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酥酥起來,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他飛速地看了一下周圍,好像沒什麼人。酥酥趕緊套上衣服,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剛一推開門,就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很強壯的門衛。
 
我只是出去走走,他們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酥酥心裡想,於是他抬起頭,想很自然地往外走,剛邁出一步就被推了回去。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憑什麼軟禁我?這樣做是違法的,你們懂不懂?」酥酥朝著門衛不滿地說,兩個門衛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連看酥酥一眼都沒有。
 
「哼!我還不出去了呢,反正老流氓又不在這」酥酥賭氣走回了屋子。
 
到了屋子裡,酥酥四下張望,他先進了廁所,從窗戶向外望瞭望,窗戶底下就有兩個保鏢,他失望地坐了回去。怎麼辦呢?這下出都出不去了,難道要在這裡等著受罪嗎?酥酥正想著,一陣敲門聲弄得他一激靈。他猛地就站了起來。
 
「誰?」酥酥大聲喊。
 
「是我,小鬼!」
 
小鬼?酥酥驚喜地跑去開門,見到站在門口的真是小鬼,酥酥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麼過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我和你說,這裡住的老頭是變態」酥酥有些急迫地說。
 
「救你?你也太天真了,就憑我?」小鬼心裡暗笑酥酥天真。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既然能出去,那我也應該能出去吧!小鬼,你一定認識那個老頭子,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酥酥急的眼都紅了。
 
「他不是老頭子,他才40多歲」
 
「才40多歲?不是吧!他滿臉都是皺紋」酥酥驚訝地說,但是小鬼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酥酥只好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身體極差,不僅衰老得快,而且他沒有性能力,那方面根本不行」小鬼在酥酥耳邊一邊偷笑一邊說。
 
「那.....昨天還.....」酥酥舌頭像打了結,說不出話來。
 
「他是不是昨天晚上讓你脫衣服來的?然後還亂摸」小鬼笑著問酥酥,酥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是.....你怎麼知道?」
 
小鬼笑了笑:「因為他有意淫的毛病。他專喜歡一些年輕的小男孩兒或者小女孩兒,只要皮白肉嫩,臉蛋漂亮就可以。他不想在酒吧裡找,因為怕染上病。所以派了肖海真專門負責給他找一些漂亮的,家庭負擔小的,可以隨時隨地供他享受的人。你我都是被選中的其中一個」
 
「你也被他那啥過?」酥酥瞪大眼睛,小鬼的反應看起來很平和,絲毫沒有什麼屈辱的表情。
 
「反正像我這樣的又不能掙多少錢,現在這樣也不愁吃,不愁穿的。比起一些MB,我的生活算是上乘的了,最起碼我不會受多大身體傷害,頂多就是給他看看。還不會擔心染上病,就算被戲弄,也只是一些工具而已,我覺得我過的還挺好的呢!」
 
「怎麼會好呢?這樣掙來的錢你拿著不會覺得噁心嗎?」
 
「噁心?」小鬼苦笑了一下:「噁心總比餓肚子強吧!就算噁心也只噁心自己而已,別人又看不到」
 
「不行,你不能這樣想,這樣活著沒有自尊,沒有自由,光是吃得飽就能讓你開心嗎?」酥酥傷心地說。
 
「怎麼沒自由?我現在不就是自由身嗎?他對誰都只是新鮮一段時間,前段時間是我,這段時間就是你了。哪天他再想起我來我再過來,他想不起我來我就在肖海真那裡玩」小鬼擺了一下手,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酥酥抓住他的手,用懇求的眼光看著他:「小鬼,我一直都把你當好朋友,我求求你,你別這麼對你自己,我們都是一類人,如果自己對自己不好,那麼就沒有人再對你好了!」
 
小鬼甩開他的手,有些生氣。
 
「我哪對我自己不好了?難道你認為我為了一點尊嚴吃不飽,穿不暖就是對自己好了?你不要瞧不起我,也許有一天你也會這麼想」
 
酥酥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他是真的擔心小鬼,希望小鬼可以和自己脫離苦海,可是小鬼卻根本聽不進他的勸,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朋友被一個變態肆意欣賞嗎?
 
