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烈把酥酥從車裡抱出來,扛到樓上,一下子甩到床上。酥酥從來沒見過李成烈那樣的眼神,像是一個野獸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暴虐的氣息。酥酥真的害怕了,滿臉惶恐地看著李成烈,渴望能夠好好和他交流。
 
李成烈無視酥酥可憐楚楚的表情,從不遠處拿了一條皮帶,酥酥瞪大了眼睛,連連往後撤。李成烈大步走過來,一下子就把他的雙手綁在了床頭,固定得很嚴實,酥酥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也被綁住了,分綁在兩個床頭。
 
真的是瘋了,這是酥酥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李成烈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酥酥哀求地叫了一聲哥,李成烈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但也是轉瞬即逝的。是不是藥物發作了?酥酥一想到這個念頭,額頭上冒出汗來。
 
李成烈冷笑了一下,慢慢壓在了酥酥的身上,臉對著酥酥的臉,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李成烈望著這樣一張白淨秀美的臉說道:「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誓言嗎?在河邊的」
 
酥酥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記得.....我說過,從今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離開我的哥哥,今生今世只陪他一個人」
 
李成烈哼笑了一聲:「記得還挺清楚.....」說完這句話,李成烈一下子就吻了下去,根本沒有給酥酥考慮的時間。吻像雨點一樣落在酥酥的嘴上,唇齒之間,暴虐而狂野,李成烈粗重的喘息聲足以說明他的欲望到達了何種地步,酥酥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李成烈的情緒瞬間帶動了他,酥酥從抗拒開始變得主動,輕哼出聲。
 
情緒的巨大變動讓酥酥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李成烈使勁捧著酥酥的臉,痛苦地說道:「你怎麽這麽狠?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殺了你我都不解氣,你說你要是出去再出點事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你怎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酥酥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嗚咽地說道:「哥.....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想看你和別人在一起的.....」
 
李成烈使勁用拳頭敲了一下旁邊的立櫃:「砰!」的巨響讓酥酥一下子哭出聲音,他使勁掙扎著卻不能阻止李成烈的行為。酥酥一邊哭一邊哀求李成烈不要那樣,李成烈睜著血腥的眼睛看著他,低頭又一次吻下去。
 
「嗯.....不.....啊啊.....」
 
李成烈吻著酥酥的側頸,一邊用舌頭橫掃,一邊用嘴吸,粗重的吻移到上面,立刻留下青紫色的吻痕。酥酥從來沒體會到過這樣的一種激情,隨著李成烈的暴虐動作向他襲來,每一次接觸都是那麽霸道,不給人一點兒返還的余地。酥酥只能急促地喘息著,渴望能夠保留一絲理智在。
 
李成烈一把撕下酥酥的衣服,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刺激了李成烈的胯下神經,似乎,喝的那點兒酒開始起作用了,李成烈覺得腦袋有些發熱,意識有一些飄渺,只剩下酥酥那絕美的一張臉了。
 
粗重的吻開始落到酥酥的身體上,禁欲了將近一年,李成烈已經到了幾乎崩潰的索取狀態。他粗暴地舔舐著酥酥的胸口,一口含住那個紅點兒,盡情蹂躪和輕啃。紅點一下子就變得紅腫不堪,散發著萎靡的色彩,酥酥扭動著腰身,嘴裡的呻吟聲清晰而出,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的感覺,明明有著疼痛卻又無比享受。
 
「嗯.....唔.....啊啊.....不要.....啊.....」
 
酥酥的媚叫惑人無比,李成烈在旁邊已經是急待爆發,他感覺自己的下身都要脹破了。李成烈一把扯下酥酥唯一剩下的白色內褲,下面的挺立立刻彈跳出來,酥酥的臉羞得像個番茄,白皙細長的雙腿此刻正是因為捆綁而打開的樣子。
 
「不要,哥,我知道錯了,啊.....」酥酥恐懼又期待著等待李成烈的下一步動作,心裡暗罵自己如此淫蕩。
 
李成烈一口含了進去,他算是很有意志力和忍耐力,前戲必須要做,再急不能過多地傷到酥酥,這是李成烈殘存的唯一一點兒理智。
 
在分身的上面舔舐,來回吞吐,舌頭橫掃過下面的小球。酥酥隨著李成烈的節奏陣陣呻吟,聲音淫亂不堪,李成烈的意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將酥酥的腿又分開了一些,向著更深一步探索。
 
「不要.....」酥酥哭喊了出來,昔日的痛苦回憶還在腦海裡,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可是真正到來了,還是那麽緊張不安。
 
李成烈用舌頭在密口處的探索讓酥酥的臉頓時燒的不行,巨大的羞恥感籠罩著他。但是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快感讓酥酥有些害怕,他扭動著腰身,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
 
「哥.....別那樣.....好奇怪,不要.....」
 
李成烈往手上抹了一點兒潤滑劑,朝密口處抹了過去,冰涼的觸感讓程程有些想躲。李成烈一把拉住他的腿,一根手指就這樣毫不猶豫地插了進去。
 
「唔.....」酥酥猛地向後仰著脖子,發出一聲驚喘。李成烈的手指緩緩拉了出來,酥酥的呼吸變得無比緊張。疼痛再次襲來。酥酥哀求著,但是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李成烈彎曲了一下手指,在裡面不停探索,來回抽插的動作讓酥酥嗚咽出聲,呻吟裡面夾雜著哭泣。
 
「嗚嗚.....啊.....錯了.....不走了.....」
 
忽然,酥酥身子一顫,李成烈立刻會意,就是這裡。他往那個地方一按,酥酥顫抖不已,哭著說道:「哥.....不要.....真的好奇怪.....啊.....」
 
李成烈又加進一個手指,這次似乎沒有上次那麽費力了,只是酥酥一直覺得疼,再加上心裡的愧疚和委屈,酥酥的臉已經哭花了。這更激起了李成烈的虐待欲,李成烈再也忍不住了,他將酥酥繩子拽開,一個翻身,就讓他趴著朝向自己。
 
