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李成烈出奇的老實。

也沒再提讓金明洙心驚膽戰地性向的問題,交代他什麽工作,雖然一直沒有好臉色,但是也都去做了。

金明洙心想,要是能一直這麽聽話就好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沒有這種決斷力和強硬的性格,是當不了管理者的,一般人跟他相處,都多少會有被他壓制的感覺。他覺得所有曾跟他交往過密的人裡,他的前妻趙媛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一開始作為一個個性獨立的女性,她也對他的獨斷做出過反抗,後來發現他總是對的,乾脆不再抗拒,省心省腦,因此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性向有問題,倆人會過得很幸福。

而李成烈偏偏是個性格比他還硬還倔,永遠不可能服軟的人,倆人屬於硬碰硬,而且金明洙還會理智地拐彎,或者曲線救國,李成烈就是絲毫不退讓,像輛戰車一樣橫衝直撞,殺傷力巨大。在這種情況下,倆人想要和平相處,除非有一方妥協,可惜現在倆人都還在那個勁兒上,沒人願意認輸。

機票酒店都已經訂好了,金明洙也親自和李立江溝通了行程。

下午下班的時候,李成烈送金明洙回家,金明洙不知道怎麽地心情不錯,哼了幾聲小調,突然問道:「行李收拾了嗎?」

「就去幾天,有什麽可收拾的」

「至少帶兩套正裝去,我們是要去做並購的淨值調查的,難道你穿著牛仔褲去?要像平時上班一樣著正裝」

李成烈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他腦子裡還在想著彭放今天的電話,說人已經給找好了,是個老手,什麽樣兒的GAY都能伺候,給錢就幹,但是需要他配合,製造機會。他就問怎麽製造,彭放就壞笑著說讓他給金明洙下藥。

李成烈對下藥實在提不起興趣,他可以直接把金明洙綁起來,何必費那個勁下藥呢。

結果彭放不答應,說他要是把人綁起來,找的那個人肯定害怕咱們是犯事兒的,估計就跑了,就得下藥,下完藥倆人快活一通,過程順利又完滿。

李成烈一猶豫,彭放就跟自己的事兒似的那麽著急,當下拍大腿說他沒用,嚷嚷著自己也要去杭州。

覺得有個人來幫他做這件事更好,省得他自己動手了。

不過,他很想問問彭放,找的那個鴨子,是要讓金明洙上的,還是要上金明洙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個問題特別在意,可他又問不出口,彭放又不喜歡男的,估計也不知道這種事。

要不親自問問?李成烈心裡有些異樣,又說不上為什麽。他沒有任何心虛愧疚的感覺,更別提罪惡感了,可他就是覺得心裡彆扭,還說不上原因。

也許是因為,制服金明洙的手段,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吧。金明洙發出來的打擊,不像實打實的拳頭、刀棍、子彈,而像一團棉花,他想回手,卻不知道怎麽打。他寧願他碰到的是拳頭、刀棍、子彈,至少他可以應付。

不過,不管用什麽方法,他都要把金明洙徹底打倒,他既不想成天受人管束,也不想呆在一個同性戀身邊,更何況,金明洙得罪他的一筆筆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下星期李董來了,你應該好好讓他看看你工作中的一面。你爭取表現好點,他也對你放心,我也能交差,你自己也不用被成天盯著,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傻小子,這個時候,你可別跟我鬧脾氣」

李成烈惡聲惡氣地說:「你他媽訓兒子呢?!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金明洙呵呵一笑,心想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直接扔茅坑。

第二天早上,公司的兩個司機分別接上了五個人,送去了機場。

金明洙坐的是頭等艙,其他人一律經濟艙。李成烈本來對坐在哪兒根本無所謂,但是只要一跟金明洙有關,他就不痛快,覺得這個姓金的真他媽能擺譜,吃穿用度全都要好的,一個男的弄得跟娘們兒似的精細幹什麽呀。

李成烈旁邊坐的是體重將近兩百斤的投資部王經理,王經理是個老好人,特別愛說話。李成烈一邊被他擠著,一邊聽著他各種家長裡短,煩得頭頂要冒煙兒了。

他寧願找個角落坐地上。

過了一會兒,空姐過來了,看著他眼睛先是一亮,然後立刻掩飾了下去,低下身對他說:「是李先生嗎?」

李成烈點了點頭:「怎麽了?」

「金先生要你把他的行李拿過去,他要換一件衣服」

「什麽?」李成烈瞪起眼睛。

那漂亮的空姐被嚇了一跳,李成烈的表情有點兒兇,她猶豫道:「我只是傳達金先生的話,他說你是他的助理」

李成烈重重哼了一聲,起身打開行李架,把金明洙的箱子拿了出來。

金明洙自己只拿了個電腦包,其他所有行李都是李成烈拿的,他提起行李去了頭等艙,只見金明洙正在悠閒地用電腦看著電影。

李成烈把行李往他腳邊一扔,要不是金明洙躲得及時,肯定要砸到腳。

金明洙摘下耳機,皺眉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總是毛毛躁躁的,不像樣」

李成烈氣得想扇他:「你到底要幹嘛?」

「杭州比北京暖和,我剛才把毛衣脫掉了,一會兒下飛機穿這件厚點的外套就夠了,否則會熱」說完他把毛衣遞給了李成烈:「幫我疊好了放進箱子裡,箱子裡面有它的防塵袋」

頭等艙特別空,只坐了兩個人,李成烈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粗暴地打開箱子,把毛衣塞了進去,然後再粗暴地拉上拉鏈。

金明洙皺眉看著他的舉動,搖了搖頭,嘆道:「連助理這樣的工作,你都做不好,你爸什麽時候才能對你放心」

李成烈冷道:「要是工作就是伺候你,那我一輩子都做不好,姓金的,你囂張不了幾天了」

金明洙聳了聳肩:「你太不懂事了,我是在培養你,你卻老覺得我在針對你」雖然他確實是想教訓李成烈,但他絕對不會承認。

「誰稀罕你培養」李成烈瞪了他一眼,轉過臉去。

金明洙揮了揮手:「把箱子拎回去吧,不要放在這裡」

「我懶得回去」

「你沒買票,別賴在這裡不走,太難看了」

「不如你回去,正好跟你喜歡的王經理好好談談心」

「你對王經理有什麽不滿嗎?他是個辦事的人」

「廢話太多」

「你真是.....」金明洙搖了搖頭:「趕緊回去吧」

「我說了,要回去你回去」李成烈放下了椅子的靠背,似乎是打算休息一會兒。

有路過的空姐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金明洙擡起頭,對她歉意地一笑,那空姐臉一紅,沒說什麽就走了。