「聊什麼呢?我的兩個小寶貝兒還挺親熱」門口的說話聲嚇了酥酥一跳,小鬼也站了起來,酥酥用危險的眼光看著齊先生。
 
「這麼看我幹什麼?嫌我又領進來一個?」齊先生笑著去摸酥酥的臉,被酥酥一把甩開了。
 
就在這時,小鬼一下子就黏了上去,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齊先生,齊先生馬上就笑了。他一把抱起小鬼,放到自己腿上,望著酥酥。酥酥只感覺像是一個爺爺抱著一個孫子,如果這個爺爺再是個變態,那麼這幅場景就太噁心了。
 
「你沒有小鬼聽話,你真應該向他學習學習,小鬼,你說呢?」齊先生用蒼老的手撫摸著小鬼的下半身,小鬼嫣然一笑,等著齊先生發話。
 
「你站在劉隱前面,叫劉隱不好聽,就叫小可愛吧!你站在小可愛前面,把褲子脫下來,自慰給我看」齊先生衝著正在怒視他的酥酥露出狡黠的笑容。
 
小鬼哦了一聲,就順從地把褲子脫了下來,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一下一下動起來,面上的表情反覆很動情,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呻吟聲。齊先生用淫蕩的表情看著他,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團。
 
「不.....你怎麼可以?」酥酥趕緊閉上眼睛不看他,為什麼?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給我看這些?我不想看,酥酥睜開眼,去拉小鬼的手。懇切地說:「別這樣好嗎?你怎麼能.....」
 
酥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動作打斷了,小鬼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身揉搓著,沖酥酥嫵媚一笑。酥酥拚命掙脫開了小鬼的手,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這才到哪啊!你就看不了了?那我今天就讓你大飽眼福一回,小鬼,去把我的那些好傢伙都拿來,我要一一給他掩飾」齊先生毫不留情地說。
 
「別去,你聽我的,別去,他會傷害你的,他只是玩你!」酥酥拽著小鬼的手拚命阻攔著。小鬼動彈不了,只能用乞求的眼光看著齊先生。齊先生一拍手,進來兩個人,還是昨天晚上那兩個,酥酥想往後躲,卻被那兩個人牢牢按住了。小鬼看了酥酥一眼,沒有說什麼,逕自走了出去。
 
等到小鬼進來的時候,拿了一大堆東西,酥酥一個都沒見過,雖然不知道怎麼用,但是感覺很恐怖。齊先生先讓小鬼拿了一個跳蛋直接塞進自己的後庭,沒有任何潤澤的,而且要近距離給酥酥看。酥酥使勁搖頭,卻被那兩個人牢牢固定住。
 
小鬼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齊先生卻笑得很燦爛,看著隨著開關頻率而渾身顫抖的小鬼,酥酥的心都碎了。
 
之後的酷刑一個接一個,到最後小鬼已經站不起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都是汗,大腿內側在往外流血。酥酥在旁邊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拿走,夠你玩半年的了,以後就別往這來了」齊先生往小鬼身上甩了好幾打錢。小鬼氣息微弱地看了齊先生一眼,費力的撿起了錢。
 
酥酥在一旁被鬆開了,他迅速跑到小鬼面前幫他穿衣服,小鬼看了酥酥一眼,眼神裡卻是無盡的麻木,酥酥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想扶著小鬼走出去,齊先生卻讓那兩個人攔住了酥酥,小鬼到了門口還回頭看了酥酥一眼,使勁笑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你是吳玉?」吳玉站在大學門口,出門撞見一個大個頭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你是?」吳玉露出微笑。
 
「別跟我裝了,笑的那麼噁心。真找抽!」于小同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吳玉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你.....是誰啊?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幹嘛要上這來罵我?」
 
「操!誰說非得你把我招了我才能罵你啊,老子在這找人過嘴癮呢行不?」于小同哼笑了一聲,吳玉不想在校門口和她罵起來影響她的形象,所以她想繞過于小同,從旁邊過去。于小同偏不讓她過去,吳玉往哪邊走她往哪邊擋,氣得吳玉臉都紅了。
 