「不.....」酥酥拒絕這種讓人難堪的體位,使勁掙扎著。李成烈卻不管,這樣能夠進的深一些,他此刻只想徹底掠奪。
 
一個挺身,李成烈將自己的碩大一下子塞進去一半,酥酥一個慘叫,回頭淒慘無比地看著李成烈。李成烈毫不猶豫,又一個挺身直接沒入,酥酥頓時哭叫了出來,那麽小的地方根本容不下那麽大的東西,酥酥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活活撕扯開來。他哭著哀求,渴望這場懲罰可以提前結束。
 
「不!不要動.....好疼.....求求你.....啊.....不要.....嗚嗚.....」酥酥雙手使勁抓著床單,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破碎的哭泣聲夾雜著求饒。
 
李成烈開始律動起來,緩慢的節奏讓酥酥大哭起來,實在是鑽心的疼痛,酥酥渾身癱軟,已經倒在了床上,李成烈絲毫不心軟,又拉著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拉了起來,依舊是不緊不慢地進出著。
 
「嗚嗚.....啊.....饒了我吧.....」酥酥胡亂地哭著,身後絲毫沒有減輕力度的穿刺讓酥酥的求饒聲顯得毫無意義。酥酥真的後悔了,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像是被拋棄了,沒有人心疼,只能無助地哭喊。
 
李成烈心漸漸軟了,可是藥物的作用讓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志。反而越來越想加快速度,酥酥的眼淚一方面讓李成烈的心開始痛,一方面卻像是催情劑,讓李成烈忍不住一陣激動,更加猛烈地穿刺起來。
 
「啊.....為什麽.....嗚嗚.....這樣對我.....」酥酥大聲地哭喊著,像是一個破布偶一樣任李成烈擺佈,李成烈把他翻了一個身,對著他的臉。將他的腿高高擡起,硬是放在了肩上,一個挺身又再次進入。
 
「求求你.....求求你.....」酥酥的嗓子已經開始變得沙啞,他只能零碎不堪地發出一些哀求,漸漸地,酥酥的哀求聲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李成烈找準位置,對著自己找到的那個點撞擊下去,酥酥一個顫抖,頭還是猛烈地搖動,聲音卻不像是起初的那麽痛苦。
 
終於,你也感受到了這種**的**,李成烈動情地望著酥酥。酥酥的眼淚已經哭乾了,眼睛腫得厲害,卻能清晰地看到李成烈**的表情。才發現,此刻的他如此地英俊動人,額頭上帶著汗滴,整個人充滿了力量,這次是真的,結合成了一個人。
 
李成烈加快了節奏,疼痛伴隨著從來沒有的快感讓酥酥的前面重新挺立了起來,李成烈將他的雙腿分到最大,每一下都準確無誤地撞擊到那個點上,酥酥臉上的表情**不已,汗珠從額頭滾下,他劇烈著搖著頭,嘴裡大聲地呻吟著。
 
「不要.....啊.....唔.....快.....求求你.....」
 
李成烈已經快要到了情動的極致,他用手輕輕握住酥酥的分身,上下套弄著。前後雙重的刺激讓酥酥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的腳趾使勁地蜷縮著,已經不在乎臉面的問題,什麽淩亂的話都在此時說出口。
 
「酥酥,不要離開我.....」
 
一個悶吼,一個哭叫聲,兩個人一起到了高潮,李成烈將自己的體液留在了酥酥的體內,酥酥射在了他的小腹。這是兩個人從來沒有到達過的一個高潮,幾秒鐘之後還在顫抖著,酥酥帶著哭腔的呻吟聲聽在李成烈的耳朵裡面無比悅耳,終於,今天,你成了我的人。
 
酥酥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癱軟,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動了動嘴唇,無力地說道:「哥,是不是我也能讓你滿足了?」
 
李成烈沒有說話,酥酥慘白著臉,輕輕笑了一下:「就是不能生一個孩子給你,你生我的氣吧,生氣了也是這個事實,我真的真的無能為力,嗚嗚.....」
 
李成烈的心徹底痛了,他翻過身,緊緊地抱住了酥酥,吻著他的嘴憤怒地低吼著:「不用給我什麽,你只要不離開我,什麽我都不要」
 
門口的一聲響動讓兩人警醒了一下,李成烈擡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正瞪著大眼看著兩個人,酥酥有些惶恐,李成烈用被子蓋住了他,朝著門口說道:「滾,看什麽看?」
 
那個女人一聽這話趕忙逃了出去,李成烈回過頭,酥酥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李成烈狠狠地捏了他的臉一下,說道:「都是你幹的好事,你看看現在,光屁股被別人看到都不知道」
 
酥酥一聽這話才有了一點兒笑容,李成烈卻感覺到自己的胯下神經又開始蠢蠢欲動。他蹭了蹭酥酥的身體,給了他一個暗示,酥酥立刻恐慌起來:「不要,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你自己幹的好事你自己來收場!」李成烈一句話,酥酥頓時欲哭無淚。歡愛過後的身體萬分敏感,李成烈一觸碰到酥酥,酥酥立刻就輕哼出口,他知道自己嚴重體力不支,可是卻在李成烈的愛撫之下又一次不爭氣地擡起頭。
 
這次,李成烈竟然把酥酥抱了起來,他坐在沙發上,要酥酥坐在自己的身上。酥酥剛坐到一半就疼得不下去了,李成烈毫不留情,往下一按,酥酥紅腫的入口再次承受了他的巨大。
 
李成烈看著酥酥,要他自己動,酥酥早已經疲乏不堪,兩腿發軟,哭喪著臉看著李成烈。李成烈依舊是滿臉的暴虐氣息,酥酥咬了一下嘴唇,撫著李成烈的肩膀往上動了一下,由於不懂技巧,酥酥感覺到一種摩擦帶來的撕扯的痛,他實在是動不了了,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又坐了下去。這一坐又差點兒沒哭出來,酥酥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成烈。
 
「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一動就痛.....不要這個姿勢.....成嗎?」
 
「不成!」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
 
李成烈看了酥酥一眼,扶著他的腰幫助他動了起來,這次做的每一下都是插到徹底,酥酥在上面已經是哀求不斷,無法忍受兩次這樣的衝刺,疼痛無法形容,麻酥感又伴隨著疼痛襲滿全身,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讓酥酥**,只能求饒。
 
