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0點多,沈慕等人在一陣悅耳的鋼琴聲中醒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入房間,靜靜傾聽片刻,晚睡的暈眩和疲勞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靈的平靜。

聽到門聲,南優鉉停下彈奏,看向走廊,金聖圭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他果然是第一個醒來的。

金聖圭走到南優鉉身邊,擁抱他,輕輕道了一聲:「早安」

「早安」南優鉉同樣回應。

兩人靠得很近,髮絲輕觸,落地窗外的光線勾勒出他們的輪廓,有如一副充滿暖意的油畫。

沈慕站在他們身後靜靜凝視了片刻,然後轉身走開。艾瑞克伸著懶腰跟在他身後,嘴裡低聲嘟囔著什麼。嚴子拓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一眼而過。

吃過早飯後,三人人沒有多作停留,整理了一下資料後便匆匆告辭。

坐在車上,艾瑞克對另外兩人說道:「聖圭的運氣不錯,優鉉很適合他」

嚴子拓認同地「嗯」了一聲。

沈慕轉頭看向窗外,沒有發表意見,腦中卻不自覺浮現他們互道早安的畫面,那種自然而然的熟悉與契合,讓他在那一瞬間有種驚艷的感覺。這是在羨慕?

接下來的日子,金聖圭依然忙碌,但是以前自虐似的工作狀態,如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調整得規律合理,除了適當的休閒之外,還會應邀參加一些酒會應酬。有南優鉉在身邊,金聖圭逐漸放開束縛,開始主動與人交流。他外表出眾,能力卓越,天生擁有受人矚目的王者風範,善於掌控節奏。在克服了負面的心理因素之後,他的光芒逐漸顯露,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南優鉉。

金聖圭的魅力不僅限於他在商業上的才能,還有他身上那種令人信服的強大氣場。不得不說,上天是偏心的,在成千上萬的平庸者之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是得天獨厚的。

一個月後,金氏、安氏和帝華三方正式簽署合作協議,這一消息轟動了整個商業界,三強聯合,他們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影響市場和股票的風向。金聖圭的名字逐漸頻繁出現在各大報紙媒體之上,風頭一時賽過了金氏集團如今的代理總裁金澤。記者似乎現在才發現這位行事低調的商業驕子,對他的熱情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可惜,金聖圭從不接受采訪,而且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神秘和才能,讓記者們又愛又恨。

在慶功宴上,金聖圭端著酒杯,輕鬆地與幾位名流交談,南優鉉就站在不遠處,低調地做著他的助理,不多嘴不失禮,只是偶爾與前來搭訕的人應對幾句。別人對他印象不深,卻也不至於低看他。

「無聊嗎?我們到那邊坐會」金聖圭帶著南優鉉走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吃點東西?」

南優鉉笑道:「我剛才已經吃了。倒是你,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

「沒關係」金聖圭毫不在意。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會有所顧忌,但自從有了南優鉉後,他便不再擔心了。喝醉了有他照顧,沒醉也可以裝醉。這種狀態更方便他吃南優鉉的豆腐,南優鉉對醉酒的他一向寬容。雖然他很想和他做愛,但平時的調戲和逗弄也是一種樂趣,強行占有可能會失去這種樂趣,所以他寧願多忍一段時間。

「待會我和James他們告個別,我們就回家」

「嗯」南優鉉順從地點點頭。

金聖圭凝視著他,眼中滿是愉悅。剛開始帶南優鉉參加宴會時,還擔心他會不適應,但他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儘管話不多,卻不卑不亢,矜持而得體,就像一名儒雅的學者。