飛機很快降落了。

白元化工的人派了車來接他們,先送了他們去酒店,中午白元的老板過來了,請他們吃了頓飯,交換了一些信息。

金明洙不打算耽擱時間,打算下午就帶人去公司做調查。

淨值調查做了兩天半,金明洙照樣給他們放了雙休日的假,讓他們好好在杭州逛一逛,並且讚助了旅遊費用。

他自己也打算放鬆放鬆,去酒吧玩一玩兒。

他比較喜歡在外地發展個一夜情什麽的,這裡碰到熟人的風險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而且不會拖泥帶水,是工作之餘最好的休閒。

星期六晚上,金明洙換了套休閒裝就打算出門了。

路過李成烈房間的時候,李成烈剛好開門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看上去挺風流的,似乎是他的朋友。

三人打了個照面,介是一愣。

彭放最先反應過來,笑著伸出手:「哦,這位就是金總吧」

金明洙笑著回握:「你好你好」

李成烈挑了挑眉:「這是上哪兒去啊」

金明洙輕描淡寫地說:「出去轉轉」

李成烈還想說什麽,彭放給他使了個眼色。

金明洙瞇著眼睛看了倆人一眼,又跟彭放客套了幾句就走了。

金明洙走之後,彭放摩拳擦掌地說:「我就說吧,男人到外地出差,有幾個不出去玩的,你還愁沒有機會,這不就來了」

李成烈白了他一眼:「你不大不小也是公司老總,怎麽跟狗仔隊似的,別的事兒沒見你這麽上心,一到需要使壞的,你可真來勁兒」

「無聊唄,兄弟這是為了幫你,你還這麽說我,真沒良心」

「閉嘴吧你,趕緊跟上,看看他去哪兒,你聯繫上那個鴨子,讓他出來」

金明洙渾然不知被人跟蹤,憑著記憶讓出租車司機帶他去了一個以前來過的GAY吧,他記得那裡面好貨還挺多的,今晚應該不愁找不著人。

到了酒吧之後,金明洙包了個卡座,以狩獵的姿態看似悠閒地坐著,眼睛卻在搜索場中合適的獵物,同時也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就坐到他旁邊。

金明洙笑了笑,往裡讓了讓,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這個人一番,感覺不是很對自己的胃口,他還是喜歡比較嫩的小男孩兒,而不是這種風塵氣有點重的小白臉。

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大方地給對方要了杯酒。

有時候換換口味也不錯,老吃一樣也會膩。不過,還是要確定一下對方是零還是一,他一直以來,都喜歡做掌控者,無論是工作還是床上。

倆人一邊喝酒一邊玩兒點小遊戲調調情,倒也很愉快,金明洙看出來對方應該是個MB,調動人興趣這方面特別嫻熟。金明洙並不太在乎究竟是免費的還是花錢的,全看順不順眼,不過對於賣的他一般都會謹慎很多,主要是做健康問題的考慮。

聊了半個多小時,金明洙感覺還不錯,會討人歡心的總讓人有些無法抗拒,他決定今晚就帶這個走了。

金明洙低聲說了兩句,就領著這個MB離開了酒吧,倆人打車去了一家酒店。

倆人回到酒店後,那MB湊過來想親金明洙,金明洙微微撇開頭,笑著掐了掐他的臉:「別急,你幹這行多久了?」

「不久」那MB很坦率地承認了,問題的答案也很是在金明洙的意料之中,所有幹這行的,都會說“不久”,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

金明洙笑道:「我去洗個澡」

金明洙進浴室之後,水聲響了起來。

那MB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你們到了嗎?我在1215房,你們在哪裡?好,他在洗澡,我馬上去找你們」

他悄悄地打開賓館的門,跑了出去。

李成烈和彭放開了12樓的另一個房間,離1215很近,等人進來後,彭放急切地問:「他沒發現吧」

「應該沒有,他洗澡呢」那男孩兒看著有點兒緊張:「大哥,真的要放攝像頭?咱們沒準備啊,開始你說一切都準備好的,現在你臨時把我叫出來,讓我放攝像頭,我.....我往哪兒放啊」

本來他們計劃是在他們自己找的地方安排這齣戲,結果一直找不到機會。金明洙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李成烈有什麽失常的舉動,保證能被他看出來,所以遲遲沒法行動,現在只能這麽臨時實行了,也難怪這小MB害怕。

彭放道:「你怕什麽,出了事我們擔著,你隨便找個地方放,櫃子裡,電視上,桌子上,隱蔽一點」

「大哥,我看了那個房間了,沒有合適的地方,這麽弄根本不行,肯定會被發現的,咱們今天還是算了吧」

彭放瞪著眼睛:「算了?你以為這樣機會好找啊,今天算了,明天他就有戒心了。你主動點兒,把他伺候好了,他才不會注意到攝像頭呢,而且這玩意兒就這麽小,他還帶眼鏡呢,眼神兒哪那麽好」

李成烈擺弄著手裡的針孔攝像頭,只有一節手指那麽大,是軍方的東西,他弄到倒也不算費事,就是用來拍黃片實在是糟蹋高科技,不過這麽小的東西,確實不容易發現,他拍了拍那MB的肩膀:「你膽子怎麽這麽小,把這玩意兒隨便放個地方,桌上也行,拿個東西虛掩著,他洗完澡你一直把他撲床上,他看不到的」

那MB緊張地接過了那小玩意兒,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李成烈沖彭放道:「你怎麽找人的,這麽窩囊」

