鉉嘆了一口氣,認命得爬起來,循聲走去。

健身房中,上身赤裸的金聖圭,正在專注地練拳,雙腳有節奏地踏著碎步,拳頭打在沙包上,發出一陣悶響。他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而律動,汗珠從髮間灑落,眼神銳利,充滿野性,與平日的嚴謹截然不同。

金聖圭停下拳擊,餘光瞥見正站在門口發愣的南優鉉,問道:「吵到你了?」

「沒有,我剛好醒了」南優鉉很自然地拿起毛巾遞給金聖圭。

金聖圭接過來,一邊擦汗一邊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南優鉉盯著他道:「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金聖圭繃著臉,表情僵硬。

正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響從金聖圭的肚子傳出來。

這是.....餓了?

兩人相對無言。

片刻後,南優鉉嘆道:「餓了怎麼不弄點東西吃?」

「很晚了,沒什麼可吃的」金聖圭跟著南優鉉走出健身房。

「家裡不是還有點心嗎?」南優鉉走進廚房,打開櫃子一看,裡面的存糧連一點殘渣都沒剩下。

他回頭看向金聖圭。

金聖圭聳聳肩,淡定道:「早吃完了」

他中午帶去公司,一次就給消滅了。

南優鉉無奈地笑道:「你先去洗個澡,我幫你做點吃的」

「嗯」金聖圭心情飛揚,走過來抱住南優鉉,蹭了他一身汗漬。他的南優鉉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全是汗味,快去洗澡」

趕走金聖圭,南優鉉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額頭,開始給他煮麵。

不過一會,金聖圭洗完澡,聞著香氣回到廚房,靠在門邊靜靜望著南優鉉忙碌的背影。鍋中的水蒸氣裊裊升起,開水咕嚕直響,簡單的畫面,卻透著一種奇妙的溫馨。金聖圭很眷戀這種感覺,有家的味道。

「好了,可以吃了」南優鉉端著碗走進客廳。

金聖圭像只大狗一樣亦步亦趨地跟著。

把碗筷擺上桌,南優鉉不經意擡頭一看,立刻呆住。不過才一天,客廳怎麼變得如此慘不忍睹?報紙混雜著煙灰散落一地,用過的紙巾隨意丟棄,抱枕摔在不知名的角落,茶几上還有殘留的油漬,脫下的西裝被壓得皺皺巴巴.....

真是個生活習慣糟糕透頂的破壞王!南優鉉用憂鬱的眼神望著正在認真吃麵的金聖圭。平時衣冠楚楚,一派精英模樣,回到家就變身匪類,肆無忌憚。

南優鉉看不慣這種髒亂,拿起工具就開始打掃。

金聖圭吃著熱騰騰的麵條,眉目舒展,開口道:「你別忙了,我明天叫鐘點工來處理」

「我是您的生活助理,打掃衛生是我份內的事」南優鉉程序化地回道。

「你還病著呢」

您也知道我還病著啊!南優鉉頭痛不已。這家夥一回來就不安分,時不時弄出點狀況,到底鬧哪樣?

他本以為金聖圭的病情已經基本治癒,但如今看來,恐怕還有待觀察。他也是急切了一些,只想著盡早結束療程,卻沒有更加嚴謹地觀察和分析。

金聖圭對他的占有欲已經超出了正常範疇,隨時可能擦槍走火。他現在有些進退兩難,總不能真的為了治療就跟他上床吧?可是他又沒法對金聖圭置之不理,總是習慣性地想要照顧他。之前理直氣壯的反抗,但一見到他生活混亂的樣子,就忍不住心軟。他想要他,大概也是因為害怕失去他這個能為他帶來一點安慰的人吧。

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天,南優鉉終於將客廳收拾好,喝了口溫開水,隨意跟金聖圭打了聲招呼便搖搖晃晃地走回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南優鉉,南優鉉?」金聖圭跟進來,坐在床邊輕聲喚道。