他很喜歡南優鉉這種溫潤如玉的氣質,讓他有種想要把玩溫養的衝動。

這時,南優鉉突然轉頭看向旁邊不遠處的位置,那裡有幾人正在交談,其中一人說的是法語,他身邊還有一個翻譯。

「怎麼了?」金聖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問道:「有你認識的人?」

那些人曾經與金氏打過交道,在商業界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金聖圭還有些印象。

「不認識」南優鉉收回目光,垂眼抿了一口紅酒。

金聖圭挑了挑眉,一邊打量他的表情一邊細聽那邊幾人的談話內容。很巧的是,他們似乎正在在討論與他有關的話題,多次提到金氏和他的名字。那名法國人的表情有些倨傲,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的翻譯卻是表情局促,翻譯時說話吞吐。其餘人沒有察覺異常,依然在高談闊論。

不過一會,那名法國人在翻譯的示意下發現了金聖圭,他先是愣了愣,隨即對金聖圭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舉起酒杯,提高音量說了一句什麼。

一般別人向自己敬酒,禮尚往來應該回敬。金聖圭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看到他的動作,很自然地準備舉起酒杯。

南優鉉突然伸手攔住,轉頭對那名法國人說道:「Monsieur,Tu me rends mal au coeur!(先生,你真讓我噁心!)」

那名法國人倏地站起來,狠狠瞪著南優鉉。

金聖圭眼中閃過詫異,沒想到南優鉉竟然會說法語。看那名法國人的反應,剛才顯然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他決定靜觀其變。

「怎麼回事?」法國人身邊的同伴一臉奇怪,翻譯則是神情緊張。

南優鉉站起來,直視對那名翻譯道:「他剛才那樣侮辱我們的國家,目空一切,你居然還替他圓場,仍由他當著這麼多Z國人的面大放厥詞?」

翻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法國人指著南優鉉呵斥了幾句。

南優鉉用法語回敬道:「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的經濟發展如何,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我們的青年才俊也輪不到你品頭論足。如果你再用這種侮辱性的話來抨擊我的祖國和朋友,那麼我會將你的言論發到網上,讓全世界都看看你們法國人的素質」

說著,他從口袋中取出手機,將錄音界面展露在他面前。

法國人指著他,臉色鐵青。

南優鉉又對那名翻譯嚴厲道:「這位先生,以後請你據實翻譯,別讓自己的夥伴在被侮辱的時候還像小醜一樣給別人賠笑」這回他用的是中文,所有人都聽懂了。

翻譯垂下頭,不敢去看其餘人的臉色。

他們這邊是騷動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有一些懂法語的文在小聲給身邊的人翻譯。

南優鉉的嚴詞斥責讓人大快人心,那名法國人則受到了來自四周的敵視。

這是金聖圭第一次見到南優鉉生氣的樣子,不同於往日的溫雅,他傲然而立,如一棵青松,淩然不可侵犯。

他起身與他並肩而立,對法國人身邊的人說道:「劉總,如果你們以後還想和金氏合作的話,希望你們慎重選擇夥伴,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會歡迎一個對本國帶有歧視的外國“友”人」

他將「友」字咬得很重,周圍眾人皆出聲附和。在這樣的場合公開侮辱,實在是不智之舉。這名法國人仗著別人聽不懂法語,肆意言論,卻沒想到真的引發了眾怒。

這時,會場經理帶著幾名保安走過來,禮貌地請他們離開。法國人不敢真的鬧事,只能灰溜溜地走人,他身邊的同伴憤怒之餘,顏面盡失,那名翻譯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南優鉉本來沒打算管的,但那人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挑釁金聖圭,自以為沒人敢聲張。

