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和李成烈坐在歸途的車上,酥酥沒有一絲睏意,瞪著眼睛看著外面。
 
「看什麽呢?」李成烈問他。
 
「我在看,其實南京也挺美的,只是我在這待了快一年了,竟然都沒有出來看過」
 
李成烈摟住他的肩膀:「有什麽好看的,我再也不想來這個地方了。酥酥,我們直接走吧,去飛機場,直接回家,剩下的事情應該不難辦。今天下午我們就回去吧,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了」
 
酥酥的心猛地一震,眼前出現謝楠的身影,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死也要爬回去。可是謝楠還在齊先生的手裡,怎麽能就這樣離開?
 
「不.....哥,我不能就這麽走,還有事情沒有辦好,你能等我處理好嗎?」酥酥轉過頭看著李成烈。
 
李成烈立刻回答:「有什麽事兒我和你一起去,等辦好了我們就回家」
 
「別.....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沒多大點兒事,你不用去了,很麻煩的」酥酥有些含糊其辭,李成烈感覺事情絕不是那麽簡單。
 
「到底是什麽事兒啊?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嗎?」李成烈故意板起臉,想讓酥酥主動說出來。
 
酥酥見李成烈面色不好立刻就緊張起來,但是他不能讓李成烈去冒這個險,如果真的出事了,他會難過死的,他不想李成烈受到一點兒傷害。
 
「真的沒事啊,哥,等我解決完事兒之後我們就回家。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然後再乖乖地回學校讀書.....」
 
「不用使用“糖衣炮彈”的把式,對我沒什麽用,我說一起去就一起去,你再給我磨嘰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李成烈絲毫不領情,酥酥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
 
「酥酥,你得相信我,有什麽事兒我們兩個人一起承擔,誰也別想撇開誰,你忘了你在河邊對我說的話了?你是不守承諾的孩子嗎?」
 
「不是,我不是不守承諾的孩子」酥酥很輕易就鑽進了李成烈設下的套,李成烈在心裡面偷笑。
 
「那我們就一起去!」
 
「可是.....」酥酥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李成烈揚起巴掌:「你再給我“可是”一個?就這麽辦了,你要是再敢說話我就一個人去」
 
「哦.....」酥酥只好答應,李成烈摸摸他的頭,酥酥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悶悶地轉過頭去。
 
「謝大哥,謝大哥呢?」酥酥進了門之後就發現謝楠不見了,急得他滿處轉悠,見到一個傭人就問:「謝楠呢?就是生病一直住在這裡的那個人,哪去了?是不是讓那個老傢伙給帶走了?」
 
傭人一般都是搖搖頭,不肯作答。李成烈見到酥酥像是一個被燒了屁股的小猴子,滿處亂竄,臉上都滲出了汗,心裡有些堵。想必這個謝楠,就是酥酥在這裡最後一個心結吧。他對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還有點兒印象,看他們之間相處的似乎很不錯。
 
「怎麽辦?哥,謝大哥不見了,一定是老東西把他帶走了,我一定要找到他」酥酥說完這句話就朝齊先生平時待的那間屋子找去,依舊不見齊先生的影子,不會是他們把謝楠在某個地方殺人拋屍了吧?
 
李成烈看酥酥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先拋下了個人私念,和酥酥一起去找齊先生,並在腦子裡仔細想齊先生可能去哪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酥酥的電話響了,酥酥急忙拿出手機,面色緊張。
 
「你到底把他放到哪裡去了?你要是敢動他,我和你玩命!」酥酥對著電話大吼,李成烈在旁邊聽得酸澀無比。
 
「什麽?在爸爸那裡」酥酥對李成烈使了一個眼色,李成烈立刻明白了現在齊先生在李世那裡。
 
兩個人很快趕到了那個地方,進了屋子感覺到一種蕭殺的氣氛。酥酥站在門口,看到歷中信和齊先生分別坐在對面彷彿聊著什麽,但是那神情似乎又像沒什麽好談的。酥酥並沒有發現謝楠,不禁有些著急。
 
「你把謝楠帶到哪裡去了?」酥酥跑過去找齊先生,李成烈緊跟著他,生怕他一激動有個什麽閃失。
 
「成烈,你先把酥酥帶到屋子裡,一會兒我和齊先生談完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歷中信的話明顯讓齊先生抖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又恢復平靜。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讓他走?」齊先生的語氣還是很平靜而和藹的,彷彿聽不出有任何敵意。
 
「呵呵.....我可沒說你一定得讓他走。而且也不一定是你讓他走他才會走」歷中信淡淡的笑容裡有無限的篤定。
 
「我從來沒強求過他留,是他自己願意留在這的」齊先生看了酥酥一眼,李成烈的臉變得陰沉許多。
 
「他願意留著應該不是因為你的任何東西吧?有些東西,錢留不住就沒什麽能留住的了。我認識你這麽多年,我很了解你,你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人,可現在你已經要做人生第一筆吃虧的生意了,你是繼續還是適可而止,一會兒我們談完了你給我答案」
 
「謝楠呢?」酥酥依舊鍥而不捨地問,不管場合是不是適宜。
 
歷中信給了李成烈一個眼神,李成烈明白了他的意思,拉著酥酥走向了另一個屋子。酥酥拽著李成烈的胳膊不想走,他想問謝楠的下落,被李成烈一把怒氣硬是拖了出去。
 
「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李成烈面色鐵青,他已經忍到極限了,從他們來到這裡,酥酥就一直沒停過找謝楠,連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才將近一年而已,就讓他這麽為謝楠不顧一切地付出嗎?
 