南優鉉迷迷糊糊地呢喃幾聲,沒有醒來。

金聖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似乎更高了。

他心中一緊,立刻拿出電話撥通了私人醫生的號碼,將他從清夢中吵醒,命令他在十分鐘內趕到他家。

「南先生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病情有加重的跡象,如果過了今晚燒還沒退下來,我建議將他送去醫院」醫生說道。

「他吃了藥,也有充足的睡眠,為什麼病情還會加重?」金聖圭冷冷地盯著他。

醫生寒了一下,謹慎地回道:「我估計他的睡眠質量並不好。他在熟睡時有沒有被吵醒過,或者是起床時受了涼?」

金聖圭沉默下來,臉色陰沉。

醫生看到他的表情便猜出了大概,繼續道:「病人需要靜養,注意防寒,不能太過操勞」後面兩個字,他特意加重了音調。南優鉉身上淩亂的吻痕還沒有消散,他看得明明白白。

「行了,我知道了」聽完醫生的叮囑,金聖圭不耐煩地趕人:「你可以走了」

還真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醫生滿心都是淚。不過第二天他就拿到了金聖圭派人送去的大紅包,老懷安慰。

金聖圭坐在床邊,怔怔地望著南優鉉,心頭莫名有些發酸。

他側身躺下,動作小心地將他擁入懷中,感受他身上的熱度,輕聲道:「我很抱歉」

他不懂得怎麼照顧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傷害他。仔細想想,南優鉉一直在包容他,體諒他,毫不在意他的暴躁。久而久之,他變得越來越隨意。只要是在他身邊,他就不需要壓抑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展露自己的情緒。

「南優鉉.....你是我的」他不允許他逃離,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他身邊。這個人對他而言,不可或缺。

第二天,南優鉉的燒退了不少。金聖圭找了一個保姆來照顧他,自己則留在公司,只為了給他一個完全清靜的環境。他知道只要自己在家,南優鉉就沒辦法安心休養。

不過這樣一來,公司的員工就倒霉了。心情暴躁的金聖圭開始無差別遷怒,搞得公司上下人人自危,氣氛詭異。連續兩天加班,湧現了數名精神憔悴、面容慘淡的不明生物。

「老闆,你最近是怎麼回事?」Dylan走進辦公室,對著正在查閱資料的金聖圭說道:「你的下屬們都訴苦到我這邊來了」

金聖圭擡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Dylan打了個冷戰,遲疑地問:「怎麼了?」

「你的辦法不管用」

「什麼?」Dylan不明所以。

「拿下南優鉉」

Dylan恍然,小心問:「你做了什麼?」

「約他出海,喝酒,加了藥」

Dylan吹了一聲口哨,興奮道:「海上獨處,美景佳餚,還有藥物調情,浪漫元素與茍合環境一應俱全,拿下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不,沒拿下」

「怎麼可能?」

「做愛中途,他跳海了」

「.....什麼?跳海了?」Dylan不可置信地望著金聖圭。

金聖圭面無表情。

「哈哈哈.....」

金聖圭一個淩冽的眼刀殺過來,Dylan立刻收斂表情,一本正經道:「後來呢?」

「回到家他就病倒了」

Dylan眼睛發亮道:「這也是好事啊!照顧生病的他,是增加感情的大好機會」

「我不知道怎麼照顧人,所以給他找了個保姆」

「.....」Dylan無語,這家夥還真是生活白癡兼戀愛殘障。

「金聖圭,那位南先生顯然不太好追,如果你真的強上了他,那麼你覺得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金聖圭陷入沉思,南優鉉的性格比較軟,但綿裡藏針,偶爾也有強硬的時候,比如之前在酒會上與那名法國人針鋒相對,氣勢咄咄。雖然僅僅曇花一現,卻也讓他意識到南優鉉並非想象中那樣溫順,只不過他總是對自己很包容。想到這裡,金聖圭的心情就莫名地好起來。

南優鉉心裡明明有他,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與他做愛呢?