他當時敬酒時說的是:「小子,你也只能在Z國逞逞威風,如果到了法國,恐怕連一名助理都不如」

南優鉉沒由來地升起一股怒火,想也沒想就站起來了。

金聖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望著南優鉉的眼神溫柔似水。

他問道:「你真的錄了音?」

南優鉉晃了晃手機,笑道:「怎麼可能?距離這麼遠,手機哪裡錄得清楚,只是嚇唬他而已」

金聖圭忍住笑,突然很想抱住他,但礙於地點不合適,只得伸手在他肩膀上搭了搭。

南優鉉又道:「其實法國人大多都是很紳士的,今天難得遇上這樣的極品」

金聖圭「嗯」了一聲,眼神冰冷,心裡並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那個法國人。

一場小插曲過去,金聖圭告別James,和南優鉉一起回家。

「沒想到你法語說得這麼好」坐在車上,金聖圭隨口說道。

「我的鋼琴導師是法國人,另外我也想去法國進修,所以特別學過一段時間」南優鉉半真半假地回答,他以前的鋼琴導師確實是法國人,他也確實去法國進修過,只是進修的不是鋼琴,而是心理學。

「去法國進修?」金聖圭問道:「你想做鋼琴家嗎?」

「不是」南優鉉笑道:「鋼琴只是我的愛好,雖然可能一輩子達不到大師水平,但也希望能有更多增長見識的機會」

金聖圭沉默下來,一直到家都沒有再說話。

洗完澡,金聖圭靜靜躺在床上,回想南優鉉之前所說的話。他說他想去法國,那麼自己捨得讓他去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不願意南優鉉離開,別說出國,就是踏出他的生活範圍一步都不願意。

金聖圭拽起枕頭猛地往地上一砸,煩躁地翻來覆去,第一次意識到南優鉉並不是完全屬於自己,他也有他的追求,也許有一天他會提出離開,那時候他該怎麼做呢?

可惡,真想把他圈起來,讓他哪都去不了!他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不知不覺中,南優鉉已經留在金聖圭身邊大半年,金聖圭的恢復情況良好,基本克服了一觸即發的狂躁症狀,與人交流無礙,也不再那麼排斥別人禮貌性的碰觸。

南優鉉覺得是時候進入最後階段的療程了——減少金聖圭對他的心理依賴。

金聖圭的業餘時間,幾乎全都與他在一起,跑步、吃飯、逛街、看電影、下棋、談論時事、參加聚會、休閒健身、品評美食、聆聽音樂等等,兩人就像情侶一般,過著親密閒適的健康生活。

南優鉉對金聖圭的影響力絕對出乎他的預想,而他也習慣了對金聖圭的照顧,想要疏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開始適當地減少與金聖圭參加聚會的次數,三次中回絕兩次;在家時,也會盡量不與他同處一室,避免過多的肢體接觸。除了每天的晨跑和彈琴之外,很多兩人一起的活動都被南優鉉一一推搪,他積極地為金聖圭提供交友的機會,給他更為開闊的空間,讓他逐漸適應沒有他的生活。

但是,金聖圭早已將南優鉉放在了他後半輩子的人生規劃上,並不會因為相處時間的多少而改變。他的舉動只是讓金聖圭認為他在抗拒他,逃避他,不想做他的人。結果疏離策略不但沒有奏效,反而讓金聖圭決定不再猶豫,先下手為強,這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

「南優鉉,我們這周末出海吧?」

「出海?為什麼要出海?」

「就是想開遊艇去玩玩」

「只有我們兩個人去嗎?」

「當然」金聖圭瞥了他一眼:「你還想邀請什麼人?」

「人多比較熱鬧」南優鉉笑道:「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幾個朋友就不錯」

金聖圭冷哼一聲:「不錯?你中途就離場了,怎麼知道不錯?」

南優鉉摸著鼻子,不好意思道:「抱歉,我.....」

「行了」金聖圭一擺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決定道:「這周末,你準備一下,我們去海上釣魚」

「哦」南優鉉表面答應著,心裡卻在思量各種推脫的理由。

不過金聖圭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周五晚上,他直接將南優鉉塞進車裡,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去了海港。海港有金氏旗下的酒店,他在酒店訂了套房,第二天早上就帶著南優鉉上了遊艇。

遊艇在海天之間浮遊,碧空如洗,視野開闊,清新的海氣令人心曠神怡。南優鉉扶在欄桿上,仰望天空,眼中彷彿映出了一片美麗的幽藍,晶瑩如水。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為他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朝氣。