「你還會臉紅呢?你就會在這小事兒上臉紅吧你?真夠能裝的,我看你這種假裝純了吧唧的女的就煩」于小同繼續咄咄逼人。
 
「我純輪得著你煩嗎?你不就是嫉妒嗎?想你這種低俗的女人也沒人要」吳玉也急了。
 
「呦,您還瞧不起我呢?我再怎麼沒人要也比讓一個男的搶走自己的男朋友的女人要強的多了」于小同俯視著吳玉,眼神裡都是不屑。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吳玉的臉色變得鐵青。
 
「我說什麼,我就說你呢,和一個男的爭風吃醋非得把人家擠兌走才舒心,在旅遊景區被強姦,我都沒聽說過?你怎麼不做的再逼真一點兒呢?你不是放得開嗎?被幾個老爺們上幾次也沒什麼問題吧?」
 
吳玉伸出手,還在半空中就被于小同牢牢攥住不能動彈,她顫抖著嘴看著于小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抽風,你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懂,你愛怎麼理解是你的事,別上我這騷擾我來」說完從于小同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我自己想心裡不痛快啊!你是造成我不痛快的原因,哪能讓你自己逍遙法外。老天也不給你報應我給你,我還就不信了,有錢了不起啊?能裝了不起啊?」于小同向吳玉靠近。
 
吳玉慌忙後撤:「你幹什麼?」一邊後撤一邊掏手機,想給李成烈打電話。
 
「今個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于小同一把奪過她的包,扔在地上踩了很多腳,然後還往上面啐了很多吐沫。吳玉氣的哭了起來,于小同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吳玉險些倒在地上。她從小沒受過這種委屈,誰不是讓著她,寵著她。這一打讓她像瘋了一樣就朝于小同撲了過去。
 
于小同伸出一隻腳,用力一勾吳玉就牢牢地摔在了地上。她坐到吳玉的身上,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這下是替酥酥打你的,你他媽有良心嗎?酥酥在學校整天姐姐的叫你,什麼事都想著你,你啊缺德到家了!」
 
「這一下是我替我自己打的,我他媽看你不順眼,打一下出出氣」
 
「這一下是替所有被你的假象矇蔽的人打的,他們那點智商估計也沒機會在看見你的真實面孔了」吳玉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這下是打李成烈的,他最該打,只可惜我打不過他,你不是愛他嗎?那你就替他受了得了」于小同一邊打一邊罵,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由於吳玉被打的面目全非,再加上臉上是土,很多人都沒認識出來,也沒有人往她的身上想,誰想這麼溫柔可人的小女孩會招惹上麻煩啊!
 
于小同休息了一陣,吳玉這才睜開眼,看見旁邊的勸架的她趕緊把臉蒙上了,捂著臉哭泣。
 
「操,你丫挺的。大家看好了,我他媽今個打的人叫吳玉,你們學校大一的,不認識的好好認識去」于小同朝著勸架的人說。
 
周圍一些認識吳玉的人肯本不敢相信,于小同打完了就在一旁看熱鬧,看著那些吳玉的朋友不相信的眼光。愛你媽信不信,估計我打了她你們還得以為是我成心鬧事,隨便!于小同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在旁邊冷笑。吳玉的同學在旁邊低聲罵著。
 
「你媽的,你罵誰呢?你再罵一遍!嘴賤的慌吧?罵呀!」于小同沖一個女生罵出口,那的女的翻了一下白眼沒敢吱聲。
 
「罵你怎麼的?你就是一個潑婦,吳玉什麼樣子我們都知道,你嘛.....」那個女生露出懷疑的目光,不過很快就被痛苦的表情所掩蓋。于小同往她的腿上狠狠踹了一腳,那個女生當場就哭了。旁邊的一大堆同學立刻起鬨:「一起打,有什麼啊!在這裡公開欺負人。我們就不信打不過她」
 
「過來啊,來啊!」于小同像是一直發了威的老虎,連眼睛都是冒著危險的光。那群人心根本沒有那麼齊,一群女孩兒說說罷了。所以一個剛上來的人都沒有。
 
「算了,我們別再鬧了,我謝謝你們,我們走吧!」吳玉哭著說,旁邊的女生立刻嘰嘰喳喳地鬧了起來:「你怎麼能受這窩囊氣啊?」「你就這麼放她走?」「吳玉,我們不能讓你白挨打,今天一定得把這虧討回來」
 
「吳玉!」遠處有人在喊吳玉。于小同轉過頭,看見李成烈正在朝這邊走過來,她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敞開的書包,冷笑了一下,你果然還是把他叫過來了。
 