彭放也挺火的:「你趕緊回去,照我們說的做,實在不行,你給他下藥吧,下了藥他保證什麽也看不著了」

「啊.....大哥.....」

「還廢話,還想不想掙錢了」

那MB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

李成烈掏出根煙點上了,吞了口煙霧後,說道:「我看這小子不行,膽子太小」

「確實,膽子太小了」

李成烈皺了皺眉:「我問你,這小子沒病吧」

「啊?」

「他不是賣的嗎,萬一有病怎麽辦,這個你清楚嗎」

「這、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彭放被這麽一問,也有些緊張,儘管金明洙礙了他兄弟的事兒,可他和金明洙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要是那MB真帶點兒什麽病傳染給金明洙,那也太缺德了。他本來根本想都沒想過這個,被李成烈這麽一說,反而有些心虛。

「你他媽怎麽能不知道呢。還有,這個,是.....是那個還是.....」

「什麽?」

「操,就是上邊兒的還是下邊兒的,誰知道他媽走後門兒的都怎麽分的,就是上邊兒的還是下邊兒的」

彭放也急了:「媽的我也不走後門兒,我怎麽知道,你管那麽寬幹什麽,上邊兒下邊兒還不都是光屁股」

李成烈狠狠抽了好幾口煙,感覺心神不寧。

他這個人性子硬,對不順自己心的人怎麽收拾都不帶心軟的,擰斷個胳膊踹斷個腿什麽的,他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可唯獨在這件事上,他竟然有些猶豫。

大概是因為,金明洙跟他以前碰到的所有粗漢莽漢都不一樣?

不對,金明洙比那些人還讓他煩。

也許在他心裡,還是覺得金明洙算得上一個對手的。而他的對手應該由他來征服,他怎麽都無法想象,能夠接二連三挫他一鼻子灰的男人,要被一個出來賣的壓在身下,不只是這個出來賣,還有可能是任何他瞧不上眼的窩囊男人,那些都有可能在床上征服金明洙,唯獨他卻被金明洙處處擠兌。

就好像照他臉打耳光似的,真他媽鬧心。

李成烈的煙抽得更兇了。

另一頭,金明洙洗完澡出來後,發現那MB神色有些慌張,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到他還拼命掩飾。

金明洙瞇起了眼睛,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怎麽了,你不會緊張吧」

「我頭有點兒暈,可能今天那酒不好」

「哦,是嗎?」金明洙甩了甩頭髮上的水,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一直滑落到鎖骨,憑添了幾分性感,他坐到床頭,拿起話筒,含笑道:「我讓你喝點兒好酒,估計你就不暈了」說話間他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讓酒店給送瓶紅酒過來。

「謝謝哥」那MB偷偷看了金明洙一眼,感覺心臟砰砰直跳。金明洙的一言一行,對年輕人有一種致命的成熟魅力,他偶然的一句話,一個笑容,都能讓人心神蕩漾。想到他馬上要做的事,他就心虛愧疚,他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可是,那麽多錢.....

金明洙放下話筒後:「我去吹吹頭髮,東西來了你接一下,然後你再去洗澡」

「好,你去吧」

金明洙進浴室後,就開始輕鬆地吹起了頭髮。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小子恐怕會拿上他的酒和他的錢包走人。

他雖然沒碰上過這樣的,但是他聽圈內的朋友說過,不少鴨子裝GAY騙人開房,趁著人洗澡的時候把財物都拿走。

雖然剛才這小子沒走,但是看他緊張成那樣,說不定做心理鬥爭呢。他雖然在吹頭髮,耳朵卻貼近門,聽著房間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酒,他聽到外面的人說了聲謝謝,然後是關門的聲音,金明洙聽他還在房間裡,稍微有些疑惑。

直到他吹完頭髮,也沒再聽到那MB離開。

看來自己猜錯了?金明洙心想,猜錯了是好事兒,省得麻煩。

出去之後,他發現酒已經醒上了,那MB正在擦杯子。

金明洙笑道:「酒送來了,趁著醒酒,你去洗澡吧」

「好」對方點點頭,真就乖乖去洗澡了。

金明洙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那MB很快就洗完了。

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金明洙親自倒了兩杯酒。兩只高腳杯輕輕一碰,暗紅的酒液在杯中激蕩。

美酒入喉,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暖的速度異常地快,好像全身血液瞬間被激活了。

金明洙把杯子一放,有些按耐不住地把那小MB壓倒在床上。

「等、等一下,哥,等一下」

「怎麽了?」

「我、我忘了個事兒,我得給家裡打個電話,哥,我是學生,不回家要跟父母說的」

金明洙撲哧一聲笑了,他也沒那麽急色:「去吧」

那男孩兒跳下床,飛快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衝到了門外,緊張地手直哆嗦,給彭放打電話:「大哥,那攝像頭我還是不敢放,我覺得放哪兒都不成,放哪兒都會被看到,我.....我真不行」

彭放真想在電話裡破口大罵,卻也知道沒用,只恨自己沒找對人,在李成烈面前丟人了。

「大哥,要不算了吧,我不要你錢了,我真不敢」那男孩兒都快哭了。

「他媽的,你不是有錢就幹嗎,真完蛋!」彭放這個來氣。

那小MB掛了電話,返回了房間,他給金明洙下了藥,如今卻想跑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了。

結果進屋一看,金明洙已經開始在床上翻身了,他沒想到藥勁兒這麽大。他幹這行好多年了,各種春藥都吃過,很多藥對他來說就起個情趣作用,效果基本都不大,他忘了考慮金明洙可能是第一次吃,反應特別大,再加上他緊張,把一包藥都給下進去了。

看著金明洙的皮膚開始慢慢染紅,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金明洙猛地擡起頭,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下藥?」

那小MB嚇得腿一抖:「哥,對不起,我、我.....」

金明洙神色有些狼狽,低吼道:「你他媽看我像體虛的嗎?下個屁的藥,想要錢你剛才怎麽不走,你他媽有毛病啊」金明洙難受地呻吟了一聲,身體熱得不像話。從喝下那杯酒到現在,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居然就這麽大的反應,金明洙都害怕那藥會不會要命。

那小MB臉色煞白,什麽都顧不上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金明洙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氣瘋了。

他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點上火自己跑了,把他晾在這兒怎麽辦?