「哥,你不知道.....」酥酥看著李成烈,神情十分傷心。
 
「我來到這裡沒有一個朋友,沒人真正關心過我,只有他一個人對我好。他專門為我調酒,那酒只有我一個人才能喝到,他大年三十專門從老家趕回來和我一起過年,他之所以受傷,都是因為我,齊先生說我如果就這樣走,他就會要了謝楠的命,要是你你會走嗎?我欠他的,不能這樣忘恩負義啊.....」
 
「酥酥.....」
 
酥酥感覺有人叫他,他轉過頭,謝楠就站在他的身後滿臉淚水地望著他,手扶著旁邊的門把手,整個人顯得很是清瘦。
 
「大哥!」酥酥連忙奔了過去,朝著謝楠上下看:「你怎麽在這裡?那老頭子沒做什麽吧?你怎麽哭了?」
 
「酥酥,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謝楠一臉悲痛地站在酥酥面前:「酥酥,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你還記得你過年那幾天肚子痛嗎?是我做的,齊先生讓我給你下藥,說是不會傷害你,只會讓你不舒服而已,但是我拒絕了,可是他拿我的父母作要挾,我沒有辦法,只好和你一起喝了下去。我在家的時候犯了病馬上就想到了你,所以才急匆匆跑回來,我真的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如果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不走的,我死也會和那個老頭子拼的.....」
 
謝楠說道後面都已經泣不成聲了,李成烈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你竟然敢給他下藥!他說沒毒就沒毒?酥酥還是個孩子,你就這麽自私因為你的家庭關係而害他?」
 
謝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悔恨地望著酥酥,心如死灰。你現在知道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了,可能就不會再願意像以前那樣信任我,把我當成你的大哥了吧!
 
「哥!」酥酥抓住李成烈想要對謝楠不敬的那雙手,使勁哀求道:「不要這樣,謝大哥真的很不容易,他只有那麽幾個親人,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的,要是有人要傷害你,我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不會後悔的」
 
李成烈像是被震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手,眼睛轉向酥酥,酥酥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再也無法繼續下去。是啊,他有什麽錯呢?他只是想去保護自己最愛的人罷了,真正的混蛋應該是外面的那個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謝楠費力地彎下腰,酥酥連忙將他扶起,謝楠激動地說:「酥酥,你和你哥哥走吧,別管我了,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麽做,你別傻了,我看得出來你哥哥是真的愛你」
 
「謝大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你,我真的可能就這樣放棄了。比起你為我做的那些,這又算什麽呢?大哥.....」
 
酥酥說著說著猛然間發現了旁邊少了一個人,謝楠也發現了。酥酥猛地轉過身,朝著外面跑,謝楠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
 
酥酥來到外面時,已經是換了一番景象,他呆呆的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齊先生一個人躺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整張臉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被打的面目全非,嘴角淌著血,臉上都是一些血痕和土,還有一個清晰的鞋印。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中了槍,很明顯的一個槍口,血還在流著。
 
歷中信眉頭皺著站在旁邊,李成烈滿手的血,右手還握著一把槍,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不.....怎麽.....哥,你怎麽可以殺人?他.....」酥酥幾乎走不穩路,跌跌撞撞地朝齊先生走去,他不敢低頭看他的臉,他怕那已經是一張沒有血色的人皮。
 
歷中信先說道:「沒事,他死不了,打的位置絕對要不了他的命,這點兒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在這裡待著,我處理一下他。放心,先等我的消息吧!」
 
歷中信又看了看李成烈,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爸爸都沒捨得用這把槍打過人,你真擡舉這個老頭子」
 
李成烈沒有回答什麽,歷中信打了個電話,叫來一些秘密親信將齊先生擡進了車,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屋子裡忽然間陷入一片死寂。
 
李成烈走到酥酥面前,把他輕輕地摟在懷裡,摸著他的頭說:「沒事兒,哥在這呢!別害怕,他罪有應得,他害的人夠讓他死幾回了」
 
酥酥剛才慌亂的心一下子得到了平復,他擡起頭望著李成烈,李成烈正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點兒後悔和慌亂。
 