「怎麼了?」李成烈的話還沒說完,吳玉就朝著李成烈撲了過去,抱著他嚎啕大哭。旁邊的女生看見李成烈眼睛都直了,對吳玉從同情一下子變成了羡慕。
 
「她打我.....臉都腫了,嗚嗚.....」吳玉指著旁邊若無其事的于小同,旁邊的女生連忙添油加醋地控告,李成烈看著于小同,皺了一下眉。
 
「于小同,你怎麼跑這來了?」吳玉抬起頭,驚異的看著李成烈有些複雜的眼光,又看了看于小同。
 
「我今兒不順心,上這兒練練手,你女朋友皮白頭嫩的,打起來帶勁!」于小同剛一說完,吳玉又哭了起來,李成烈低頭捧起她的臉,的確是挨打得挺嚴重。
 
「你夠會找人的,以後動誰也別動她,她是我女朋友,你打她我會和和你急的,別看你是酥酥的好朋友」李成烈說出酥酥兩個字,吳玉發現他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痛苦。周圍的人知道這是人家的私事,也識相地散開了,有的女生走了一路回了無數次頭,眼神一直定在李成烈身上。
 
「你還知道我是酥酥的同學呢?你還記得酥酥哪?我以為您老忙於戀愛早把這事忘腦後了呢?」于小同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李成烈。
 
「我今天不想和你在繼續說,我要帶吳玉去看病,今天的事我只當你不懂事,以後我不會再客氣了」吳玉驚奇地看著李成烈,沒想到她受了這麼大委屈他就這麼算了。
 
「走吧,其實我正好想和你說點事呢!不過你急著走我也沒轍」李成烈一聽這話,馬上站住了。吳玉此刻倒想馬上和李成烈離開,不管于小同說什麼,她都知道對她沒說什麼好處。
 
「成烈,.....我真的好疼,有事你可以和她私下裡說嗎?我受不了了」吳玉使勁攥著李成烈的手,李成烈看著吳玉腫起來好高的臉,看了看于小同,心想也許只是于小同在搗亂,就又往前走去。
 
「是關於酥酥的!」于小同在後面喊,李成烈的心咯噔一下子,再也無法往前走一步,吳玉失望的看著他,李成烈轉過身來,朝著于小同問:「是什麼?」
 
你果然還是有點良心的,于小同得意地望著吳玉,吳玉使勁拉李成烈,但是李成烈沒動。
 
「我當著她的面不想說,我想和你私下裡談談,而且就是現在」于小同毫不客氣地說。
 
「好!」李成烈點點頭,吳玉狠狠地咬著牙,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李成烈打了吳振的電話,要他來接吳玉。然後就看著于小同:「可以了吧?」
 
「我現在就想說,我還有別的事呢,我怎麼知道那個吳振什麼時候來,我們現在就得走」于小同冷笑了一下,看著李成烈。
 
李成烈看了看吳玉,吳玉的眼睛盯著他,不相信他會如此無情,不相信自己還不如一個消息值錢。
 
「對不起」李成烈朝著吳玉說,吳玉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成烈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她,沒有說什麼,和于小同一起走了,吳玉蹲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
 
吳振開車過來就看到吳玉一個人坐在地上哭,旁邊的書包已經完全被踩走了形。李成烈不在吳玉的身邊,吳振看著一陣心疼,跑了過去。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哭呢?」吳振扶起吳玉。
 
「哥,我嚥不下這口氣啊!我被打了,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吳玉一抬起頭,吳振算是看清了吳玉的臉,腫的都不成樣子了,在加上吳玉滿臉淚痕的臉,吳振的拳頭立刻就攥了起來。
 
「到底是誰打的?他媽連我妹妹都敢打,李成烈呢?他怎麼沒管你?」
 
「他.....我再也不想見他,就因為別人一句話,他乖乖地就和人家走了。那個人還是打我的人,哥,我受了好大委屈你知道嗎?」吳玉抱著吳振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哭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別哭了,好了,我們回去慢慢說行嗎?哥一定幫你出氣」吳振扶著吳玉往車那邊走。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就從酥酥的事發生了以後,他就變了,他還說不在乎我的那件事,他明明是在乎。有哪個男的不在乎?」吳玉坐在車裡已經能夠正常地說話了,所以一個勁兒地發洩著心中不快」
 