「喜歡大海嗎?」金聖圭從身後攔住南優鉉,將他圈在懷中。

「嗯,很美」南優鉉不著痕跡地退開。

金聖圭沒有在意,問道:「會開遊艇嗎?」

「不會」

「過來」金聖圭拉著他來到船艙,也沒問他的意見就開始教他駕駛。

南優鉉本來沒有興趣,但隨著遊艇的移動,他也逐漸嘗到了海上馳騁的樂趣。

金聖圭見他上手,便不再多言,側頭靜靜地凝視著他專注的表情和眼中閃爍的光芒。

正在全神貫注中,南優鉉突然感覺什麼溫濕的東西劃過他的頸項,輕舔他的耳垂,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麻癢。

南優鉉縮了縮脖子,心頭微顫。

金聖圭緊緊環住他的腰,埋頭在他脖頸處,挑逗般地舔吻。

南優鉉慌忙避讓道:「金聖圭,我肚子有點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金聖圭目光深沉,退開一步。

南優鉉將食物擺弄出來,金聖圭則開了一瓶紅酒。

「我特意準備的紅酒,嘗嘗」金聖圭給南優鉉倒了一杯。

「謝謝」南優鉉接過,淺嘗一口,含在嘴中,先是苦澀,隨即便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香和純滑。

他眉頭舒展,眼中隱隱透出幾分喜愛。

金聖圭嘴角微揚,一邊隨意與他聊起各種有趣的話題,一邊為他續酒。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一瓶紅酒已經見底。其中大半都被南優鉉喝掉。只見他面頰暈紅,目光迷蒙,明顯有了醉意。

南優鉉的酒量還不錯,但金聖圭這次特意讓人從外國帶回了幾瓶高度紅酒,頗有後勁。再加上他在紅酒裡加了一些調情的東西,南優鉉就算只喝一口也會逐漸感覺酥軟,更別說他還喝了大半瓶。

金聖圭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灼熱,南優鉉被他看得不自在,搖搖晃晃地起身道:「有點熱,我去吹吹海風」

剛邁開一步,他便被一陣巨力拉倒在地。

「南優鉉,我要你」金聖圭翻身將南優鉉壓在身下,用低沉的嗓音再次敘說他的渴望。

南優鉉呼吸凝滯,身體發熱,意識有些混沌。

嘴唇被吻住,一條舌頭鑽入齒間,輾轉吸吮。

「唔.....不要.....」南優鉉偏頭閃避。

金聖圭毫不退讓,繼續霸道地索吻。他的雙手也沒有閒著,利索地扒拉兩人的衣服。

南優鉉四肢無力,軟軟地掙扎,意識到剛才所喝的紅酒肯定有問題。

「你.....你在紅酒裡下了藥?」

「一點調情的藥物,對身體無害」金聖圭坦然承認,低聲撫慰:「我只是想讓你更舒服」

下藥也下得如此理所當然,金聖圭你還能更強權主義一點嗎?

「舒服?」南優鉉呼吸淩亂,壓抑道:「被男人上怎麼會舒服?」

「試試才知道」金聖圭雙手扶住他的腰,順著鎖骨一直向下舔吻。

南優鉉早晚是他的人,這點無庸置疑。只是南優鉉始終不能接受男人,抗拒他的進入,他只好用些手段,避免在做愛過程中傷害他。

「唔.....住手,金聖圭,不要.....」南優鉉渾身火熱,頸項、鎖骨、胸部、腰腹、大腿.....都被金聖圭印下了細碎的吻痕。

南優鉉翻身想要逃離,腳踢在桌柱上,發出一聲震響。

金聖圭將他制住,趁勢扯下他的長褲,擡起腿,低頭啃咬,動作熱情而大膽。

一根略顯粗糙的手指順著股縫進入腹地。

「啊!」南優鉉弓起身體,心中湧起一陣噁心和難以形容的怪異感覺。

「好緊」金聖圭低嘆一聲,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瓶子,挑開瓶蓋,沾上潤滑膏,再次插入,輕輕劃動。同時,另一手握住南優鉉的前端,不斷擺弄。