「哥,你為什麽要那樣?打他兩下就可以了,你這樣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
 
「我當時只想一槍把他打死,別的什麽想法都沒有,只可惜這一槍偏了,我一想到他對你做的事我就恨不得抽他的皮,把他一塊一塊剁下來餵狗」
 
酥酥終於從李成烈的臉上看到表情,謝楠坐在遠處,靜靜地不出一聲,他可能還在自責之中,或是對剛才那一幕還沒有緩過神來。
 
李成烈看到酥酥不由自主地望向謝楠的目光,一下子用一雙大手把他的眼睛蒙上了,除了我,你誰也別想看。
 
「你幹什麽啊?我什麽也看不到了.....」酥酥轉過頭看著李成烈,李成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地看著他,酥酥心裡一陣氣悶,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麽,每次問他他又不說,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謝楠似乎看到了這一切,他望著這兩個人,在遠處淡淡地望著他們,這個時候的酥酥,真的很可愛呢!如果真的要一個人來承擔後果的話,那就是自己吧,這樣的幸福誰又忍心去打破呢!
 
過了許久,李成烈的電話響起,他趕忙去接,結果打來的人不是歷中信,是吳玉。
 
「有什麽事嗎?」李成烈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去了哪裡?」吳玉質問道。
 
「南京!」
 
「你去那裡做什麽?.....你怎麽不說話了?說啊!」吳玉的哭聲傳來,這麽多天了,李成烈的手機一直關機,打他電話也不回。
 
酥酥看著李成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趕緊抓住他的手問:「是不是出事了?哥,是不是啊?」酥酥眼睛睜得大大的,小臉上掛滿驚恐。
 
李成烈趕緊安撫他:「沒事沒事,不是齊先生的事,別害怕」看到酥酥終於平復下來,他才繼續聽電話。
 
「你身邊的人是酥酥吧?」吳玉的語氣開始變得生冷。
 
「是,我找到他了,不久之後我就可以把他帶回去了」李成烈看了一眼酥酥,他正趴在他的腿上愣愣地看著地面。
 
「哼哼.....恭喜啊.....李成烈,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狠的男人」很長的一段沉默,吳玉最後終於摔了電話。她坐在自己的家裡的地上大聲痛哭著。為什麽?為什麽他就可以這麽狠,還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把我放在心裡。
 
「你幹什麽去?」吳振攔在門口質問道。
 
「去南京,把李成烈搶回來」吳玉提著一個行李包,整個人面容憔悴,卻帶著滿臉的恨意。
 
吳振怒了,把吳玉的包直接摔在旁邊大吼道:「去什麽去?你去又能怎麽樣?人家李成烈找到酥酥就是為了把他帶回家,你去搶他回來,怎麽搶?再害酥酥一次,讓他永遠回不來」
 
吳玉哼哼笑了兩聲:「李成烈本來就是我的,他酥酥算個什麽東西?他有我努力得多嗎?他像我愛得這麽累,這麽拼命?我就是太善良了,做得不夠徹底,還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夠了!你瘋了吳玉,你還是我妹妹嗎?你整個一個惡魔!我告訴你,就算酥酥真的有一天消失了,李成烈也會隨他一起消失的!」
 
吳玉一聽這話立刻不鬧了,朝著吳振看了良久,最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李成烈把手機放在旁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是吳玉姐嗎?」酥酥沒有直起身來,依舊趴在李成烈的腿上說話。
 
「是,她說她希望你快點兒回家」李成烈撫摸著他的後背,不想讓酥酥知道吳玉對他的敵意,因為那樣可能會傷害了酥酥。
 
「哥,吳玉姐挺愛你的,你回去後對她好點兒吧,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都怪我當時不應該心血來潮答應她去爬山,如果我能聽你的話該多好,所以.....你不能再辜負吳玉姐了」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李成烈抓著酥酥的手一把把他拽了起來,讓他的臉對著自己。
 
「你最後是要和吳玉姐在一起的,男人不就是.....應該.....和女人在一起嗎?」
 
「那天我和你說的話都是廢話嗎?你就當過過嘴癮是吧!說完之後痛快了一下,就什麽都不是了,你還真是慷慨無私啊!」李成烈感覺自己一下子心急痛了起來,他不再看酥酥,看了也生氣,乾脆直接把他推到旁邊。
 
酥酥一下子就被孤立了,在遠處咬著嘴唇看著李成烈,滿心委屈。他知道李成烈的意思,但是他真的沒有奢求過要和李成烈變一種關係,李成烈的人生應該是完整的,他應該有自己的婚姻和家庭,而他,在這個角色中之中願意當一個不離不棄的親人。
 
「哥.....」酥酥在遠處小聲地喊,想偷偷地靠近他。
 
李成烈明顯看到酥酥在不遠處偷偷往這邊挪,還拿眼一直瞄著他,小心翼翼地叫著「哥」, 李成烈又愛又恨,別過臉無視他的一舉一動,卻也沒有阻止他再次挪過來。
 
「我都記得.....」酥酥坐在他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拉起李成烈的手,輕輕笑了一下。
 