「這事本來就敏感,再說了,這餿主意不也是你想出來的嗎?你現在又能怨誰?」吳振嘆了口氣。
 
「連你都這麼說,就算是這樣,那女的算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想打我就打,李成烈來的晚就算了,居然還跟她走。想起這我就.....」吳玉又開始流眼淚:「我真的是傷心透了!」
 
「哪個女的啊?我現在糊里糊塗的」吳振有些著急地問。
 
「我不想說.....」吳玉用紙巾擦著眼睛。
 
「那好,那等你想說了我們再說行不?現在我帶你上醫院看看臉去吧!出去怎麼見人啊!」
 
「不去,不去,我不去!」吳玉在座位上平拚命搖頭。
 
「不去怎麼好啊?」吳振有些無可奈何。
 
「去了誰不笑啊?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再說了,嚴重點兒反而更好,我要讓某些人後悔死」吳玉咬著牙說。吳振搖了搖頭,她的心裡還是李成烈第一啊,吳振看吳玉臉上那不能商量的表情,掉轉了車頭,向家裡開去。
 
李成烈開車帶著于小同去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廳。
 
「你說吧!關於酥酥的」李成烈看著于小同。
 
「你還是很在乎酥酥的,為了酥酥我打你女朋友你都不在乎?」于小同玩味地看著李成烈。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要知道我找酥酥的心有多焦急,別在和我兜圈子了,知道什麼就說,你要是不想說我現在就走」李成烈毫不客氣地說。
 
「那好,我就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訴你」于小同靜靜地說:「我覺得酥酥一定去了雲南」
 
「為什麼?他和你說了?還是你自己猜的?」李成烈迫不及待地問。
 
「他沒和我說,我自己猜的,因為酥酥平日裡經常會和我說他喜歡雲南,喜歡那裡四季如春的氣候,喜歡那個地方淳樸的民風,那時候我們一上地理課酥酥就喜歡看雲南哪一節」
 
李成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于小同的猜測有一定道理,可以不一定全對,但是酥酥離開時候一定是情緒非常不好,也許去一個自己不想去的地方也有可能。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去雲南找找看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想我都不想放棄」
 
「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一個一個嘗試。酥酥的電話也打不通,我想好了,等我高考結束,我就去各個地方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于小同的表情很堅定。
 
李成烈看著于小同,忽然間覺得這個女孩很不一般,有一股韌勁兒和衝勁兒,只是性子直了一些。
 
「你今天為什麼打吳玉?」李成烈不經意地一問。
 
「因為她太能裝,我看不慣,而且酥酥走全是因為她,你相信酥酥會不管她自己跑回來嗎?你相信她平白無故就會被人強姦嗎?」于小同很激動。
 
「我不相信.....」李成烈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說:「我從來沒為這事生過酥酥的氣,我只是氣他為什麼說走就走,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嗎?幹嘛非要這樣」李成烈一想到這個,心裡非常痛苦。于小同在旁邊聽著,忽然間覺得李成烈也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無情。
 
「我覺得他不是自己想走的?他不是一個喜歡逃避問題的人。憑我對他的瞭解就算那天發生的事你打死他,他也不會逃走」
 
「你的意思是有人逼他?能是誰呢?我知道你想的是吳玉,你對她的意見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你的想法可能有侷限性。我不相信她會那樣做,酥酥走了她和我一樣著急。她再怎麼任性也沒有壞到那個地步,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我知道我再怎麼說你也不會信,事實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我先走了,今天我打吳玉的仇你改天再和我算,我沒那個心情」于小同說完就快速地離開了,李成烈在咖啡廳坐了很久才離開。
 
等到李成烈去看吳玉的時候,吳玉已經平靜了下來。臉上還明顯是腫的,李成烈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李成烈,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隨便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酥酥在你心中到底重要到了什麼地步?」吳玉盯著李成烈看,李成烈也靜靜地望著她。
 
「如果說走之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可是從他離開的那天起,他便成了我的全部」李成烈慢慢地說。
 