又一次射在了體內,酥酥一個激動叫出來之後,然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後來半夜他又感到李成烈拉起他再做,這一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李成烈在他體內射了多少次,酥酥只是依稀記得李成烈每次**都會叫他的名字,大聲說不要離開我。
 
一覺醒來,天已是大亮,酥酥下意識地望向床邊,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李成烈不見了影子。酥酥有些慌張,猛地坐起身來,下半身傳來一陣刺痛,酥酥「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滿臉痛苦的表情。
 
酥酥回憶起昨天晚上兩個人的那一陣翻雲覆雨的運動,臉上一陣發燒。轉而又想起了李成烈那張發怒的臉,心裡一緊張,忙四處張望尋找李成烈的身影。
 
這是一個很好的角度,酥酥就算是躺著也正好能看到李成烈的身影。李成烈靜靜地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只露出一個側臉。酥酥心裡一急,叫了一聲「哥!」,李成烈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連一個轉頭的動作都沒有。
 
此時的李成烈,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暴戾和衝動,反而顯得有些落寞,酥酥想起了昨天晚上李成烈說過的話,僅僅隔了一天,酥酥便從很堅定的決心轉變成了無限的悔恨和自責。
 
他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吧?酥酥心裡想,他應該聽到了我叫他,只是不想理我吧!想到這裡,酥酥再也忍不住了,趕緊費力地往床下挪。兩腳分開的動作讓他感覺到**傳來一陣撕扯的疼痛,但是酥酥不敢叫出來,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客廳移。
 
頭昏沉沉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樣,渾身上下每一處無不叫囂著疼痛,酥酥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費力,李成烈就在不遠處,卻好像隔了十萬八千里一樣。酥酥希望李成烈能夠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哪怕就一眼,也能給他安個心,然而李成烈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
 
酥酥來到李成烈的身後,胳膊支著沙發的邊緣。兩只手貼在了李成烈的臉上,慢慢地靠了過去。
 
「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酥酥喃喃地說道,手貼地緊緊的,生怕李成烈就這樣推開他。
 
久久之後,李成烈的話才在酥酥耳邊響起,語氣生冷而強硬。
 
「你有什麽錯?你錯在哪?」
 
「我不該騙你喝酒,我不該瞞著你偷偷離家,我不該違背我們的誓言.....哥.....你罵我吧,你打我吧,求求你,看著我,別生氣了好嗎?」
 
李成烈感覺到了兩個人**接觸處的滾燙。他站起身,在酥酥驚訝的目光下打橫把他抱了起來。酥酥心裡一絲惶恐,開始慌張地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哀求道:「哥,我錯了,別把我扔出去啊!」李成烈低頭怒視了他一眼,酥酥立刻噤聲了。
 
等到酥酥被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他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李成烈只是把我放回床上,我說他不會這麽狠心的,他應該是怕我著涼吧!酥酥嘴裡嘀咕著,心裡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覺,自己抿著嘴笑了起來。他滿臉幸福地望向李成烈,卻對上一張寒冷如冰的臉,酥酥心裡的熱度一下子減了七八成。
 
李成烈從旁邊拿過來一個體溫計,甩了兩下遞給了酥酥。酥酥很乖順地夾在了腋下,可憐巴巴地看著李成烈,沒話找話說。
 
「對了,哥,你那天不是說咱倆應該好好聊聊了嗎?現在聊成嗎?」
 
李成烈瞥了酥酥一眼,酥酥立刻一顫。李成烈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和你沒有話說,咱們兩個沒有共同語言,沒法溝通」
 
「為什麽?」酥酥著急地問。
 
李成烈並沒有回答,而是起身朝外面走,酥酥小聲問了一句:「哥,你能不走,在這裡陪我嗎?」
 
不知道是因為酥酥聲音小李成烈沒有聽到還是什麽,李成烈依舊面無表情地朝外面走,酥酥的頭頹然地掉回床上,滿臉絕望。
 
過了大概五分鐘,李成烈才走了進來,酥酥的臉上立刻又浮現喜悅的神情。李成烈朝酥酥伸出手,酥酥笑著把自己的手遞了上去,輕輕地握住了李成烈,要借著他的力坐起來。
 
「給我躺下!」李成烈吼了一聲,酥酥嚇得趕緊躺進被子裡。李成烈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要你把手給我,我要溫度計」
 
酥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愚蠢,他趕緊拿出溫度計,滿臉窘迫地遞給李成烈,便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李成烈低頭一看,酥酥還發著燒,比昨天晚上也強不了多少。昨天晚上臨睡覺李成烈已經把酥酥身體裡面殘留的體液引了出來,還是沒能避免他發燒,低頭看著酥酥蒼白的臉上印著的一大片潮紅,李成烈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該心疼他。
 
酥酥注意到了李成烈的目光,忙抓住機會問道:「哥,你為什麽說咱倆沒有共同語言?是因為我不聽話嗎?還是你覺得和我在一起特別沒有意思?」
 
見李成烈又要走,酥酥心下一急,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握住。
 
「哥,你別走,你這麽說我害怕,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李成烈想扯出酥酥的手易如反掌,然而他還是軟下心來,任酥酥握著。
 
「沒有,我沒有必要生氣,你想做什麽是你的自由」
 
「你有生氣,你明明就有,為什麽不承認?」
 
「你要我怎麽和你說?」李成烈無法掩飾心裡的怒火,大聲說道:「和你說讓你別離開我?還是和你說別做傻事?這些都有用嗎?你聽過嗎?以前我說過多少遍了,你還不是只聽別人的話,收拾行李,留下那麽一封破信就走,我有沒有說過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李成烈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敲著酥酥的心。酥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喃喃自語道:「我聽你的話,以後不做傻事了,別對我失望.....」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認真地想你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不要再憑心情想做什麽做什麽,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遲疑」
 
李成烈說完這句話,酥酥的手便鬆了開來,李成烈沒有再看他,神色複雜地走向門外。
 
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一臉茫然的酥酥,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從李成烈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從他最初愛上李成烈到現在,酥酥從沒懷疑過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只是害怕有一天李成烈會後悔他的決定,如今看來,李成烈也有如此的擔憂,究竟是因為什麽,酥酥還是想不通。
 