「如果我硬上,他大概會立刻逃走吧」雖然他不可能給他逃走的機會,但整天盯防也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且南優鉉恐怕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與他相處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這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用懷柔策略」

「懷柔政策?」

Dylan點頭:「沒錯,試著低調地追求他,一點點軟化他,用時間消磨他的意志,讓他淪陷在你的溫柔之下」

金聖圭意喻不明地盯著他,沉默不語。

Dylan繼續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之前想盡快拿下他,但他的性格比較烈,又是直男,霸王硬上弓或許是條捷徑,但很可能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從而影響你們以後的相處」

金聖圭認真地思忖了一會,問道:「追求他,要怎麼做?」

Dylan一副愛情專家的模樣,侃侃道:「如果是女人,鮮花、寶馬、鑽戒輪番上,但是對男人嘛.....南優鉉有什麼喜好?」

喜好?彈鋼琴,做奇怪的點心,打掃衛生.....算嗎?仔細想想,他還真的不知道南優鉉喜歡什麼。他工作認真,生活規律,從不亂花錢,對奢侈品沒有特別追求,容易滿足,占據他最多時間和注意力的似乎是.....自己?

金聖圭的心跳不自覺加速,一種既愉悅又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南優鉉是屬於他的,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他耗,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那麼心急呢?追求他,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Dylan瞪大眼睛,望著金聖圭逐漸柔化的表情,頓時感覺十分靈異。

「Dylan,」金聖圭果斷地下達指令:「你去擬一份追求計劃,力求完整務實,細節清晰,不能有絲毫敷衍」

「什麼?追求計劃?」

「限你兩天之內完成,有問題嗎?」

「.....我能拒絕嗎?」Dylan哭喪著臉。

「兩天後看不到計劃,這個世界也看不到你了」

萬惡的暴君,沒人權啊!Dylan無語問蒼天。

金聖圭家中,夜色正濃。

「南優鉉,南優鉉.....」低沉而曖昧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唔.....」南優鉉無意識地呢喃。

「南優鉉,我要你」大手鑽入衣中,霸道地侵占每一寸肌膚。

「住手.....」

「不要拒絕我,我不想弄傷你」磁性的嗓音充滿欲望和誘惑。

「啊.....」無力抗拒的強勢,熱情而大膽的動作,讓人避無可避。

「是這裡嗎.....放鬆點.....」手指技巧地挑弄,摩挲不停。

南優鉉只感覺渾身燥熱,止不住顫栗。

「南優鉉,我要進來了」

「不.....」身後突然被什麼碩大的東西強行侵入,令他整個人一陣痙攣。

猛地睜開眼,南優鉉呼吸急促,面色潮紅,滿身都是汗。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環視一周,很快意識到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南優鉉捂住臉,滿心懊惱,他竟然夢到被金聖圭上,這是性向扭轉的前兆嗎?

「完了.....」金聖圭侵蝕力太強,給他制造了被動式的性體驗暗示,無關性別,而是一種屈服於強者的原始天性。

每個人都有這種潛性,只是不同的生活環境和接觸的人群範圍決定了這種潛性的變化。

「這可不妙」南優鉉喃喃低語,表情困擾。他承認金聖圭是個不錯的男人,但讓他為了這個男人而改變性向,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他很喜歡小孩,希望將來有個完整的家庭。金聖圭給不了他這些,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病患,與他產生感情糾葛,也違反了心理醫生的職業規則。

唉,看來他的修煉還不到家,也許應該提前辭職,讓金董另請高明了。但如果他就這樣一走了之,總有種白拿錢不辦事的感覺。而且以金聖圭的性格,另外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可真難辦啊!」南優鉉心中糾結,是自己的貞操重要,還是職業精神重要?