他想爬起來去沖冷水澡,身體卻直發軟,他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身體不停地磨蹭著被單,這樣的碰觸已經完全緩解不了他的窘境,他覺得有什麽東西突突地往腦門兒上衝,他現在極度想做愛,非常、非常想。

媽的,那小子居然跑了,金明洙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那MB掛了電話後,李成烈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金明洙那兒。

彭放攔著他:「你有毛病吧,你去幹嘛,說不定倆人正熱火朝天呢」

李成烈罵道:「你他媽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正事兒沒辦成,反而給他花錢春宵一度了,你缺不缺呀你」

彭放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那怎麽了,老子樂意行不行」

「一邊兒去吧你,做事拖泥帶水的。我現在過去把他綁起來,想拍什麽拍什麽,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

彭放沮喪地說:「好心當做驢肝肺,滾吧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李成烈著急地推開他衝出了門。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如果那麽個窩囊的賣屁股的都能上金明洙.....那被金明洙擠兌得灰頭土臉的他算什麽東西,受不了,他怎麽都受不了。

他簡直無法忍受金明洙會被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幹的事實。

他用那小MB偷偷帶出來給他們的門卡刷開了門,進屋就看到一床被子被扔在床底,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翻滾扭動著身體,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金明洙的睡袍敞開了大半,裡面什麽都沒穿,在床上滾了幾圈,幾乎是半裸的狀態,兩條長腿不斷地折起、平放,結實修長的線條一覽無遺。

此時他全身通紅,濕潤的頭髮貼在充滿男性魅力的臉上,雙目半瞇,水汽氤氳,胸前的一點肉粒都紅彤彤的,倆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李成烈只覺得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金明洙這時候還能認得進來的人是誰,只是身體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把被李成烈看見這種場面的尷尬羞恥都給徹底比下去了。李成烈能出現在這裡,他已經什麽都想明白了,他伸手想抓被子,結果發現被子被踹到地上去了,他顫抖地抓著浴袍,咬牙切齒地看著李成烈:「是你設計的.....」

李成烈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他在部隊裡練出來的鎮定居然在這裡差點崩盤,他看著金明洙,看著金明洙泛紅的身體,濕潤的眼圈,淩亂的頭髮,和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赤裸身體,還有金明洙那從浴袍下露出來的男性硬挺的性器,就覺得這場面太不對勁了。

金明洙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金明洙應該是那個臉上總是帶著令人厭惡的虛偽笑容的混蛋,而不是眼前這個扭動著半裸的身體,全身像泡在紅酒缸裡一樣,整個人散發著強烈地性欲氣息的男人。

如果有任何人看到現在的金明洙,都不會把他和生意場上年輕有為的金總聯繫到一起。

這個樣子的金明洙,實在是.....實在是.....

金明洙被李成烈看得渾身更熱了,他想把被他滾得發皺的床單拽起來蓋在自己身上,但是床單的邊緣壓在床墊下,平時只要伸手輕輕一扯就能做到的事,此時金明洙感覺自己費盡力氣都沒法把一條薄薄的床單拽起來,他又氣又急,身體又難受,簡直想一頭撞暈過去,他沙啞著嗓子低吼:「還不滾出去!」

那震怒的樣子配著這麽一張被欲望徹底侵襲的臉,那一聲「滾」簡直就像在撒嬌。

李成烈終於看到他想看到的了。

金明洙再也沒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沒了平日的大氣從容,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可是李成烈發現,看到自己期待的這一幕後,他的反應卻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現在應該拿著手機把金明洙丟人現眼的一幕趕緊拍下來,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再也不怕金明洙給他找麻煩,而不是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金明洙被他看得怒從心生,卻又無可奈何,他這輩子也沒經歷過這麽難堪的時刻,他沒想到李成烈為了對付他,能卑鄙到這種地步。雖說兵不厭詐,可當倒霉的人是他自己的時候,他可沒有閒情欣賞李成烈的好手段。

他現在只希望李成烈滾出去!

因為李成烈那種探究的、審視的眼神,讓他心慌。

金明洙奮力翻過身,結果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丟盡了人,氣得他真想就此消失。

藥勁兒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他感覺下邊兒漲痛得厲害,他想伸手撫慰,卻礙於李成烈在場,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他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去浴室,手腳卻跟豆腐一點力氣都沒有。突然一雙腳出現在他視線裡,他擡起頭,看到李成烈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他甚至能看到李成烈眼睛裡跳躍的戲謔地火焰。

李成烈蹲了下來,和金明洙幾乎平視,他開口說了他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恐怕沒人會相信,平日裡道貌岸然的金總,也有這麽淫蕩的一面吧」

金明洙此時怒火攻心,揮拳就想揍他,無奈拳頭軟綿綿的,一下子被李成烈抓在了手裡。

李成烈咧嘴一笑:「我等著看你這副窩囊樣子,等了好久了」

金明洙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額上卻不斷地滲出汗來:「李成烈,你現在馬上出去,我不管你想幹什麽,現在,馬上出去」

他想抽回手,卻被李成烈抓著不放。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李成烈。

李成烈捏著他的下巴,瞇著眼睛打量著他的臉:「金明洙,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呼來喝去的」

金明洙咬牙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成烈觸摸著金明洙指尖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那皮膚好燙,真的很燙。

李成烈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連他都不敢置信的變化。

這是怎麽回事!

他應該拍了照片馬上就走,而不是、而不是盯著金明洙這張臉,觀賞那跟平日裡截然不同、判若兩人的表情。

李成烈就跟魔障似地伸出了手,摸了摸金明洙滾燙的胸膛,入手的皮膚又滑又結實,觸感跟女人的完全不同,但他竟然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那皮膚就像有磁力似的,緊緊吸著他的手,尤其是當他看到金明洙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並很快被羞辱代替的表情時,一種征服的快感瞬間湧了上來。

李成烈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有點瘋了,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可既然金明洙能跟不認識的任何人睡覺,為什麽他不行?