吳玉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點了點頭,嘲諷著問:「你知道他是同性戀嗎?」
 
李成烈沒有說話,吳玉知道這代表了默認。
 
「你知道他喜歡的還是你嗎?」吳玉接著問。
 
李成烈平靜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也早就知道吧,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著,只是想維持著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你呢?你一直在考驗我的承受底線。李成烈,你可以去問問,有哪個男朋友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的。為了你我什麼東西都放棄了,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的身體。可是你就在今天“一個全部”把我的一切付出都貶得一文不值」
 
吳玉說著就拿起一水果刀,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去。李成烈沒想到吳玉會這麼想不開,趕忙上去攔,可惜已經晚了,鮮血順著手腕流了下去,李成烈二話不說,抱起吳玉就往樓下衝。吳玉看著李成烈著急的臉,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成烈,我現在什麼都不求了,你不愛我也好,討厭我也好,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行嗎?沒有你我真的會死」吳玉躺在病床上說,李成烈眼睛看著窗外,一句話也沒有說。
 
李成烈孤身一人來到了雲南,一個離北京很遠的城市,只抱著一個目的,尋找酥酥。
 
只要有一點兒希望,我都不會放棄。酥酥,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我有多麼不瞭解你,不關心你,我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李成烈從飛機場上下了飛機之後,一刻都不停地奔向火車站。他最起碼知道酥酥手裡沒有帶多少錢,如果他過來,一定也是坐火車,下了火車也走不了多遠。於是李成烈先到了昆明火車站,下了車之後就在周圍尋找。
 
問了所有的旅館,拿著酥酥的那張照片,李成烈四處奔走。但是誰又會對一個行人留意呢,於是李成烈第一天一無所獲。回到旅店,整個腳掌磨出了血泡,李成烈看著那些血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實習的時候酥酥為自己泡腳的場景,彷彿還在昨天,現在這雙腳卻是用來尋找這個人了。
 
李成烈草草地吃了一點兒飯,還是坐不住,就又跑到了外面,他不想坐在屋子裡面乾等,也許站在外面,總會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所以李成烈不願意放棄,他怕只是自己的一個不留神,就是一次擦肩而過。
 
整個晚上,李成烈一個人在街上行走。他彷彿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整天整天的不闔眼,有的時候是一不留神睡著了,睡醒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想:酥酥真的丟了嗎?真的再也找不到了嗎?
 
李成烈最後繞了一大圈走了回來,在酥酥暈倒的那個長椅上坐了下來,呆呆地望著遠處,希望很渺茫吧!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一個月的瘋狂尋找,他的心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失去而變得越來越平淡,反而是越來越慌亂,長時間的心理壓力讓他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時間拖得越久,酥酥的苦日子就會越過越長。
 
猛然間,李成烈感覺自己心口痛了一下,頭在瞬間有些嗡嗡作響。不會是酥酥出了什麼事情吧?李成烈想,每次酥酥出事他都會有感應,他從來不相信這種東西,但是因為酥酥,他不得不相信。
 
如果,就是如果,酥酥已經遭遇了不測,我會怎麼辦?李成烈抱著頭,在那裡顫抖著。這個想法不能在心裡萌生,一旦萌生,李成烈就覺得自己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動力。
 
如果你真的不在了,記得告訴我,去哪裡我都陪著。
 
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了,真的就會悔恨終生。
 
整整兩個星期,李成烈幾乎跑遍了整個雲南。睏了就在車上睡一會兒,餓了就叫一些外賣。在每一個城市,鄉鎮,村落,只要是有人煙的地方都轉了一個遍。問了無數個人,發了無數張貼示,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最後一天,杜攻來到了雲南,找到了李成烈。見到他時,李成烈已經潦倒到他不認識的地步。本身一個英俊不凡的大男孩兒,如今像是老了10歲。鬍子沒刮,臉色蠟黃,嘴唇乾裂,杜攻心裡也跟著痛了起來。
 
「回去吧,成烈!吳玉找你好多天了,你不是一個人活著,你身邊的人都陪著你呢」
 
「杜攻,你說我這人是不是活該?」
 
「不是.....你別擔心,也許.....酥酥只是出去玩了,玩膩了就回來了」
 
「杜攻,都到今天了,你還能這樣安慰自己嗎?」
 
杜攻不說話了,心痛像是潮水一般湧來,是啊!酥酥真的不在了,快兩個月了,他也跟著跑了不少地方,為了酥酥他把工作都辭了,每天和李成烈跑東跑西。每過一天,心裡面的傷痛就深一寸。他看著李成烈為了酥酥一天天消瘦下去的面龐,心裡的那點兒怨念也都一點兒一點兒消失了。
 