「我很早就喜歡你,那時候怕你知道,怕你知道後把我趕出去,所以我一直沒有說,要不是被你看見了那個日記本,我也許會把這個秘密藏到老」
 
「其實,我在看你那日記之前就知道你的真正想法了」李成烈也回了一句。
 
「什麽?」酥酥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成烈:「那你為什麽直到吳玉姐出事才挑明?」
 
李成烈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望著他。
 
「我知道了.....」酥酥苦笑了一下:「你一定是認為當時我是故意不救吳玉姐才讓我走的吧?你認為我妒忌她,所以故意傷害她對吧?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當時知道我的.....變態心理才趕我走的,看來我多慮了」
 
「你在說什麽?」李成烈彷彿抓到了什麽苗頭,但又似乎有什麽地方想不通,他轉過頭,有些氣悶地問:「誰趕你走了?你當時一個字不說就走了你知道我多傷心嗎?」
 
「你沒趕我走?不是你讓我走的?」酥酥彷彿被雷劈中一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我趕你走?」李成烈幾乎要崩潰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無情的人嗎?你走的第二天我就發瘋似地滿處找你,北京都差點沒讓我翻個底朝天,你知道我當時急的都想跳樓,我一想你什麽都不懂,在外面時間長了不是餓死就得讓人拐走,我好多天沒吃下飯」
 
「不是你,可是吳振哥哥是那樣說的,他說你不要我了,我當時一下子就傻了.....」酥酥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李成烈也明白了一切。原來自己和酥酥這麽長時間的分離和掙扎只是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原來彼此都深愛著彼此,卻一點兒都不了解彼此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哥,如果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喜歡你打死我我都不會走的,那時候我從來沒想過破壞你和吳玉姐,我很喜歡吳玉姐,她發生事故那天,我拼命想救她,可是他們給我打了藥,我什麽都不知道,等我醒過來就在自己家裡了」
 
李成烈眼睛裡反射出複雜的光芒,酥酥看的心裡一陣發慌,也許是觸及到了他的傷處了吧!酥酥想。
 
許久,李成烈緩緩地說:「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雖然我一直想不通這件事,但是現在大概都明白了,有的人真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連感情都要用騙的,一旦我查出這件事來,這個人一定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別,哥,我們不要再計較這些了,現在我只希望能平安離開這裡。等出去了,我們就回家好好生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傷害到別的什麽人了,我們倆都好好的就行了」酥酥真切地懇求李成烈。
 
李成烈看了他一眼,摸摸他的頭說:「不想了,先趴我身上睡一會兒吧,一會兒歷中信通知我們消息我再提醒你。乖,睡吧」
 
酥酥聽話地趴在李成烈的腿上,李成烈輕輕地拍著他的背,酥酥由於疲倦,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成烈,那個窩囊廢已經搶救過來了,我沒想他到他的體制這麽差,差點兒把老命搭上,剛才醒了一會兒,大腦已經不能正常運轉了,一時半會兒是沒啥力氣報仇了,你就帶著酥酥回去吧!這邊的一些其他事我已經吩咐底下的人辦的差不多了」
 
李成烈拿著電話,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朝著電話說:「歷叔,謝謝你,說實話,我以前其實挺不喜歡你的,總覺得你讓我爸爸活得不像一個男人,和你們近距離接觸了幾天,才發現以前是我看的太片面了,我爸爸交給你就放心了」
 
「哈哈.....」歷中信忽然笑了起來:「本來我還想罵你幾句的,你要是不出現,我們都已經談好了條件,這事就算和平解決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麽衝,進來就一槍。不過我挺欣賞你這種膽識,就是太缺乏理智了,一個人若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有時可能一次就毀了」
 
「我都明白」李成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當時我一聽他是如何對待酥酥的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能理解,我年輕那會兒也那樣,你還是孩子,以後還得磨練呢。就算是我,如果李世受了什麽委屈,我可能也很難去控制自己」
 
歷中信的話無比真誠,李成烈挺為自己的爸爸擁有這樣一個人感到高興,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麽,就問歷中信:「這兩天我怎麽沒見到我爸爸?他人呢?」
 
電話那頭忽然間陷入一片沉默。李成烈的心隨之一緊。
 
「我讓他去幫我辦一件事,過兩天回來,你在這再呆兩天,就在我臨時準備的那套房子裡。等你爸爸回來了.....就告訴他,我.....去辦點事兒,馬上就能回來,看住他,別讓他到處亂走,只有你能管住他」
 
李成烈第一次感覺到歷中信的那種情緒變動,他知道,歷中信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在這個時候,照他的話做應該是一種尊重吧!何況,他不希望李世出任何意外。
 
「好,我答應」
 
「那我現在上飛機了,有事再聯繫,照顧好你爸爸」隨著一陣忙音,歷中信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酥酥已經被李成烈放到屋子裡睡了,那個小懶豬一定睡得很香吧!李成烈笑著朝酥酥的屋子走去。
 