李成烈打電話叫了醫生,酥酥又開始打吊瓶。望著吊瓶裡藥水一滴滴地流向自己的血液,兩個人都沉默了。這次李成烈沒有走出去,他還是擔心酥酥會有什麽閃失,雖然他心裡一直不願意這樣承認。酥酥則呆呆地看向李成烈,俊秀的小臉上滿是謹慎,希望能看到李成烈的真實想法。
 
昨天還熱情似火的男人,為何一個早上便冷漠如冰?昨天晚上還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今天就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溝渠。
 
門鈴聲響起,酥酥心下一驚,李成烈起身去開門。酥酥在床上開始不安起來,是不是李媽回來了?他早上一激動,都把李媽這一茬給忘了,如何交代,如何面對,一個又一個的難題放在酥酥的面前,酥酥又開始頭疼。
 
打開門,李成烈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李媽和鞏志。李媽見到李成烈嘴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李成烈只是習慣性地叫了他們一聲,也沒有交談的**,就這樣,夫婦兩人面色複雜地走了進來。
 
所有的一切李媽都已經了解到了,事情已經以失敗告終。而且憑李成烈的腦袋,他應該能夠想得到是誰指使了這樣一件事。李媽並沒有想給一個什麽樣的解釋,她一直認為自己做這樣的一件事情並沒有錯,錯只錯在一個方式而已。
 
李媽進了她自己的屋子,什麽話也沒說。鞏志向李成烈投去歉意的眼神,柔和地說道:「你媽就是一時想不開,成烈,我能和你聊聊嗎?」
 
李成烈點了點頭,先回了自己的臥室。酥酥還在那裡伸著脖子往外看,看到李成烈進來眼睛亮了一下。
 
李成烈看了看吊瓶,裡面的藥水還有不少;又走過去摸了摸酥酥的額頭,看了看他的臉色,覺得沒有什麽異常就放心地走了出去。酥酥不敢輕易問什麽,只好看著門緩緩地被李成烈關上,靜靜地在屋子裡等李成烈。
 
李成烈和鞏志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是屬於李世的,很大很寬敞。裡面放著很多李世的珍玩,李世喜歡收藏,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奇珍異寶回來整整齊齊地碼在架子上,但是後來便很少再看它們了。
 
李成烈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弄壞了儲物櫃最底層的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麽他記不清了,就知道價值不菲。李媽聽了之後著急了好幾天,生怕李世知道這件事。李世最後還是發現了,但是出乎李媽的預料,李世只是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多大事”,便又離開了家門。李成烈一直不知道李世是不是真的不重視這個東西,還是為了安慰他故意做出的姿態。
 
看到架子上落下的灰塵,李成烈才意識到自己早已分神。他擡眼一望,發現鞏志早就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安靜地望著窗外。
 
李成烈走了過去,遞給了鞏志一顆煙,鞏志擡頭朝李成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抽煙」
 
李成烈點點頭,把煙放到了自己的嘴裡,一推打火機,緩緩吐出一縷煙霧。鞏志在旁邊呆呆地看了好久,有些失神地說道:「你真像你爸!」
 
李成烈有些詫異地望向他,問道:「您很了解我爸?哪看出來像了?」
 
鞏志低頭笑了笑:「一進這屋,我就想起你爸來了,這屋裡放的東西都是你爸爸喜歡的。你和你爸爸很多地方都像,神態,動作,剛才你一抽煙,我猛然間就想起他來。一晃這麽多年都沒見到了,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李成烈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應該算挺好的吧,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他現在在美國呢。我打算過幾天抽空去看看他,就勢帶著酥酥出去玩幾天」
 
只要過得好就成,李世和他,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吧!鞏志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您想和我聊我媽的事嗎?」李成烈先挑起話頭,朝著鞏志問。
 
鞏志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的事你也知道,你媽其實也沒有什麽惡意,她就是有點糊塗,有點固執,我一直在勸她,可是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勸不通。我就是希望你別因為這事怨恨你媽,要那樣,她真是啥奔頭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一點兒都沒怨恨她,我明白她的心情,從她回來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你知道,酥酥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手段根本不會用,他要是說個謊,還不夠露馬腳的。所以我也沒擔心這件事情會做成,要是怨恨,我還是更恨那個小東西一些」
 
李成烈一說完,心裡又罵了一番。鞏志連忙在旁邊勸慰:「應該沒什麽事,酥酥只是想對你好,總想用最好的方式。你也說了,他不像你這麽理智,做一些傻事也情有可原。我是希望不要因為我們的到來讓你們生活受影響」
 
李成烈向鞏志露出感激的神情,的確,這種情況下能得到一個長輩的認可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他朝鞏志微笑著說道:「真的挺感激您的,其實我挺納悶,為什麽您對這件事情一點排斥都沒有呢?」
 
鞏志輕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可能男人要比女人想的開一些吧,你媽本身就喜歡鑽牛角尖」
 
李成烈把抽完的煙塞進煙灰缸,說道:「我媽最近幾年怎麽樣?身體還好吧?」
 
鞏志的神情凝滯了一下,不過一會便好了,他拍了拍李成烈的肩膀說:「你不用擔心你媽,她挺好的,我們過兩天就走了,回去我再勸勸她,也許她看不見你們就把這事看開了」
 
李成烈也說道:「那我媽就交給您了,現在說這個有點晚了,我就是希望我媽能好好的,告訴她多注意身體」
 
談完話,李成烈趕緊走回了屋子,酥酥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李成烈知道他在裝睡。吊瓶裡面的液就快輸完了,李成烈走了過去,酥酥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李成烈正在盯著他看,酥酥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疼嗎?」李成烈忽然的問話讓酥酥一激靈,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只有他們兩個,話就是對他說的。
 