「南先生,飯菜做好了」保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我馬上就來」南優鉉起床梳洗,走出房間。

剛在餐桌邊坐好,就聽到密碼鎖開啟的聲音,不過片刻,金聖圭精神抖擻地走進來。

「你回來了」南優鉉習慣性地起身相迎,很自然地接過他脫下的西裝。

金聖圭抱了他一下,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金聖圭去洗手間梳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走回客廳,準備和南優鉉一起用餐。

他的視線瞥見旁邊靜立的保姆,冷聲道:「杵在這幹什麼?你可以走了」

保姆局促地應了一聲,慌忙收拾東西走人。

「金聖圭,你嚇到人家了」南優鉉無奈地說道。

金聖圭毫無表情,自顧自地吃飯。

「難吃!」他沒吃兩口就擱下碗筷,對南優鉉道:「你待會幫我下碗麵吧」

南優鉉望著桌上的四菜一湯,以清淡為主,難怪金聖圭吃不慣。

他起身道:「我現在就去下,待會我們一起吃」

他心裡暗自琢磨,金聖圭這麼挑食,也不知道當初他怎麼會滿意自己的手藝,要知道他的烹飪水平也不過中等,比起大廚差遠了,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較用心,食材都是精挑細選的。

金聖圭被南優鉉那一句「我們一起吃」給取悅了,心情飛揚。

兩人推開豐盛的家常菜,各自端著一碗麵歡快地吸溜著。

「明天我再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如果好多了,就把那個保姆給辭了」他很不樂意看到家裡多出一個礙眼的外人。

「嗯,好」南優鉉覺得那個保姆做得也很煎熬,一見到金聖圭就戰戰兢兢。

他擡眼打量對面的男人,並沒覺得他有多可怕,雖然他的眼神很淩厲,脾氣很暴躁,但很少真正傷過人。只除了想要做愛時,欲望熾烈如火,就像要將人吞噬一樣,野獸般的掠奪,毫不掩飾的侵占.....打住,他這是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金聖圭的手貼過來,沉聲問道:「臉有點發燙,是不是還在發燒?」

「沒事」南優鉉不自在地避開,故作平靜地起身收拾碗筷。

金聖圭眼神一沉,以為他是因為前兩天的事情而對他產生了疏離感。

「南優鉉,」金聖圭抱住正準備洗碗的南優鉉,說道:「你不要避開我,我們還是像平常過一樣相處」

「.....」

「我不會再那樣急躁,我會等你適應我,接受我」

「金聖圭,」南優鉉轉身面對他,認真道:「我只是你的生活助理,不負責解決你的生理需要。我的合同再過幾個月就到期了,到時候希望你能讓我離開」

「不可能」金聖圭瞇起眼,強硬道:「你忘記我之前說過什麼嗎?我要你做我的人,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現在不是奴隸社會,我有選擇的自由」

「你的選擇不就是我嗎?」金聖圭一臉平靜道:「那份合同就是證明」

「合同?」南優鉉奇怪道:「我的合同能證明什麼?」那份一年合同,即使提前辭職也不過只是損失最後的補貼而已。

「跟我來」金聖圭轉身走出廚房。

南優鉉跟著他走進書房。

金聖圭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南優鉉接過來一看,臉色微變。

「這.....是什麼?」他什麼時候簽了這樣的合同?合同年限五十年,月薪五萬,兩年之後配房配車,衣食住行全部報銷,逢年過節另有獎金,還有額外保險,可以說待遇非常優厚。但與之相對的,若是無故離職,必須一次性支付三千萬違約金。

合同最後赫然是他的簽名。

南優鉉盯著這份合同看了許久。

「怎麼樣?」金聖圭淡淡道:「這是一份終身制合同,具有絕對的法律效用」

「你這是欺詐!」南優鉉瞪著他。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簽過這份合同,但是簽名筆記確實是他的。仔細想想,他唯一簽過的東西,就只有在山莊那次,金聖圭以辦理會員卡為由,讓他們簽名。當時他看到另外兩人都簽了,所以沒有太在意合同內容。

金聖圭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交叉,一派悠然道:「你可以去起訴我」

起訴?南優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在浪費時間。這份合同直接買定了他一生,如果他走人,金聖圭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合法」地將他抓回來。

這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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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