他並不是對幹男人有興趣,可他真的很想看看金明洙被他幹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如果金明洙對著他張開大腿,以後還有沒有氣勢對他頤指氣使,還有沒有能耐處處刁難他?

這比拍照威脅金明洙要奏效多了。

何況,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從進屋看到金明洙這個樣子的第一眼,他就想把這個男人操到哭出來。他明明不喜歡男人,對金明洙的欲望,恐怕也是征服欲居多,可無論如何,那種強烈的衝動是他無法回避的。

打一頓,罵一頓,都不足以讓他解恨,也不會對這個男人造成什麽實質性地影響,但是如果自己狠狠操他一頓,讓他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李成烈摟著金明洙的腰,把人摔在了床上。

金明洙滿眼慌亂,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成烈:「你.....」

李成烈欺身壓了上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森然一笑:「金總,你那玩意兒都頂著我了」

金明洙的身體越來越紅,越來越熱,李成烈身上那種純男性的煙草味兒就像最誘人的香氣,把金明洙弄得全身發癢,就好像毒癮發作的人聞到了毒藥的味道,如果不是他還有理智,他簡直想把李成烈吞進肚子裡。

李成烈看著身子底下的人,金明洙臉上的驚慌和被欲望折磨得表情看得他舒坦不已。

明明是一個男人,明明是一個跟他一樣的男人,為什麽看上去就這麽騷,為什麽就一副欠操的樣子,為什麽就這麽想讓人狠狠蹂躪。

李成烈伸手一扯,金明洙的浴袍被徹底拉開了,赤裸的身體在昏暗的光線下一覽無遺,結實而柔韌的肌肉,細瘦的腰肢,修長的腿,這是一具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讚嘆的身材。

李成烈撫摸著金明洙滾燙的皮膚,金明洙的喉嚨裡發出難以自抑的呻吟,那一聲沙啞的低叫把李成烈弄得眼睛都紅了。

金明洙眼裡滿是羞憤,伸手想去推李成烈的胸膛,手卻沒什麽力氣,被李成烈用力壓在床上。

李成烈喘著粗氣說:「我沒上過男的.....」他的手移到金明洙的臀上,那充滿彈性的手感居然比摸女人的屁股還爽:「是從這裡進去吧?」

金明洙啞聲道:「你這個王八蛋.....」

李成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只是不停地摸著金明洙的身體,他感覺很新奇、很刺激,他第一次覺得撫摸一個男人並不是件噁心的事,反而讓他血脈噴張。

金明洙受不了他這麽到處點火,意識越來越不清楚,隨著李成烈的撫摸不自在地扭動著身體,無意識地往李成烈身上靠去。

被下了藥後,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無限放大了,他覺得李成烈身上那種男人味兒太好聞了,李成烈硬邦邦的胸膛無比地性感,還有那張臉.....

可他還沒忘了李成烈是誰,他自己是誰。

李成烈把他的浴袍扔到了地上,在看到金明洙的性器後,皺了皺眉頭,似乎依然不能習慣,他索性把金明洙翻了個身,用下體頂了頂金明洙的屁股,啞聲道:「聽說男人的這個地方比女人還緊」

金明洙拼命扭動著胳膊,想掙脫李成烈的束縛,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李成烈,想要汲取更多碰觸。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李成烈感覺下身已經漲得發痛,跟男人做愛的心理障礙,完全敵不過想要征服金明洙的欲望。

他拿起床頭準備好的套子,解開褲鏈,套在早已經硬得不像話的肉棒上。

金明洙回頭看見他的動作,驚恐道:「不行.....李成烈,你敢.....」

「怎麽了?什麽男人都能睡你,為什麽我不行?我長得比他們差?還是我沒他們大」李成烈故意耀武揚威地甩了甩自己的性器,那尺寸讓金明洙臉色大變。

別說他從來沒有做過零,哪怕他是身經百戰的,也架不住李成烈那麽大的玩意兒在不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插進來。聽說做零的最怕碰到處男,沒有技巧不說,還控制不住自己,很容易弄出傷來。金明洙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淪落到這步田地!

李成烈根本也不會做什麽前戲,倒了一堆潤滑劑在套子上,掰開金明洙的臀縫,扶著自己的性器就往裡插,他呼吸沉重,顯然也很緊張。

「呃啊.....」金明洙痛叫一聲,有氣無力地罵道:「你這個傻逼,滾開!」

李成烈正因為進不去而惱火不已,被金明洙一罵更是來氣:「我傻逼?那被傻逼操的你是什麽?」他也顧不上厭棄心裡,用一根手指沾了些潤滑,就擠進了金明洙的肉洞裡。

「不要.....」金明洙低叫了一聲,他不敢置信,自己不但被一個MB下藥,居然還要被一個比他小十一歲的毛頭小子上。

李成烈的目的達到了,當李成烈的手指在他最私密的地方毫不客氣地翻攪開拓時,他已經顏面掃地。

金明洙渾身無力,甚至身體極度渴求李成烈的粗暴對待,所有的疼痛都被強烈的情欲所取代,越痛,他越覺得身體被滿足,他心裡百般掙扎,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然而夢境裡不該有這樣的痛苦。當李成烈用手指用力撐開他的肉穴,粗長硬熱的性器毫不客氣地捅進那柔軟的地帶時,他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那痛苦裡夾雜著屈辱和變態的快感,讓他的身體瘋狂地扭動了起來。

李成烈瞪大了眼睛,直到被那火熱的肉壁緊緊包圍,他都還充滿了不真實感。他真的幹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那個金明洙。

怎麽會這麽熱,怎麽會這麽緊.....媽的,怎麽會這麽爽。李成烈在心裡讚嘆不已,喉嚨裡發出了滿足地喘息。

跟和女人做愛完全不同的感受,男人身體的肉洞又濕又熱又緊,腸道像溫熱的壁壘,將他的性器緊緊包圍、擠壓,他嘗試著動的時候,那腸道就隨著他的動作蠕動,僅僅是輕微的摩擦,就給李成烈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金明洙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他現在的身體極其敏感,哪怕只是輕微的碰觸就能引來劇烈的戰栗,更何況李成烈這樣粗暴地抽插。他把臉埋在了床單裡,低低地嗚咽著,分不清是哭聲還是呻吟。
李成烈大口喘著粗氣:「啪」地拍了一下金明洙的屁股,啞聲道:「別咬那麽緊,讓我進去」