「什麽疼嗎?」酥酥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李成烈。
 
李成烈把一雙大手伸到酥酥的被子裡,在他的腿根處摸了一把。酥酥的腿被強行擠開,他疼得哼了一聲,沒敢擡頭看李成烈。
 
「現在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了不?」
 
李成烈的話說得酥酥呼吸緊張,耳根處開始泛紅,和李成烈當面討論這個事情,酥酥覺得難以啟齒,他有些彆扭地說道:「知道了,不疼了.....」
 
「不疼好,不疼今天晚上接著做,以後每天三次,直到射不出來為止.....」李成烈說這話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味,而且說完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酥酥一人躺在被子裡反應了好久,然後才猛地坐了起來,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大喊:「我不要,誰來救救我啊?」
 
「沒人來救你!」李成烈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口,看到了酥酥犯傻的全過程。
 
酥酥轉過頭,李成烈手裡拿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等走近了才知道,是藥膏。酥酥記得這個藥膏,這個藥膏很管用就是抹的時候疼得要死,上次他腿上劃了一個口,本來沒有什麽大事,李成烈非要讓他用,說是不想要疤,酥酥只好聽話。結果這個藥和酒精一樣,一碰到傷口就開始刺激人,疼得酥酥直想跳。
 
「我不想用,哥,不用這個,你還記得嗎?上次就是.....」
 
酥酥還沒說完,李成烈就將酥酥頭頂上的輸液瓶拿掉了。他直接坐在床上,毫不溫柔地將酥酥抱到自己的腿上,趴著對著自己。
 
酥酥腦袋發暈,雙手還是很有力。他死死地抓住李成烈的胳膊,在李成烈的腿上做著困獸似的掙扎:「哥,別啊!會疼死人的,真的,我不騙你,我要是死了誰給你做飯啊.....」李成烈見他老是動,有些不耐煩,使勁在他**上掐了一把,趁著酥酥呲牙咧嘴的功夫把他的臀瓣掰開,沖著中間紅腫的入口處塗去。
 
「啊——」酥酥在李成烈的手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就喊了出來,嘶啞而悲壯。結果後來根本沒感覺到有什麽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感覺涼颼颼的,還挺舒服。酥酥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在那裡舒服地哼哼。
 
李成烈瞟了一眼酥酥,看到他滿足的傻樣就想欺負他。李成烈又把目光放在紅腫的入口處,看來昨天晚上的確太粗暴了,已經腫的有些不成樣子。李成烈一邊在心裡暗暗心疼,一邊感覺口乾舌燥,有一種想繼續蹂躪他的衝動。
 
下面的酥酥顯然不會察覺李成烈的念頭,自己一個人在下面擺弄那支藥膏,思忖著為什麽兩次用起來感覺不一樣了。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感覺一根手指又再次插入了他的**。酥酥大驚失色,連忙求饒。
 
「哥,今天就算了吧,你也休息休息」
 
「什麽時候由我來決定,我想要的時候你逃也逃不掉,我不想要的時候你求我也沒用」
 
「哥.....你都不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嗎?」
 
「哼.....以前照顧,發現沒用」
 
「哥,你這樣說我心裡難受.....」
 
「.....」
 
「那好吧,你來,我聽你的.....」
 
酥酥說完這句話,李成烈就將他翻了過來,重新放在床上躺好。酥酥以為李成烈真的要開始了,只能深吸一口氣,用力閉緊眼睛。等了許久,都不見有動靜,酥酥睜開眼,才發現李成烈早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李媽和鞏志就上了飛機,直到臨上飛機,李媽和李成烈都沒有說一句話。酥酥叫了李媽一聲,李媽也只是看了看他,沒有任何表示。昨天晚上酥酥輸液的時候,李媽還偷偷在旁邊的櫃子上放了一杯熱水,一想到這裡酥酥心裡就無比愧疚。李媽來的時候光彩照人,走的時候卻是無比憔悴,看在誰的心裡都很不好受。
 
回去的路上,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酥酥都已經很久沒有出家門了,以前盼著高考結束,想趁著這個暑假好好輕鬆輕鬆,結果都快一個月過去了,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不愉快的事情。酥酥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疲倦,他朝著前面李成烈開車的背影看,心裡又開始難受。
 
李媽的阻礙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也並沒有像酥酥預想的那樣,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兩個人有大喘一口氣後的輕鬆,反而覺得更壓抑。酥酥總覺得自己兩個人纏綿了之後,李成烈變了,他再也沒有高考前的那種溫柔體貼,有的只是冷峻的面孔,就算是平時給酥酥的一些關心和照顧,也都是以一種強硬的方式。甚至,這兩天,李成烈連睡覺都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睡前親自己一下,然後再抱著自己,而只是自己睡自己的,如果不是酥酥在生病,李成烈似乎已經無視了他的存在。
 
希望以後能多做一些讓李成烈高興的事,也許時間長了,李成烈就會慢慢淡忘這件事情。酥酥安慰著自己,並暗暗給自己加油。
 
兩個人回到家,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感覺樓道裡亂哄哄的。酥酥和李成烈都感覺很詫異,這個樓裡從來沒有過這麽嘈雜的聲音,而且好像還是從自己家裡的那個位置傳過來的,等兩個人走到自己家門口,才發現一群人擁擠在那裡,少說也得有十幾個,他們看到李成烈和酥酥,一下子沸騰起來。有幾個女生在中間嘰嘰喳喳,不停稱讚李成烈如何如何帥,還有幾個人在那裡看得直眼了,在電視外面還真沒見過這麽帥的人。
 
「酥酥,你可回來了,你說請我們吃東西呢,我們都到了,怎麽你來的比我們還晚?」中間一個長得有點兒黑的女孩朝酥酥說道。
 
李成烈把詢問的眼神投給酥酥,酥酥是一臉詫異,摸著頭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麽時候請了這麽一群人。還好林安安走了出來,甜甜地對酥酥說道:「就前兩天,我給你打電話,你答應得可痛快呢!你不會給忘了吧!」
 
酥酥皺著眉頭,怎麽也想不起來了,可能是自己前幾天心情不好,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林安安見酥酥一臉迷惑,趕緊給他解圍。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可能記錯日子了。你上次和我說你做飯很好吃,那我們就不出去了,你就今天給我們做一頓好嗎?」
 
旁邊的人開始起哄附和,有個男生看起來跳跳鑽鑽的,極不安分,他湊到酥酥面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爽快地說道:「這事還用磨嘰!趕緊進去吧,我知道你早就想露一手了」
 