「謝大哥,你看,你這條線是事業線,你將來的事業肯定很順利.....」
 
李成烈笑著走進屋,結果當酥酥看見他的時候他卻是一副惱怒的面孔。酥酥一臉坦然地拉著謝楠的手,而李成烈的目光匯聚到那裡,酥酥還是渾然不知,在那裡招呼李成烈:「哥,你過來,我也給你看看手相.....」
 
「我沒那麽無聊,我本來是想來告訴你,齊先生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目前我們都沒有什麽危險了,我們也要回家了」李成烈朝著謝楠宣布這個好消息,不過臉上一點兒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真的嗎?」酥酥猛地鬆開謝楠的手,朝李成烈跳過去。
 
「當然是真的,我們先在歷中信那裡住一段時間,等爸爸回來,我們就回家」
 
「太好了,我又可以回家啦!好想念家裡的廚房,還有又大又軟的床.....」酥酥高興了一段之後,轉而又悲傷起來。
 
「都好久沒回去了,真沒想到還能回去,和做夢一樣,哥,以後我再也不亂跑了」
 
「哼!做個保證就得了?回去我得好好和你算這筆帳,你就等著吧!」李成烈瞪了他一眼,讓酥酥的頭皮開始發麻。
 
謝楠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太好了,只要酥酥能回去過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他便什麽都不求了。看著酥酥這兩天在他身邊笑逐顏開的樣子,他才知道原來真正的酥酥是這個樣子的,如此地單純可愛,任誰都想好好疼愛他。
 
謝楠走上前去,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過去住吧,我得回家一趟。上次匆匆忙忙出來一直想回去再看看自己的父母,畢竟這麽長時間了」
 
「這麽急嗎?謝大哥你再多住兩天吧,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我不捨得你走」酥酥完全忽略李成烈的表情,上前去懇求謝楠多住兩天。
 
「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也想去北京玩玩呢!到時候找你們去,沒準我要是喜歡那裡就在那裡工作了呢!」謝楠溫柔地看著酥酥,裡面都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和寵溺。
 
「好是好,可是.....我還想多和你待會.....」酥酥有些哀怨地看著謝楠,臉嘟了下來。
 
「好什麽好?人家不要回去看父母嗎?你就知道想著自己,人家也有人家的事」李成烈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酥酥覺得更委屈了,他只是想讓謝楠多待一會,畢竟這麽長時間的感情一下就分開還是不捨得的。
 
謝楠一看到酥酥被訓的樣子,趕緊過來安撫:「酥酥,家裡的人也很想我再回去一趟,就像你哥哥一直想見你一樣。所以我不能讓家裡人等的太著急了,你說是嗎?」
 
酥酥點了點頭,謝楠說的很對,他的家裡人也是擔心他的。還是謝大哥溫柔,說話說得那麽好聽,脾氣還好。酥酥偷瞟了李成烈一眼,心裡祈禱他沒有看出自己剛才的想法。
 
「謝楠,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是我還是感謝這段時間你對酥酥的照顧。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就找我,酥酥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李成烈的這段話還算是挺真誠的,雖然他對謝楠有一點兒小小的“意見”,但是感激也是有的。
 
「這也算不上什麽照顧,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不過看到酥酥又找到了家我真的特別高興。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孩子,沒有人會忍心傷害他,我只希望以後你能讓他過得幸福,因為這孩子吃得苦太多了」謝楠看了看酥酥,滿臉的不捨。
 
「謝大哥,你再這麽說我就更不想你走了」酥酥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了。
 
「又不是什麽生死離別,你還可以給我打電話,有時間就找我玩,一個男孩子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謝楠拍拍酥酥的頭。
 
後來又說了很久,謝楠才去收拾東西。這裡似乎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所有的東西都是到了這裡現準備,然後隨著自己的離開便沒有帶走的必要。唯一一個讓謝楠留戀的就是那個酥酥喝過酒的酒杯。
 
謝楠將他小心翼翼地包在盒子裡面,裝進了空空的行李箱。
 
第二天李成烈和酥酥就把謝楠送到了飛機場,酥酥一個勁地拉著謝楠的手不鬆開,弄得謝楠差點兒沒誤機。坐在飛機上,謝楠看著腳下越來越遠的南京,輕輕地道了一句別。
 
有幾年了吧!為了事業,為了出人頭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受人排擠,被人歧視。不知道過了多少沒有尊嚴的日子。遠在家裡的父母只知道兒子去了大城市就意味著有出息了,家裡面不愁吃不愁穿,可他們沒有想到謝楠遠在異地過著低等的生活。
 
這麽多年,唯一讓他覺得自己的生活開始變得有意義就只有酥酥,也是一個來自異地的孩子。一個他看到了不用去防備,只想對他好的人,那段時間真是快樂啊!真想就這樣一輩子,雖然知道那樣對酥酥來說太委屈了,但是實在是不捨得這樣一份純真的感情啊。
 