金明洙混亂地搖著頭,神智愈發迷糊。

李成烈抱著金明洙的腰,在他身體裡艱難地抽插著,每一次地進出,兩人都為那快感而戰栗不已,金明洙那緊窒的肉穴慢慢變得柔軟,李成烈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直到那粗長的肉棒被整根吞沒。

李成烈胡亂地撫摸著金明洙的腰、臀,一邊加快速度抽插,一邊不忘了嘲弄金明洙:「真沒想到金總這麽緊,簡直是天生為男人的準備,早知道金總這麽銷魂,我以前一定對你好點兒」

金明洙意識混沌,李成烈說的話他聽一半漏一半,李成烈的每一次頂弄都撞得他渾身發酥,他已經沒有力氣生氣或者爭辯什麽了。

李成烈只覺得爽得快泄出來了,他從來沒想過跟男人做愛是這麽過癮的一件事,除了身體上成倍增長的快感,能夠羞辱金明洙,也給他的心理帶來了極大的滿足。

那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太他媽爽了。

李成烈一個用力地撞擊,把金明洙撞得肉穴猛力收縮,李成烈差點兒沒把持住射出來,他又狠狠拍了下金明洙的屁股:「媽的,我都說了別咬那麽緊,我還沒幹夠你呢」

他把肉棒從那讓人銷魂的地方抽了出來,把金明洙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剛才他還不想看見金明洙平坦的胸和下身的性器,怕自己看到男人的東西做到半途痿了,可他現在幾乎沒有心理障礙了,他只想狠狠地操身下的男人,他要讓金明洙為他張開大腿,他要看著金明洙被他幹得求饒。

金明洙幾乎被洶湧的欲望徹底侵蝕,只有那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想要擡起虛軟無力的手,擋住眼睛。

李成烈卻不讓他那麽做,他拍開金明洙的手,甚至撩開他額前濕潤的頭髮,露出惡劣地笑容:「金總,你遮什麽?好好看清楚,現在上你的男人是誰」

金明洙的聲音有氣無力:「操你媽」

李成烈捏著他的下巴:「你他媽說什麽」

金明洙聚起僅有的力氣,擡高了聲調:「我說,操你媽」

李成烈用力分開他的大腿,粗硬的性器狠狠插進金明洙被操弄得無法合攏的肉洞裡,撲哧一聲,水漬飛濺。

金明洙瘋狂而短促地叫了一聲,手指無力地抓緊了被單。

李成烈咧嘴一笑:「你這輩子是沒機會操我媽了,但我可有的是機會操你。金總,不知道我跟你以前睡過的那些個GAY相比怎麽樣?」他一邊羞辱金明洙,一邊加大力氣和速度在金明洙體內兇狠進出,每一次頂入都連根沒入,把金明洙弄得快要瘋了。

金明洙已經被他折騰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神渙散,全身無力。他從來沒試過這樣彷彿能把人溺斃的快感,他都懷疑自己會因為那種要命的快感而死過去。

「他們能把你操的這麽爽嗎?你看你前邊兒硬的,說出去誰信呢,我們的金總居然能因為被男人幹而硬成這樣」李成烈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金明洙直往外滴水的性器,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居然沒什麽厭惡的感覺,反而因為能夠控制金明洙的身體而讓他加倍興奮。

他一邊撫弄著金明洙脹大的性器,一邊插著他的屁股,前後夾擊的情況下,金明洙幾乎崩潰,拼命地搖著頭,喉嚨裡發出痛苦而甜膩的呻吟。

那勁兒當真大,金明洙覺得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敏感到不可思議,只要一點點刺激,就能讓他跟全身過電一般,李成烈的征伐更是讓他深陷欲海,那種快感的折磨快要了他的命。

李成烈挺動著腰肢,肉刃像打樁一樣衝擊著金明洙的後穴,快感一波強過一波,他實在無法形容這種絕妙的體驗,他抓揉著金明洙挺翹的屁股,粗聲道:「金總,你後邊兒可真緊,有多少男人嘗過?嗯?有多少?」

想到也許也有別的男人體驗過現在他所體驗的,他就感到一陣怒火席卷而來,恨不得把所有碰過金明洙的男人都閹了。

金明洙一言不發,更是讓他怒火攻心,衝撞地力道之大、之快,讓金明洙甚至發不出一句完整地呻吟。李成烈已經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狀態,侵犯金明洙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如毒品一般讓人上癮,讓人欲罷不能。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和金明洙的較量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但至少他占了上風,而且占盡了便宜,這讓他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簡直捨不得射出來。

李成烈的體力驚人地好,變化著各種姿勢兇狠地幹著金明洙,到了最後,金明洙已經神志不清,口中發出的各種難耐的呻吟是絕佳的,倆人的肢體瘋狂地糾纏在一起,肉體撞擊的聲音和拍打的水聲到難以形容,金明洙已經被欲望操控,李成烈也像一頭不知疲倦地猛獸,霸道地在獵物身上留下永遠抹不去地印記。

第二天早上,李成烈先醒了過來。

他感覺肌肉有些酸痛。

身邊暖烘烘的,他好像一直抱著什麽東西,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金明洙的臉一下子出現在他眼底,雙眼緊閉,呼吸遲緩,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李成烈一陣頭皮發麻。

他想起來他昨晚幹了什麽了。

他把金明洙上了,而且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連自己什麽時候累得睡著都忘了,那個時候金明洙好像已經暈過去了。

他微微偏過頭,看著一地用過的避孕套,那上面灌滿了各種淫穢的體液,看著都叫人不好意思。

居然真的.....他居然真的把金明洙上了。

事情有點亂套了。倆人怎麽會發展成這種關係,從針鋒相對的敵人到.....