李成烈看著那個男孩子摟著酥酥的那只胳膊,差點沒上前給斷了。他一把把酥酥搶了過來,拉著他往裡面走。外面的同學也沒瞧出來什麽異樣,一下子就湧了進去。都知道酥酥家有錢,正想來參觀參觀呢,這下可以好好看看了。
 
李成烈把酥酥拉進門之後,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就把他放開了。酥酥也沒看出來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只顧著照顧同學了。平時學習起來都是幾天不說一句話的人,到了現在都變得活蹦亂跳,連林安安都在屋子裡跑來跑去。
 
「哇.....我發現他們家真乾凈,衛生間白得都照眼.....」
 
「你沒看酥酥屋子裡的床呢,可好玩了.....」
 
「真的嗎?」
 
「真的,你不信自己瞅瞅去」
 
「走,咱們瞅瞅去.....」
 
一瞬間,十幾個人湧進一間臥室,一起壓在床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顧忌,家裡又沒有大人,而且都是同學,也沒有什麽。只有酥酥一個人站在客廳,滿臉黑線,李成烈就在不遠處,酥酥不好意思地看著他的時候,他沖酥酥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弄得酥酥身上冷颼颼的。
 
「看來你們都挺喜歡酥酥的啊!」等所有的同學都坐在一起的時候,李成烈沖他們問道。
 
這是李成烈進屋說的第一句話。有幾個女生還挺興奮,在那裡急著要說,酥酥給了她們一個眼神示意,裴千羽會意,搶先說了起來:「嗯嗯,酥酥可受歡迎了,老師待見,同學喜歡,大哥你是不知道呢,他那情書,一天一書包」
 
裴千羽一說出來,除了李成烈和酥酥沒笑,其他人都笑了出來。還有一個男生站了出來說:「這屋就有一個吧!誰啊?誰啊?快站出來.....」
 
一群人的目光掃向林安安,林安安說了句討厭,瞄了酥酥一眼,沒敢出去。旁邊的人起哄起得更厲害了。酥酥在旁邊抓耳撓腮,什麽和什麽啊!平時在班上根本就沒說過幾句話,哪有什麽女生緣,更別提情書了,他哭喪著臉看著李成烈,李成烈冷笑了一聲。
 
「情書一書包,一封都沒讓我瞧見.....魅力還真是夠大的」李成烈朝著酥酥輕聲說道,他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林安安,林安安今天正好還別有用心地打扮了一番,看著有模有樣的,要是她還照平時那樣打扮,那樣說話,估計李成烈也不會想什麽。
 
為啥到關鍵時刻就變了呢!酥酥使勁攥了一下拳頭,愁眉苦臉地走進廚房。
 
酥酥一個人在廚房,腦袋一直往外探,覺得那樣看脖子太累了就踮起腳尖往外面瞧。李成烈正和自己的同學聊著,看起來還很有興致的樣子。酥酥一個人在廚房裡乾著急,真不知道他們又會說什麽,萬一再有人像裴千羽那樣亂說,自己真是萬劫不復了。
 
正想著,忽然一個人踮著腳走了進來,酥酥擡起頭,正好對上林安安的笑臉。林安安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酥酥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林安安瞧見了他的窘樣,忙說道:「你做你的,我就是看看」
 
林安安在一邊站著,酥酥就不能伸著脖子往外面看了,也只好老老實實在那裡做飯,偶爾看看在旁邊一直晃悠的林安安,給她一個微笑。林安安反覆地挽起袖子,總是想幫忙,就是不知道該從哪下手,酥酥把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條。
 
李成烈在外面坐著,一群女生就圍在他的身邊,滔滔不絕地問著,還有個膽大的女生問李成烈有沒有整過容,說是現在的男的特別喜歡整容。李成烈本來就不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一個人,要不是看在是酥酥的同學的份上,他估計根本都不會掃一眼。
 
裴千羽坐在酥酥家的沙發上,沙發立刻陷進去一個大坑。她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興致勃勃地問著:「對了,大哥,酥酥談戀愛你不會管吧?」
 
李成烈頓時愣了一下,臉上的溫度低了幾個數值,他挑著眉問道:「你這話是說酥酥在學校談戀愛了」
 
裴千羽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沒有呢,我就是提前幫某個人問問,怕到時候有阻礙嘛!」
 
李成烈剛要說門都沒有,酥酥正好端著菜從這裡經過。李成烈話鋒一轉,馬上說道:「他想談就談,這是他的自由,我從來不管」
 
李成烈的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屋子裡面的起哄聲此起彼伏,林安安在廚房門口躲著不敢出來。在這群熱鬧的人裡,只有酥酥一個人端著菜落寞地站在那裡,手有些顫抖著把菜放在桌上,沒有擡頭看向這裡,一個人走回了廚房。
 
接下來,酥酥一個人悶不作聲地在那裡做飯,做得無比認真,就像是在**一樣。林安安在旁邊問了很多話,酥酥也是心不在焉的,林安安大概覺得很無趣,就和酥酥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廚房,和大家一起聊天。
 
一群人聊酥酥,只有林安安說的最少,但是只要是她說的一些話,都是對酥酥無比透徹的一種了解。李成烈覺得自己有些小看這個女孩子了,她表面看起來弱不禁風,看東西的眼光卻很是犀利,在場的所有人裡,只有李成烈一人明白其實只有林安安真的了解酥酥,看來她在酥酥身上搭上的功夫還真不少。
 
菜還沒上齊,一群人就擁到了桌子旁,圍成一大圈坐著。李成烈和酥酥平時不坐這個桌子,比起這個,兩個人更喜歡用小一點兒的,吃起來還溫馨一些。
 
一群人站起來碰杯,李成烈並沒有坐在桌上和他們一起吃,就找了個藉口,說是怕他參與反而會讓酥酥的那些同學拘謹。就這樣,李成烈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悠閒地對著電腦,外面傳來一陣一陣的歡呼聲,李成烈也無心去搭理他們,在他眼裡,他們都和酥酥一樣,就是一群小孩子,鬧也鬧不出什麽來。
 