直到酥酥後來的親人來接他,謝楠才一下子清醒了,他,和酥酥相差的距離太過遙遠。就算他怎麽去挺直腰桿,依舊站不到他的高度。他知道自己用這種思想去度量這麽一個單純的孩子是罪惡的,但是事實究竟是事實,他和酥酥,就是一個交叉線,相交之後,便會越離越遠。
 
酥酥,希望你永遠是幸福的。謝楠打開旅行包,拿出了那個盒子,卻在旁邊看到了一張折疊得精美的紙。他有些詫異地打開了它,卻發現了裡面一排清晰的小字。
 
謝大哥,若是回到最初的那個日子,我還是會選擇喝那杯酒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為難。你對我的好我永遠都記得,記住,一定要來找我,要記得帶鹵饃饃。
 
謝楠清晰地看到一滴滴眼淚滴在了那張紙上,他輕輕地抱住那個盒子抽泣著。酥酥,若是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就拿這個酒杯當成你吧!只要看到了它,我就永遠記得那個叼著吸管沖我甜甜地笑的孩子。
 
酥酥在回去的一路上悶在座位上不出聲,滿腦子都是謝楠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酥酥,大哥答應你要一直陪著你,做你的親人,原諒我沒做到。你現在已經有了家,有了愛你的人,大哥就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就這麽離開了,難道所有人的相遇都是為了最後的分離嗎?
 
「哥,我們再去那天那條河那裡好嗎?」
 
「怎麽又想去了?」李成烈看他已經鬱悶了好久了,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再加上自己心裡還有一點兒不痛快,兩個人竟沉默了好久。
 
「那裡能讓人心情變得好一點兒」酥酥說。
 
李成烈點點頭,隨著酥酥來到了那條河的岸邊。這次又是黑夜,不過這個時候的寧靜更讓人忘卻一些煩惱吧!
 
「哥,那你抱抱我好嗎?」酥酥張開手臂,大大的眼睛望著李成烈。
 
「好,怎麽想讓我抱你了?」李成烈走過去,輕輕地把他擁入懷中,摸著他柔軟的頭髮。
 
「我也我不知道,就是想讓你抱著」酥酥有些撒嬌似地扎進李成烈的胸口。
 
李成烈用下顎頂著他的頭頂,笑話他說:「都這麽大的男孩子了,還讓別人抱著,羞不羞啊你?」
 
「我不管,你是我哥哥,誰沒讓哥哥抱過」酥酥努力為自己辯解。
 
李成烈把他的臉拉了出來,認真地看著他:「就因為我是你哥才讓我抱著你嗎?」
 
「不是.....我.....不知道」酥酥看著李成烈近在咫尺的臉,呼吸有些緊促,上次在河邊親吻的景象浮現在腦子裡,他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李成烈,隱隱中剛好像期待著什麽。
 
「不知道不抱了」李成烈故意放開他,剛一轉過身,酥酥就自己從後面抱了上來。
 
「別走,我知道了,我又想起來了,不是因為你是我哥哥,因為.....」
 
李成烈等著他後面的回答.....
 
「因為今天謝大哥走了,突然間覺得很沒有安全感,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我最怕的就是你不在了。所以才想讓你抱著我,這樣我就能確定你沒離開我」
 
李成烈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臉,有些無奈地說:「你真是夠傻的.....」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要是再讓酥酥離開他一回,估計他最後都得患失心瘋。
 
酥酥沒太聽明白李成烈的話,只是聽到他說自己傻,微微撅起小嘴,站在路燈下面顯得特別可愛靈氣。李成烈心中不禁喜愛,捧起他的臉對著嘴就貼了上去,上次是坐著,這次是站著。
 
「唔.....」酥酥沒有想到李成烈這麽快,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更引起了李成烈一陣激動。他朝著酥酥更深處吻去,比起上次的溫柔,這次要顯得粗暴一些。
 
吻著吻著,李成烈就覺得有些不滿足,他捧著酥酥的臉的手開始上下移動,最後已到了酥酥的腰上,輕輕地揉捏著,然後在後面翹挺的雙丘周圍徘徊。
 
「別.....」由於反應劇烈,李成烈離開了酥酥的嘴,定定地看著他。
 
「為什麽不行?」
 
酥酥的臉早已變色,在路燈的照耀下很是明顯。他張了好幾次嘴,最後小聲得說:「在路燈下彆扭,我.....害怕,怕別人看到.....哥,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想都別想,現在都幾點了,這裡是郊區,沒人會來。我在路燈下看得清楚一些,我想看著你的臉」李成烈沒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手繼續上下移動.....
 