「唔.....」混蛋!南優鉉內外煎熬,有如一只被放在熱鍋上的蝦子。

「放鬆點」金聖圭不停地搜尋他的敏感點,碩大的欲望急切地在他大腿根部摩擦。

南優鉉突然微微一顫。

「是這裡嗎?」金聖圭低低笑了一聲,手指繼續動作。

「.....」南優鉉側臉貼在地板上,緊咬嘴唇一臉隱忍。

「別忍著,叫出聲來,我想聽你的聲音」南優鉉的呻吟聲軟軟的,如小貓般惹人憐愛,又像海妖,充滿誘惑。

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南優鉉雙眼半睜,用模糊的視線四下打量。

身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急切,欲望就在入口處蓄勢待發。

南優鉉深呼一口氣,右手不經意摸到了一件東西,想也沒想就猛地朝金聖圭的肩膀砸去。

金聖圭吃疼,放鬆力道。

南優鉉趁機退出,踉蹌著翻身而起,赤裸著身體朝船艙外跑去。

金聖圭一個大意沒拉住,低咒一聲,起身直追。他今天對南優鉉勢在必得,絕對不允許他逃離。

然而,南優鉉卻做出了讓他大驚失色的舉動,他竟然跨過欄桿,毫不猶豫地跳入了大海。

只聽「砰」地一聲,平靜的海面上激起一陣水花。

「南優鉉!」金聖圭探身大喊:「該死!」

他迅速放下繩梯,然後縱身躍下。

幽藍的海水中,南優鉉全身赤裸地懸浮,柔軟的頭髮輕輕飄起,陽光透過水面灑落,泛起片片波光,充滿魅惑的水色中彷彿孕育了一只剛剛生出雙腿的美人魚。

金聖圭屏住呼吸,將南優鉉托入懷中,親吻他的嘴唇,給他渡氣。

兩人相擁沖出水面。

「咳咳咳」南優鉉不住咳嗽。

「你是想死嗎?」金聖圭掰著他的肩膀,怒不可遏地大吼。

南優鉉摸了摸臉上的水漬,意識被海水一沖,恢復了不少。他望著金聖圭沒有說話。

金聖圭陰沉著臉,壓下怒火,拉著他順繩梯爬上了遊艇。

南優鉉無力地靠坐在船邊,金聖圭順了順氣,上前一把將他抱起,回到船艙,取來毛毯將他裹住。

南優鉉縮在毛毯中,濕淋淋的頭髮貼在臉邊,表情憂鬱。

金聖圭突然捧住他的臉,泄憤般地咬吻,狠狠道:「別想逃,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南優鉉的睫毛微顫,沉默地將臉埋進毯子裡。

「南優鉉,你就認命吧」金聖圭盯著他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會讓你適應我,接受我的進入,侵占,掠奪,無論你如何厭惡,我都會讓你接受。所以,不要妄想逃避,你的最終歸屬,只有我金聖圭一人」

金聖圭毫不避諱地對南優鉉宣告他的所有權。

南優鉉身體發顫,第一次對金聖圭生出了懼意,他那狂烈的目光,彷彿一張大網,將他牢牢禁錮,讓他無處可逃。以前無論金聖圭有多暴躁,他都沒有害怕過,但如今卻有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南優鉉,我想和你做愛,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如果你做不了決定,我就幫你做!」

「.....」

「南優鉉,這輩子就和我過吧?我不會再有別人,你也不能有」

「.....」

「你,聽明白了嗎?」金聖圭一字一字地問道。

「我.....」不能直接拒絕他,不能當面反駁他,南優鉉暗暗提醒自己,然而,他最終說出的卻是三個截然相反的字:「我、不、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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