不一會兒,門響了,李成烈扭過頭,酥酥端了一個餐盤進來,裡面有菜也有飯,酥酥沒有打擾李成烈,只是看了他幾眼,就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李成烈側頭看了一眼飯菜,看著真是很可口的樣子,可是李成烈一點胃口都沒有。
 
和酥酥同學的交談不僅沒讓李成烈的心情變好,反而讓他情緒更差了,酥酥在同學眼裡的那個形象是李成烈沒有見過的,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酥酥。總之讓酥酥的同學見到了不一樣的酥酥,李成烈心裡面就鬱悶,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些獨占權被剝奪了一樣。
 
「唱歌!唱歌!唱歌!.....」一群人滿臉期待地看著酥酥,酥酥被一個人推搡著站了起來,臉憋得通紅,從來沒在這麽多人面前唱過歌,心裡很想拒絕,又怕破壞了氣氛。
 
酥酥想了想,自己平時聽的歌很少,唯一能唱全的那首歌還是李成烈教他的那首日文歌,唱歌給自己最愛的人。酥酥朝李成烈屋子的門看了過去,門關得緊緊的,有點興奮又有點失落。心裡想讓他聽到又怕他聽到,因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歌喉到底是怎麽樣的。
 
酥酥唱了起來,正在他唱得動情的時候,他猛然間發現周圍同學的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眼神。是不是唱得很差?酥酥一邊唱一邊在心裡泛著嘀咕。這麽想著,酥酥的聲音慢慢變小了,似乎像是試探一樣,唱一句看大家一眼。好不容易唱完了,酥酥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坐下。幸好,沒有聽到爆笑聲。
 
「哇.....酥酥你唱歌唱得真好聽,以前怎麼沒聽你唱過啊?玩低調呢?」一個男生調侃起來,周圍的人紛紛用讚嘆的眼神看著酥酥,還鼓起掌來。酥酥有些不好意思,忙揮了揮手讓大家停下。
 
就在這個時候,林安安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大家說:「我能唱得比他還好」
 
一群人先是一驚,然後一個人帶頭鼓掌,另外一群人便都跟著起哄。酥酥也是滿臉期待地看著林安安,林安安喝了一點兒啤酒,臉上都有些泛紅了,情緒也有點激動。她面帶笑容地對大家說:「我要把我唱的這首歌送給我最喜歡的人,是他,讓我第一次學會織圍脖;也是他,讓我第一次明白.....」
 
「別磨嘰了,趕緊唱吧!」一個男孩子嘿嘿笑了一聲,林安安立刻瞪了他一眼,真是一個大老粗,淨在這裡破壞情調。
 
林安安滿懷深情地唱了起來,雖然唱得很投入,感情也很到位,就是嗓子和調唱得都不是很好,所以比酥酥還是差了一些。但是大家玩的也就是一個熱鬧,唱歌到快結尾的時候,一群人便開始聒噪起來。最初說什麽的都有,到了後面連口號喊得都無比一致。
 
「表白!表白!表白!.....」
 
門外傳來清晰的聲音。李成烈在屋子裡還是皺了一下眉頭,鬧得有些過了吧!即使是這樣,李成烈也不好在眾人面前發火。畢竟酥酥的那些同學都是不知情的,而且他還要給酥酥留足面子。至於之後兩個人要怎麽解決,應該是他們兩個私下裡的事情了,這麽想著,李成烈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
 
林安安的臉已經紅透了,酥酥還不知情,和旁邊的人一樣滿臉期待地看著林安安。林安安看到酥酥的那個表情,心裡面無比興奮。或許酥酥只是沒有猜到,但還是滿足了林安安小小的虛榮心,畢竟酥酥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的大驚失色或是滿臉排斥。這樣在外人看來,似乎也就算是很不錯的一種結果了。
 
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臨走的時候,還有一些同學打包帶走了一些飯菜,實在是覺得很難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就這樣扔掉實在是浪費。等到所有的同學都離開了,林安安還是留了下來,幫助酥酥收拾東西。望著滿桌子的狼藉,酥酥嘆了一口氣,朝林安安說道:「你去那邊喝點什麽吧!我一個人收拾就成了」
 
「我還喝?再喝肚子就裝不下了」林安安一邊說,一邊在旁邊跑來跑去,動作看起來很迅速,只是弄得有些沒條理罷了。她找了一個和酥酥剛好臉對臉的時機小聲問道:「酥酥,你知道剛才他們喊表白是在喊誰嗎.....」
 
「酥酥!」李成烈在門口一叫,酥酥像是聽到了神靈的召喚,興奮地擡起頭,朝著李成烈看去。李成烈不緊不慢地說:「下午我休息,一會和我去公司」
 
酥酥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我可以去你公司陪你嗎?」
 
李成烈點點頭,酥酥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連動作都變得快很多。林安安看到自己在一旁受了冷落,趕緊上來插話:「酥酥,要是這樣,那一會兒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找你玩」
 
「行!行!.....」酥酥使勁點頭,那興奮勁兒看得林安安心裡哀怨不已,連個挽留都沒有,最起碼應該表現出下一次過來的歡迎吧!
 
就這樣,林安安很沮喪地從酥酥家離開了。她剛一走,酥酥就迅速跑到李成烈的屋子裡,拉著他的手問道:「哥,咱啥時候走?」
 
「走什麽?」李成烈擡起頭,一臉不知所雲的表情。
 
「去你公司啊!」酥酥有些擔心了,怕李成烈反悔。
 
果真,李成烈把臉繼續移到電腦屏幕上,淡淡地說道:「我剛才只是想把那個小丫頭轟走」
 
「為什麽?」
 
「我看她不順眼!」李成烈很乾脆地回答。
 
酥酥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默默退出了李成烈的屋子,剛剛燃起的一股希望之火,頃刻間就被澆滅了。酥酥忽然間覺得鼻子酸酸的,但是又不能哭,一旦每天哭哭啼啼的,李成烈不厭惡,他自己都會厭惡自己。酥酥對著臥室的窗子朝外面的大樹自言自語道:「你說為什麽他就這麽討厭我了呢?是不是我真的不招人喜歡.....」
 