「成烈,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和你一樣。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以前你是一個多理智的人啊!現在你看看你都已經不知道怎麼去生活了。有時候,也許相遇是需要緣分的,當初酥酥撞上了你是一種緣分,也許再遇上也需要緣分」
 
「如果期間我沒珍惜,還會有機會嗎?」李成烈問。
 
杜攻語塞了,看著李成烈不說話,李成烈安靜了一會兒,拿出了煙遞給了杜攻,幫他把火點上。久久,李成烈平靜地說:「回去吧,明天就回去,我相信我和酥酥還有緣分,只是還沒到來,我等,等一輩子都等」
 
杜攻看著李成烈,心裡面五味雜陳。是啊!你等,你還能等來結果,而我,只能陪著別人痛著,然後再看著別人幸福。李成烈,若是你真找到了酥酥,一定要對他好點兒,他真的不是普通人能遇上的。
 
歸途的飛機上,李成烈的心情已經和來時完全不一樣。他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坐在座位上,也曾想過如果自己真的找不到酥酥,那麼回去的時候該是怎樣一種心情,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這種心情就體會到了。
 
在歷中信部下經營的一個酒吧裡,李世正和他在那裡發了瘋的互相調戲對方。
 
「唉.....手別放那.....啊.....你夠黑的」
 
「治的就是你,看你也後還敢不敢在我這猖狂?」厲中信對李世上下其手地亂摸,搞的李世有點喘不過氣來。
 
「別整我了行不?啊.....你敢捏我?我操,不想活了」
 
「說誰不想活了?嗯?說誰呢?」
 
「沒說你,啊.....厲哥,哥,叫你哥成不?這就著酒勁誰受得了啊?別折騰我了.....」
 
兩個人正鬧得歡,外面一陣敲門聲壞了兩人的好興致。
 
「誰啊?我不是說誰都別來這煩我倆嗎?」厲中信衝著門口吼。
 
「不是找您的,是找李經理的」厲中信看了看李世,又對著門口喊:「誰找他啊?讓他滾!」
 
「是李經理的兒子」門口的人喊。
 
李成烈找我?邪了門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兒子居然上門拜訪我來了。李世從屋子裡走出去,看到李成烈正站在酒吧的櫃檯前看著這裡。
 
「你讓他來這找我」李世轉過身,朝著厲中信一笑:「我兒子找我來了,你沒有吧?」
 
厲中信一把拽過他,直接按在腿上,李世動都沒法動彈,他奮力掙扎:「你給我放開,一會兒我兒子看見我這聳樣兒都該不叫我爸爸了」厲中信不放手,誰讓你剛才存心和我這臭顯擺的,這一掙扎,兩個人都弄得衣衫不整。李成烈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不過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成烈,你找你爸爸什麼事?」厲中信把手放在李世的腿上,兩個人的動作十分曖昧。
 
「我想求您一件事!」李成烈低沉著嗓子說,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李世還是看出開李成烈及需要幫助,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李世在他的身上從不含糊。
 
「什麼事?你說說,我聽聽,瞧瞧難不難辦」
 
「我弟弟丟了,我已經找了他快兩個月了,還沒有找到,您經常出去,假如有一天有他的什麼消息,您幫我留意一下」
 
「你弟弟?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媽收的那個是吧?又不是親的,找著就算,找不著就得了唄!」
 
「不!」李成烈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我必須得找到他,他一個人在外面什麼都不知道,他對我很重要,爸,您要是出去,就幫我留意一下。我從小到大沒求過您什麼事,這一次真的是迫不得已.....」
 
李世看著李成烈,知道他一定對這個孩子有很深的感情,要不然他不會專門來這裡求他,這證明在他眼裡,自己的爸爸還是有一點用處的,李世嘆了口氣,站起身說:「我試試吧!」
 
「那.....就謝謝您了!他叫李明洙」李成烈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待續.....
 
2017-03-01-19-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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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