「唔.....」酥酥想掙扎,實在是太難為情了。但是又捨不得這種感覺,所以只能自己深陷其中。
 
「討厭.....不行.....」李成烈的手已經伸進酥酥的衣服裡,從背後摸到酥酥的胸前,在接近胸前的突起的時候酥酥明顯的抖了一下,李成烈看了他一眼,調笑著說:「真的不行嗎?」
 
被挑起了情欲的酥酥難耐的別過臉去,李成烈輕輕地捏住了酥酥左邊的小突起,溫柔地揉撚起來。
 
「嗚.....嗯.....」未經歷過情事的酥酥一下子被巨大的快感給淹沒了,感覺胸前像是有千萬只小螞蟻在爬,酥癢又難耐。他的表情幾乎要哭出來,在路燈的襯托下顯得很是撩人。
 
「哥.....求求你.....換個地方.....嗯.....」酥酥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了臉,他一想到自己的表情被李成烈看到,巨大的羞恥感讓他無法去面對。
 
李成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酥酥地手拿了下來,有些好笑地說:「沒關係,這種事兒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你要是舒服就叫出來,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
 
這句話不但沒讓酥酥放開來,反而更覺得羞愧了。李成烈左手揉撚著他胸前的突起,右手輕捏著他的臀部。酥酥的翹挺很有彈性,讀書的時候有很多男生喜歡摸,但是此次感覺他們摸和李成烈摸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李成烈的撫摸讓他幾乎瘋狂。
 
「不.....討厭.....」酥酥口不對心地呻吟出來,下身已經擡頭,撐起了褲子,酥酥幾乎是害怕地夾緊雙腿,但每次一夾緊,快感就更強烈的襲來。
 
「敢說我討厭?」李成烈情動地看著酥酥,他也已經有了反應,沒辦法,酥酥生澀反應和令人陶醉的表情實在讓人難以控制。李成烈撩起了酥酥的上衣,露出了已經被揉捏的有些發腫的乳頭。
 
「求求你,哥.....別掀開.....不說你討厭了.....」酥酥看著自己皮膚暴露在路燈下,幾乎是哀求的看著李成烈,李成烈不顧他的掙扎,把臉貼了上去,用嘴含住了酥酥的突起,舌尖上下滑動,並伴隨著一陣陣的吮吸。
 
「不要了.....嗚嗚.....」酥酥雙腿已經徹底發軟,倒在了地上,李成烈順勢把他抱進了懷裡,往河邊走去。
 
「還是找個別的地方吧,萬一被別人看到我的小寶貝兒的身體豈不便宜了他們?」
 
此時的李成烈就像是一個色魔的化身,渾身上下散發著情欲。酥酥已經徹底軟倒在他的懷裡,滿臉迷亂的表情。
 
來到河邊,李成烈依舊是把酥酥抱在懷裡,吻了他的嘴一下。
 
「現在沒人看了,剛才舒服嗎?」
 
「舒服.....」酥酥幾乎是微不可聞地回答,說完就把臉藏進李成烈的懷裡。
 
「呵呵.....」李成烈感到無比幸福,酥酥還是他的那個純潔無暇的弟弟,一點兒觸碰就能讓他情動。和他在一起做這種事李成烈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排斥,反而是無比享受。不知是因為這個是酥酥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麽。
 
「我讓你更舒服.....」李成烈說完就向酥酥的禁區摸去。
 
「不行!」酥酥這次劇烈的反抗,相對於前幾次,好像是真的不願意李成烈這樣做。
 
李成烈的臉慢慢沉了下來,酥酥看著李成烈有些難受的表情,自己差點沒哭出來。
 
「哥,你別這樣做,你會.....噁心的,真的,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
 
李成烈不禁氣結,還以為是什麽原因呢,原來還為自己的性別彆扭呢!
 
「我知道你是男的,我問你,你願不願意?」李成烈看著酥酥。
 
酥酥低下了頭,沒有看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李成烈沒有再猶豫,用舌頭小心戲弄著酥酥的耳垂,時輕時重,時緩時急,一會兒打轉,一會兒吮吸。酥酥還沒有消化完上面,李成烈的手又開始在下面摸索,從大腿內側一直往裡面摸去,最後輕輕地握住了那個寶貝兒。
 
「啊.....」酥酥使勁攥住了李成烈的衣服,隨著他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攥著,估計回到家那件衣服已經糟了。
 
李成烈企圖伸進他的褲子裡,結果剛把手放到褲帶上就被酥酥攥住了:「別放進去,哥,我.....覺得好不衛生的」
 
李成烈簡直就要撞牆了,這孩子哪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嘆了口氣,李成烈還是溫柔地勸哄他,然後吻了下去,直接把他的嘴堵上,酥酥到最後已經軟成了一灘水。李成烈輕輕地解開他的褲帶,酥酥似乎要掙扎,李成烈一把按住了他。
 