李成烈動了動身體,依然覺得很累,他很少會這麽不知節制地做愛,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麽瘋狂。也許是因為吃了藥的關係,金明洙的身體又熱又敏感,簡直讓人銷魂,那種熱度.....那種.....

「嗯?」李成烈突然一愣,懷裡抱著的人,好像太熱了。

他伸手一摸,金明洙的皮膚燙得嚇人,完全不是正常的溫度。

發燒了。

李成烈坐了起來,翻開金明洙的眼皮一看,人已經燒暈了。

他才發現倆人昨天連被子都沒蓋,金明洙被下了藥,被他幹了一個晚上,然後就這麽光著身子睡到天亮,不生病也奇怪了。

他看著金明洙燒得暈暈乎乎的樣子,還有金明洙身上遍布得觸目驚心地性痕,心裡多少有些震撼。

好像做得太過了.....

他打電話給了前台,讓客房送一床新的被褥過來,然後又打電話給彭放,叫他弄個醫生來。

彭放正睡覺呢:「嗯?叫醫生幹嘛?你要死了?」他還在生昨天的氣呢。

「別廢話,弄個醫生過來,要嘴嚴實的」

彭放想到昨晚那MB應該是給金明洙下藥了,以為真出事兒了,也有些緊張,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究竟怎麽了?昨晚我自己回酒店了,後來出事兒了?你他媽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

李成烈懶得說下去,啪地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床單被褥送過來了。

李成烈把金明洙挪到一邊,費勁地把床單被褥都換了。

他看著金明洙一身狼藉,想給他洗洗澡,又意識到發燒的人好像不能洗澡。於是他去浴室用熱水沾濕了毛巾,給金明洙擦身體。

以前在部隊,經常去環境惡劣的地方執行任務,醫療條件極其差,那個時候誰受傷了生病了都得互相照顧,李成烈雖然家務方面一手沒伸過,但照顧病人卻不陌生。

他一點點擦拭著金明洙身上他自己留下的東西,金明洙的樣子實在有些狼狽,而且因為發著高燒,全身呈現虛弱的粉紅,濕潤地睫毛微微顫抖著,看上去非常可憐。

尤其擦到下體的時候,看著那被他蹂躪了一個晚上的紅腫的地方,李成烈多少有些不自在。

李成烈這個人,獸性特別強,說得難聽點,狗撒過尿的東西就覺得是自己的領地,他李成烈上過的,一般都默認當成他的人,所以平時金明洙請著逼著才能讓他幹活,這時候不用金明洙開口,他也不覺得伺候幾下算什麽事兒了。

而且他現在心情極好。不管怎麽樣,金明洙終於被他制服了,他就不信經過這一晚上,金明洙還能在他面前硬氣得起來。

李成烈把金明洙收拾乾淨後,給他蓋上了被子。

他等著醫生來,閒著沒事兒就蹲在床邊,下巴墊在床墊上,默默地看著金明洙。

以前好像也沒怎麽仔細看過這個男人,昨天更沒仔細看,其實他長得真的很有男人味兒,尤其是那種自信從容的氣度,讓公司的所有女同志都對她們的金總著迷不已。

就是這張嘴煩人。

李成烈伸手摸了摸金明洙的嘴唇,發燒燒得有點乾,昨天晚上看著可是很潤的,紅彤彤的樣子,而且叫得也好聽。

李成烈感覺自己身體又有些騷動,他居然在想把自己的東西塞進這張總是把他氣得夠嗆的嘴裡是什麽感受。

他開始懷疑自己也是個同性戀,不然怎麽會那麽快就破開心理障礙,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覺得意猶未盡。

可他明明還是喜歡女人的。他在部隊看了那麽多年裸男,那些高強度訓練下鍛煉出來的身材,沒一個差的,他也從來沒有過想法,怎麽就唯獨對金明洙獸性大發了。

也許真是積怨太深吧,能夠征服金明洙對他來說誘惑太大,大到他都不在乎什麽方式了。

李成烈捏了捏金明洙的臉,哼道:「以後給我老實點兒」

等了半個多小時,彭放帶著個醫生來了。

那醫生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老實,李成烈看著還算滿意。

倆人一進屋,彭放就被屋裡狼藉的場面給鎮住了,他顫抖地指著地上的套子:「這、這.....我靠,這小子不會那麽牛吧」

李成烈瞪了他一眼。

「不對啊,那個藥吃完沒勁兒的,而且那小子不是跑了嗎.....」彭放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擡起頭,驚恐地看著李成烈:「你.....你你你.....李成烈你.....」

李成烈罵道:「閃一邊去,讓醫生過來看看,他發燒了」

那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手探了探金明洙的額頭,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低溫計,塞進他腋下。然後把被子拉到腰處,檢查金明洙身上的痕跡。

屋裡的氣氛一片尷尬。

任誰也不會覺得金明洙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是女人能留下的,再結合地上那堆罪證.....

醫生和彭放都忍不住看了李成烈一眼。

李成烈有些惱火:「看個屁看」

彭放還在震驚裡回不過神來,他忍著噁心數地上的套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我操李成烈你真他媽禽獸!」

李成烈惱羞成怒:「閉上你那張鳥嘴!」

彭放臉都綠了:「兄弟,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認識你了,你跟我一起泡馬子的經歷再也不會有了吧,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連男的都不放過」

李成烈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他媽胡說八道,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那醫生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想看看下面。他行醫多年什麽樣的都見過,縱欲過度是什麽後果,那可真是可大可小了。

李成烈一看他掀被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醫生臉一下白了:「哎哎哎疼,你幹什麽快放開」

李成烈鬆開了手,沉著臉說:「你要幹什麽?」

「我看看他啊」

李成烈瞇起眼睛,心裡怎麽都不願意,但也沒辦法:「你看吧」說完拽著彭放上浴室呆著去了。

彭放顫抖著拿出根煙點上了,嘴裡不住說著:「禽獸,真他媽禽獸」

李成烈真要火了:「你覆讀機啊,能不能別再說了,我夠煩了」

「你還知道煩?昨晚是不是你把藥給吃了?你和你們金總不勢同水火嗎?怎麽就一下子好上了呢?」

「我沒跟他好」李成烈吸了口煙。

「那一地保險套都是鬼用的」

李成烈悶聲道:「反正就是做了,我也懶得解釋了」

「你可真是,金總碰上你真夠倒霉的」

「我就不倒霉?我成天被他煩死了」

彭放諷刺道:「恭喜你啊,以後你們倆再也煩不著彼此了,你的問題徹底解決了」他故意把“徹底”兩個字拖了長長的尾巴加重語氣說出來。

李成烈靠在洗手台上,把煙彈進了馬桶裡,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那嘴能消停會兒嗎」