晚上,酥酥接到李成烈的電話,李成烈要酥酥晚上不要等他了,他要很晚才回去。酥酥本來已經把菜都洗好,就等著李成烈回來炒的,結果李成烈一說不回來,酥酥一點兒做飯的興致都沒有了,自己也沒有胃口。他呆呆地望著大大小小的鍋,電烤箱,微波爐,使勁兒嘆了口氣。
 
該幹什麽呢?該幹什麽呢?酥酥在房間裡面踱步,整個人像是迷途的羔羊。他忽然間發現自己平時好像都沒有自己的私生活,自己的愛好,甚至連小秘密都沒有,全部一切都袒露在李成烈的面前,就像是為他活著。李成烈平時這個時候回家,他便給他燒水,給他做飯,在遠處看他需要什麽,便很高興地送過來,就像是一個管理他生活的機器一樣,二十四小時都為了李成烈而存在。
 
是不是這樣造成了他的厭倦呢?酥酥又想起杜攻曾經告訴自己的一番話,相處不能總是一個模式,要他幸福的同時也要給他一點苦頭。也許杜攻說的是對的,只是酥酥自己根本不會運用這個方式,他寧願實實在在地對李成烈好,哪怕有一天李成烈厭倦了他。
 
感慨了一番之後,酥酥猛然間來了精神。對,可以去給他送晚飯,這樣應該挺好的吧?他自己在公司無非就是出去吃一點兒,這樣還能讓他吃得好一點兒。說做就做,酥酥又開始生龍活虎起來,跑到廚房忙來忙去,沒一會兒,就做出來好幾道菜。
 
酥酥把這些菜每樣撥出來一點兒放進事先準備好的飯煲裡。又想到杜攻沒準也在公司裡加班,就多做了一些,看著電飯煲被裝得滿滿的,酥酥很有成就感地久抱著它出了家門。真想看看李成烈工作時候的樣子,酥酥在小區下面一邊走一邊遐想。他應該是穿著西裝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的樣子。真不知道那些員工被訓會是怎樣一幅場景,李成烈嚴肅起來是很可怕的。
 
「小溪,你把這些數據給整理好就可以回家了,今天辛苦了」李成烈擡頭對小溪說。
 
小溪笑了一下,用手輕輕敲了兩下桌子說道:「你也是啊,都忙了這麽多天了,也該趁機會休息調整兩天了」
 
李成烈搖搖頭說道:「我無所謂,我習慣了,一回到家就調整過來了」
 
小溪想了想,試探性地問道:「李總一個人住?」
 
「不是,還有我弟弟」李成烈一想到酥酥,腦子裡亂了一下,只好又重新調整自己的思緒。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自己一個人住呢!其實哥倆一起住也挺好,互相還有個照應,只是我覺得像您這樣的人應該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你弟弟年齡不大吧?平時在家鬧嗎?」
 
「哼!」李成烈的一句悶哼讓小溪很納悶,從來沒見過李成烈這個表情。
 
「他一點都不鬧兒,我還希望他鬧呢,整天自己一個人悶頭想他自己的事,有什麽事都不和我說.....」
 
李成烈正說著,擡頭忽然間瞥見一個身影,他看到門口有個人在那裡鬼鬼祟祟地站著,以為自己躲得多麽好,不知道對面的玻璃能反射出自己的影子,李成烈饒有興趣地看著酥酥在門口使勁想探頭卻又膽戰心驚的樣子,連小溪的問話都沒有聽到。
 
「李總!」小溪提高了聲音,李成烈才反應過來看著她,小溪笑著問道:「李總想什麽呢?想得這麽開心」
 
我很開心嗎?李成烈滿臉黑線,他忽然間話鋒一轉,大聲問道:「小溪,你有男朋友嗎?」
 
小溪一愣,躲在外面的酥酥也愣住了。小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李成烈,竟然對上一張笑容滿面的臉。她頓時驚訝地連話都說不出來,被李成烈從來沒有過的笑容震懵了。
 
酥酥在外面探出頭,正好看見李成烈笑容滿面地和一個女人在交談,一點都沒有這段時間在家裡的沉悶。酥酥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隱隱作痛。忽然,他又瞥見李成烈招了一下手,小溪湊了過去,李成烈把嘴湊到小溪的耳邊說著什麽。見到這一幕,酥酥是徹底傷心了,完全忽視了自己是以什麽方式出場,已經整個身子暴露在門口,拿著飯煲的手微微顫抖著。
 
「欸,你是找誰?」小溪順著李成烈的目光轉過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清秀可愛的男孩子,一雙大眼似乎要滴出水來,滿臉的憤怒和委屈。
 
酥酥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地走到屋子裡,把飯煲往李成烈懷裡一塞,就在那裡直挺挺地站著,不說一句話。
 
李成烈低頭看了看飯煲,又擡頭看著酥酥,明知故問。
 
「你來幹什麽?」
 
「我.....我怕你晚上吃不好,來給你送飯.....」一觸碰到李成烈的目光,酥酥才提上來的勇氣又降了下去,似乎,總是覺得沒有底氣,好像總是抱著一種虧欠的心理。就算是心裡有怨,都不能發泄出來。
 
李成烈點了點頭,笑著朝小溪說:「我不餓,你吃了嗎?你沒吃你就先吃一點兒」
 
小溪笑著接過李成烈手裡的飯煲,一打開,一種撲鼻的香味傳過來,要不是看到李成烈的目光,小溪真的會就那麽吃下去了。她拿起筷子,裝模作樣地往飯煲裡面送去。
 
酥酥見到依舊在交談的兩個人,覺得自己無比多餘,他沒有打招呼,默默地走了出去。
 
等到酥酥一走出去,李成烈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小溪很識相地放下筷子,雖然不是很懂李成烈和他弟弟的關係,但是也能知道李成烈是很重視這個弟弟的。
 
李成烈看著那花花綠綠的飯菜,做得無比精緻,一看就是用了心的。他才吃了一口,就再也受不了了,擡頭對小溪說:「你忙完就可以走了,我先出去一下,這個飯誰都不可以動,尤其是杜攻」
 
小溪點點頭,李成烈快速地離開屋子,朝外面跑去。
 
待續.....
 
20151228224204_TfF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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