「不.....嗯.....」李成烈手的觸感讓酥酥感覺像是一股股電流在自己的身體裡流竄,他的頭後仰著,嘴被李成烈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光線很暗,李成烈依舊能看到酥酥迷醉的表情。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貪婪地看著懷裡的酥酥,終於找到了,終於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了,現在我的酥酥就乖乖地躺在我的懷裡,享受我帶給他的一切,於是李成烈加快了手裡套弄的速度。
 
「不.....啊.....」李成烈感覺酥酥的叫聲開始變大,呼吸越來越紊亂,快要到了吧。他離開酥酥的嘴,酥酥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哥,別弄了.....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唔.....」酥酥一把咬住李成烈的胳膊,李成烈絲毫不管他的哀求,用更快的速度摩擦著,並伴著搔刮上面的頂端。對於他來說,控制這樣一個處子的身體再簡單不過了,而且他很了解酥酥,從小就敏感,這些對於他來說肯定是未曾體驗過的快感。
 
「啊.....」伴隨著一聲顫抖,酥酥幾乎是哭叫著射在李成烈的手裡。溫熱的液體留在李成烈的手上,酥酥久久之後才平復下來。這是他到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高潮,平復之後的酥酥愧疚不已,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第一次吧?自己沒碰過?」李成烈一邊將他和自己小心翼翼地擦乾凈,一邊問酥酥。
 
酥酥沒有回答,躺在李成烈的懷裡一動不動,李成烈摸摸他的臉,上面還有未吹乾的汗珠,李成烈笑了一下。
 
酥酥使勁給了他一拳:「笑什麽笑?有那麽好笑嗎?」
 
李成烈笑得更開心了,他握著酥酥細長的小手,放到自己下面,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笑你的相形見拙!」
 
酥酥觸到那個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像是觸電一般縮回手,恨恨地別過頭,連耳根都紅得發燙。
 
「你自己舒服了,不能不管哥吧?」李成烈戲虐著說。
 
酥酥的手沒有放開,當他感覺到這個東西是硬挺的時候,心裡面有一種很強烈的滿足感。起初他還為李成烈不能接受男人而擔心,但現在證明李成烈真的動情了,因為他而起了反應。
 
「哥,我不太會,你就湊合一下成嗎?」
 
「那不行!我給你湊合了嗎?你敢給我湊合!好好弄」李成烈偽裝惱怒地看著酥酥,心裡卻是美得不行。
 
酥酥慢慢地動了起來,模仿剛才李成烈的動作上下套弄著,簡單而又緩慢。李成烈像是經歷了一次長刑。舒服又伴隨著不能滿足的痛苦,最後李成烈把手放到他的手上,用手指引著他。酥酥看著李成烈在黑暗中因為他而迷亂的面龐,心裡面慢慢地被填滿了,今天晚上,這個男人真的就屬於我了嗎?
 
高潮過後,兩個人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酥酥似乎還有些無力地靠在李成烈身上。過了很久,李成烈低沉的嗓音傳來:「酥酥.....」
 
酥酥轉過頭,看到李成烈眼裡已經換上了一層脆弱的色彩。
 
「答應哥,以後別再離開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酥酥的眼裡開始閃著瑩光,李成烈拉著他站了起來,指著一條孤寂的河說:「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地方,但是這條河見證了我們重新在一起的美好瞬間。我們現在就對著這條河發誓,從今以後,誰也不離開誰,你先說」
 
酥酥轉過頭,看著眼前靜靜流淌的河水,輕輕道出:「我,李明洙,從今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離開我的哥哥,今生今世只陪他一個人」
 
過了許久,都沒有聽見李成烈發出聲音,酥酥有些害怕地轉過頭,會不會,他已經後悔了。
 
李成烈顯然沒有說過如此煽情的話,他醞釀了很久,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他想了想,要來就來一回痛快的,反正一閉眼就過去了。於是,李成烈沖著這條河,大聲喊了出來。
 
「我——李成烈——絕對不會再讓酥酥受委屈——今生今世——只愛酥酥一個人——」
 
李成烈說完,馬上捂住了酥酥的臉。
 
「乖,不許哭,勇敢點兒!」酥酥的眼淚就在奪眶而出的那一剎那被李成烈的大手擋了回去,是啊,這麽高興的日子哭多不好啊!
 
李成烈的手拿下來的那一剎那,酥酥的臉上已經變成了燦爛的笑容,李成烈捏了他的鼻子一下:「最笨最笨的小傻瓜.....我算是賠了!」
 
酥酥吐了一下舌頭,做了個鬼臉。李成烈一邊笑著看他一邊從懷裡掏出那個吊墜,前幾天酥酥覺得沒希望,就傷心欲絕的把它扔給了李成烈,李成烈一直帶著,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為酥酥重新戴回去。
 
「來,我給你戴上」李成烈站到他的身後,把紅線給他繫上。
 
酥酥如獲至寶地握著那個吊墜,李成烈把他轉了過來。捧著他的臉說:「這回你跑不掉了,這次可不僅僅是兄弟的見證了,你要是再丟了負的責任可就大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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