彭放直搖頭嘆氣:「你這招真絕,我對你五體投地還不成嗎」

李成烈不說話,又點上根煙猛抽。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你們倆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

李成烈把這根抽完,出去一看,那醫生正在給金明洙吊水。醫生把一瓶藥膏放到床頭櫃上,對李成烈道:「每天清潔後擦兩次,十天內不要行房」

李成烈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醫生又補充道:「這個,房事不宜過度,傷身傷神」

李成烈冷冷地別過臉去。

那醫生走後,李成烈就想把彭放也趕走,要不這小子老擠兌他,太煩人了。

彭放氣哼哼地往門外走,在經過桌子的時候:「咦」了一聲,突然頓住了身體。

「怎麽了?」李成烈皺眉道。

彭放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彭公子的風度,幾乎是撲到了桌子上,用手指捏起來一個小東西:「這不是那個攝像頭嗎?」

李成烈趕緊跳下床:「你在哪兒撿到的?」

「就在桌子上,你昨晚都沒看到嗎?」

「這麽小怎麽注意到」他昨晚的眼睛還有空看桌子?

「這玩意兒就正對著你們.....能攝多長時間?」

「一晚上綽綽有餘」

彭放臉上露出尷尬地表情:「那個房間你沒退吧」

「沒有」

「趕緊過去看看,電腦還在裡邊兒,別人打掃衛生的看著」

「媽的」李成烈暗罵一聲,趕緊衝出房間,結果急中出錯,忘了帶門卡。

彭放隨後跟了上來,刷開了房門。

他們用來接受攝像機信號的筆記本就放在桌子上,李成烈過去一看,還在孜孜不倦地工作著,畫面稍有延遲,但也進行到了他們剛才在房間裡說話的那一刻。

李成烈低頭一看,已經錄了十多個小時。

軍方的玩意兒,真他娘的好用。

彭放吹了聲口哨:「艷照啊李少,這玩意兒拿出去賣,可賺大錢了」

李成烈瞪了他一眼,關閉了程序,把電腦收了起來:「你電腦給我吧」

「不行,裡邊兒有資料」

「回家傳給你,電腦歸我了」李成烈抱起電腦就走了。

彭放朝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一臉不忿。

彭放走之後,時間才九點多。

他們倆人都一夜未歸,金明洙自己住,自然還沒人知道,和他是室友的王經理早上打了電話來,問他在哪裡,李成烈就說昨天出去玩兒了。

王經理在電話那頭感嘆年輕人體力好。

李成烈就說他早上被金總抓著去看項目了,兩人今天不回去了,讓他們晚上自己去機場,他和金明洙繼續留下來等李董。

掛了電話後,李成烈看了看床上燒到三十八度的金明洙,想到明天自己老子就要來了,這個狀態肯定是不用工作了,還得編個理由應付他爸。

金明洙昏睡中發出意義不明地夢囈。李成烈把耳朵貼到他嘴邊想聽聽他在說什麽,卻根本聽不清。他摸著金明洙有些發燙的皮膚,心想這到底什麽時候能降溫。

吊瓶裡的藥液還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李成烈閒著沒事,就一直盯著金明洙的臉看,好像這麽盯著就能降溫一樣。

他越看,就越覺得金明洙看上去很可憐。

身體深陷在床鋪裡,厚厚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只有薄薄地一片隆起,顯得整個人很瘦,很憔悴。

僅僅是一個晚上,打破了他對金明洙一個多月以來建立的印象,他現在實在無法想象,等金明洙醒了以後,倆人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如果金明洙能老實點兒,溫順一些,他倒是也願意對金明洙好一些。

現在的李成烈,完全被金明洙病弱的樣子給迷惑了,幾乎忘記了金明洙在那一個多月裡是怎麽在輕描淡寫間把他恨得咬牙切齒的。

他一轉頭,突然看到了床頭櫃上醫生留下的藥膏。

他忘了還沒給金明洙上藥呢。

李成烈猶豫了一下,就去弄了塊熱毛巾,這回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了金明洙的下半身,有些不自在地給金明洙又清潔了一遍身體,然後給他塗抹藥膏。

金明洙在睡夢中難受地動了動身子,緊皺的眉頭讓他看上去有幾分痛苦。

李成烈的手碰觸到金明洙的臀部時,感覺接觸的皮膚跟過電似的,讓他心神一蕩。他實在忘不了昨晚的一夜銷魂,那麽美味的體驗,哪個男人會不懷念。

李成烈給金明洙擦完藥,感覺自己下邊兒已經有反應了。

他趕緊給金明洙蓋上被子,不敢再看,去浴室洗了洗手。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的電腦。

他心癢難耐,打開電腦,點開了昨晚那段視屏。

畫面的位置居然剛剛好對準了他們的床,他甚至看到了他進房間之前沒看到的畫面,那時候金明洙剛剛有反應,正滿床地打滾,滾著滾著衣服就鬆了一半,看上去撩人的要命。

他往後拉了半個小時,就看到金明洙已經全身赤裸地被他壓在身下,粗重地撞擊著,金明洙的身體不停地晃動,沙啞的呻吟聲透進李成烈耳朵裡,他只覺得下身開始脹痛。

李成烈看得熱血沸騰,彷彿昨晚那種瘋狂的快感又全都回來了。

他放下電腦,衝進浴室,靠在門板上撫弄著自己的欲望,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李成烈感覺腦袋陣陣發懵,心慌意亂。媽的,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跟個欲求不滿地變態似的。

從浴室出來後,看著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金明洙,他眼睛有點兒發紅。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真夠扯淡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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